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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小说家“爱吃老虎菜吗”的最新力作《金簪落时心成灰》正在火热连载中,该书主要人物是苏挽棠裴砚林月婵,书中故事简述是:喉结动了动:“你记错了。”“我没记错。”苏挽棠弯腰拾水瓢,“那少年说他叫阿砚,等打完仗就来绣坊提亲,要给我打支刻着‘砚’……

精彩节选

红烛在喜房里烧得噼啪响,苏挽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盖头下的绣鞋尖动了动——这是她第三次听见院外的脚步声,又第三次在门槛外停住。

“世子到——”喜秤挑起盖头的瞬间,酒气裹着冰碴子劈头砸来。裴砚的手捏着半页信纸,

边角被茶渍浸得发皱,正是当年那封“攀高枝”的断情信:“苏娘子好手段,

三年前踩着我的心嫁富商,如今倒肯为冲喜折腰?”她望着他眼底的霜,喉间发紧。

窗外突然传来响动,林月婵的丫鬟举着灯笼跑过,

袖口露出半截与她绣样雷同的帕子——那是前日她落在佛堂的。阿竹在廊下咳嗽两声,

苏挽棠忽然想起昨夜替庶子熬的药。金簪在鬓边硌得生疼,那是十二岁时他蹲在染坊后巷,

用捡来的金箔给她打的。“世子可知?”她伸手去碰他攥信的手背,

“当年那信上的‘苏’字,最后一笔是歪的。”他的手猛地一颤,

院外却传来尖叫:“庶子房走水了!”第1章红盖头下埋旧恨苏挽棠是被冷水泼醒的。

额头**辣的疼,她挣扎着坐起,锦被滑落,腕间金簪撞在木床沿上,叮的一声。

这是三年前裴砚亲手给她插的,那时他刚被封为定北侯世子,在城南绣坊里蹲了半日,

说要学姑娘家簪花的手法。“醒了?”林夫人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珠钗碰响的脆音里裹着冷意。苏挽棠掀开帐子,

正撞进林氏族人的视线里——她认得出这些人,前日还跪在她绣坊门口哭,

说原要嫁裴砚的嫡女突然咳血不止,大夫说需“借命”冲喜,

求她这个生辰八字极旺的绣娘代嫁。“苏姑娘好睡。”林夫人捏着帕子掩唇,

“昨儿给你灌了安神汤,省得你闹。”她身后的丫鬟扯过件猩红嫁衣甩在苏挽棠膝头,

“时辰要过了,裴府的迎亲队已在门外。”苏挽棠指尖掐进掌心。

她早该察觉不对——林家嫡女与裴砚的婚约是皇上亲赐,怎会突然要找个绣娘代嫁?

可前日林氏老夫人跪在她脚边,说嫡女自小与她同岁,连生辰都只差半日,“借你三日阳寿,

救我孙女一命”,她心软应下,却不想这哪里是借命,分明是让她做替死鬼。“发什么呆?

”林夫人的指甲戳在她额角,“快换衣裳。裴世子如今最恨被人耍,

你若误了吉时——“她突然笑起来,”当年你不也耍过他?三年前那封退婚信,

他到现在都没忘呢。“退婚信?苏挽棠浑身一震。三年前裴砚去边境平乱,

每月都托商队给她带信,说等打完这仗就来求娶。可最后一封信里他说“三日后归”,

她等了半月,等来的却是林夫人这话——难道当年那封说“苏某高攀不起,从此两断”的信,

根本不是她写的?“愣着作甚?”丫鬟揪着她头发往梳妆台前按,金簪被扯得生疼。

苏挽棠盯着镜中自己,嫁衣上金线绣的并蒂莲刺得眼睛发酸。她想起裴砚最后那封信,

他说要亲手给她簪金簪,说要在侯府后园种满她最爱的素心兰。红盖头落下时,

外头响起唢呐声。迎亲队伍进定北侯府时,苏挽棠的鞋跟绊在门槛上。

扶她的喜娘低骂“没规矩”,她却借着踉跄的势头偏了偏头——红盖头缝隙里,

看见道旁站着个玄色锦袍的男人。他肩宽腰窄,是裴砚的模样,可脊背挺得像块冰,

连喜婆喊“新郎官接新娘”都没动。三年前他不是这样的。那时他刚从边境回来,

浑身是血地冲进绣坊,把她护在身后挡刺客,说“小棠别怕,我在”。可现在,

他连看都不肯看她一眼。拜堂时檀香熏得人发闷。苏挽棠跟着喜婆的唱喏弯腰,

听见裴砚的脚步声在身侧停住。她抬眼,红盖头下只见他腰间玉坠——是当年她给他绣的,

用的并蒂莲纹样,他说要戴到白头。“等等。”裴砚的声音像浸了霜,他伸手扣住她手腕。

苏挽棠心跳漏了一拍,金簪在他掌心硌出红印——那是他亲手打的,内侧刻着“砚”字。

裴砚的指腹擦过金簪刻痕,呼吸一重。苏挽棠喉头发紧,想喊他名字,

却听他冷笑一声:“好手段。”他甩开她的手,玉坠撞在她额角,“继续。

”礼成时苏挽棠膝盖发软。喜婆扶她进新房,说世子去前院待客了。她掀了盖头,

铜镜里的新娘眼角还沾着喜帕上的金粉,腕间金簪在烛火下泛着暖光,倒像在笑她傻。

“**。”阿竹从屏风后钻出来,眼眶通红,“他们把我关在柴房里,

我刚......”“嘘。”苏挽棠按住她的手,听见廊下有脚步声。“哟,

新奶奶这是等急了?”林月婵的声音甜得发腻。苏挽棠转头,见她倚在门框上,

月白衫子上绣着蝴蝶,腕间玉镯比她的金簪还亮。这是裴砚的侧室,

府里都传是他三年前从边境救回来的孤女,后来坠崖“死”了,半年前又突然出现。

“妹妹可知道?”林月婵摇着团扇走近,“世子最厌别人骗他。

”她指尖戳了戳苏挽棠腕上的金簪,“当年有人拿假信骗他说‘我要嫁富商’,

害他在雪地里等了整夜。”她忽然笑出声,“如今又拿旧物来骗,当世子是傻子?

”苏挽棠攥紧金簪。林月婵的指甲掐进她手背,

她却听见外头老嬷嬷的咳嗽声——侯府的管事嬷嬷来了,最是讲究规矩。“嬷嬷。

”林月婵退开两步,从袖中摸出封信,“我前日收拾世子旧物,翻出这封。原是要烧的,

可新奶奶刚进府,总要让嬷嬷知道......“老嬷嬷接过信,扫了眼落款“苏挽棠”,

脸色沉下来。苏挽棠看清信上字迹——那根本不是她写的,笔锋生硬得像生手摹的。

“时候不早。”老嬷嬷将信收进袖中,“新奶奶早些歇着,明儿还要给世子敬茶。

”门被合上时,林月婵的笑声透过门缝钻进来:“妹妹可别学那信里的人,半夜跑了。

”阿竹气得直跺脚:“那信肯定是她伪造的!**,当年是不是她......““我知道。

”苏挽棠摸出金簪,内侧的“砚”字被她摸得发烫。她想起裴砚刚才扣住她手腕时,

指腹上的薄茧——和三年前一样,是握刀的茧。那时他说要为她解甲归田,

现在却连句话都不肯给。烛火噼啪响了一声。阿竹给她宽衣,轻声道:“**,

林侧室不是善茬,昨儿我听见她跟丫鬟说......”“我知道。”苏挽棠望着镜中自己,

嫁衣上的金线晃得人眼花,“我来,不只是为了活。”夜很深了。苏挽棠倚在床头,

金簪搁在枕边。外头起风,吹得窗纸簌簌响,像极了三年前裴砚最后那封信里的话:“小棠,

等我回来,给你簪一辈子金簪。”她摸黑把金簪别在发间。第二日清晨该给裴砚敬茶的。

苏挽棠起了个大早,阿竹帮她梳了双螺髻,金簪在晨光里闪着微光。她捧着茶盏穿过回廊,

远远看见裴砚站在廊下,玄色锦袍被风掀起一角。“世子。”她福身,

茶盏里的热气扑在脸上。裴砚转过脸,目光扫过她的金簪,

又落在她发间——那里别着他当年亲手打的金簪,内侧刻着“砚”字。他的喉结动了动,

却只说了一句:“放下茶,出去。”第2章金簪未落心先碎苏挽棠捧着茶盏的手在抖。

裴砚站在廊下,玄色锦袍被晨风掀起一角,目光扫过她发间金簪时,

像被烫了似的别开脸:“不必多此一举。”茶盏里的热气扑上眼眶,她垂眸福身:“是。

”转身时肩头被撞得生疼——林月婵扶着丫鬟的手,正用帕子擦指尖:“绣娘终究是绣娘,

走路都没个轻重。”“林侧室这话说得不妥。”老嬷嬷拄着拐棍过来,

“新奶奶是正经娶进门的世子夫人。”林月婵掩唇笑:“嬷嬷瞧她方才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倒像做了亏心事。”赵姨娘不知何时凑过来,

指尖戳着苏挽棠腰间玉佩:“我瞧着也不像正经人家的闺女。昨儿我去佛堂,

见她在回廊里摸墙根,指不定......““赵姨娘。”老嬷嬷皱眉,

“世子夫人的规矩轮不到你置喙。”“嬷嬷!”赵姨娘拔高声音,“她方才转身时茶盏晃了,

茶水都洒在廊柱上——这是对世子不敬!按侯府规矩,该罚跪祠堂三日!“苏挽棠攥紧茶盏。

祠堂的青砖她见过,三年前裴砚带她逛府里时说过,那砖浸了百年露水,

跪半日就能烙下病根。“赵姨娘记性倒是好。”她突然开口,

从袖中摸出枚绣着银甲战马的香囊,“这是世子三年前送我的。”廊下霎时静了。

老嬷嬷接过香囊,指尖抚过绣纹——裴氏世代戍边,家纹正是银甲战马,

这针法精细得连马鬃都分了三缕,分明是出自能绣“百鸟朝凤”的巧手。

“世子夫人......”老嬷嬷把香囊递回,“祠堂的事,暂且缓一缓。

”林月婵的指甲掐进掌心。她看着苏挽棠将香囊收进袖中,

那动作从容得不像刚被人当众羞辱的新妇。阿竹是在厨房后门偷听到的。她蹲在柴堆后,

听林月婵的贴身丫鬟小桃跟厨娘咬耳朵:“明儿夜里主子要在西院点安息香,

你把那包药粉掺进去......”“什么药粉?”厨娘压低声音。“主子说,

闻了那粉的人会浑身发烫,见了男人就扑——到时候世子夫人被人撞破失贞,

咱们主子就能......”阿竹咬着唇跑回房,跑得鞋跟都掉了。

苏挽棠正对着妆台拆金簪,听她说完,指尖在木匣上敲了三下。“去药堂拿半钱薄荷粉,

再去前院找张猎户要半钱艾草灰。”她把金簪重新别好,“记得绕开林侧室的人。

”阿竹半夜回来时,手里攥着个油纸包。苏挽棠把薄荷粉和艾草灰混在一起,

用细纱布裹成小包:“明儿辰时,把这包撒在林侧室每日打水的那口井边。

”“**要做什么?”“她要我失贞,我便让她咳得说不出话。

”苏挽棠摸了摸金簪内侧的“砚”字,“薄荷呛喉,艾草灰入鼻,够她受的。

”午后的花园里,苏挽棠捧着个青瓷花盆。她知道裴砚每日未时会来看母亲种的素心兰,

特意绕到兰圃边。“世子。”她福身,花盆里的兰草被风掀起一片叶。裴砚正在给兰草浇水,

动作顿了顿:“你怎么在这儿?”“这盆兰是老夫人当年亲手栽的。”苏挽棠指尖拂过叶片,

“三年前我在城南绣坊,有个穿玄色短打的少年总来买绣帕,

说要送给他娘......”裴砚的手一抖,水瓢砸在青石上。他盯着她发间金簪,

喉结动了动:“你记错了。”“我没记错。”苏挽棠弯腰拾水瓢,“那少年说他叫阿砚,

等打完仗就来绣坊提亲,要给我打支刻着‘砚’字的金簪......”“够了!

”裴砚转身就走,玄色衣摆扫过兰叶,“往后莫要再提这些。”苏挽棠望着他背影,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风送来几缕药香,她嗅了嗅——是林月婵院里的安息香味道。

第二日清晨,林月婵的咳嗽声从西院传出来。老嬷嬷带着大夫去看,

回来时皱着眉:“林侧室这咳嗽来得蹊跷,说是井边的风呛了嗓子,

可连喝三碗枇杷膏都不见好。”裴砚正在用早膳,闻言抬了抬眼。他望着苏挽棠发间金簪,

那抹金光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晕——像极了三年前他在铁匠铺守了七日,亲手打出来的那支。

林月婵倚在床头咳得直喘。小桃端着药碗凑近:“主子,昨儿井边的土我瞧了,

有细白的粉未......”“查。”林月婵攥紧帕子,帕角绣着并蒂莲,

“查这粉是谁撒的。那苏挽棠......“她咳得说不出话,眼里淬了毒,”她一个绣娘,

怎会懂这些歪门邪道?“窗外有麻雀扑棱着飞过。苏挽棠坐在廊下绣肚兜,

针脚细密得像雨丝。阿竹端着茶过来,压低声音:“林侧室派了三个丫鬟去查井边的粉。

”“由她查。”苏挽棠绣了朵并蒂莲,“她越查,越会知道......”她没说完。

风掀起绣绷上的红绸,露出底下一行小字——“砚棠永好”。

林月婵的丫鬟小桃正蹲在井边扒土。她指尖沾了点细粉,放在鼻下嗅了嗅,

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什么味儿?”路过的粗使婆子问。

“像......”小桃揉着鼻子,“像城南药铺里卖的薄荷粉。”林月婵在房里听见这话,

猛地坐直身子。她想起三年前在边境小镇,有个绣娘总在药铺前摆摊,

绣的帕子上总带着薄荷香——那绣娘,好像也叫苏挽棠。她抓过妆台上的铜镜,

镜中映出她苍白的脸。窗外传来苏挽棠的笑声,清清脆脆的,像极了当年那个蹲在药铺前,

给受伤士兵绣止血帕的姑娘。“不可能。”林月婵把铜镜摔在地上,碎片扎进掌心,

“她不过是个代嫁的绣娘,怎么会......”铜镜碎片里,她看见自己扭曲的脸。

远处传来苏挽棠的声音:“阿竹,把那包薄荷粉收好了,明儿给林侧室送碗枇杷膏去。

”林月婵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望着地上的碎片,

突然想起裴砚书房里那封旧信——信上的字迹,和苏挽棠今日在祠堂前写的罚跪书,

竟有三分相似。“去查。”她抓过小桃的手腕,“查苏挽棠三年前在城南做什么,

查她......”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小桃慌忙拍她后背,

却见林月婵望着窗外,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恐惧——那是猎物突然发现,

自己才是被狩猎的那方时,才会有的眼神。

第3章香尘未散局已开林月婵捏着帕子的手直抖。小桃刚回话说井边的细粉是薄荷粉,

和三年前药铺前那个绣娘用的一个味儿。她盯着妆台铜镜里自己发青的脸,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李嬷嬷端着药进来时,正见她把帕子绞成一团。

“主子可是为苏氏的事烦心?”李嬷嬷把药碗放在案上,“老奴倒有个法子。”林月婵抬头,

眼底冒着火:“说。”“苏氏每日卯时要喝的玫瑰茯苓茶,”李嬷嬷压低声音,

“老奴在茶里加半钱巴豆粉。她喝了必定腹痛如绞,辰时要去祠堂给老夫人请安,

当众出丑——”“好。”林月婵打断她,“今夜就换。”李嬷嬷笑了,

眼角的皱纹堆成沟壑:“主子放心,老奴选的巴豆粉极细,混在茶里看不出。”次日卯时,

苏挽棠坐在妆台前,阿竹捧着茶盏过来:“姑娘,今日的茶颜色好像深了些。”苏挽棠接过,

凑到鼻下闻了闻。玫瑰香里裹着一丝焦苦,她瞳孔微缩——三年前在药铺当学徒时,

张大夫说过,巴豆粉炒焦了会有这股子味儿。“阿竹,”她放下茶盏,

“昨儿王妈妈说粗使房的小菊总夸我院子的茶香。

”阿竹立刻会意:“奴婢这就给小菊送过去。

”小菊捧着茶盏笑得见牙不见眼:“多谢少夫人赏茶!”辰时三刻,祠堂里。

老夫人正摸着佛珠念往生咒,外头突然传来尖叫。“小菊姑娘吐了!”苏挽棠跟着跑出去,

正见小菊蹲在廊下,地上一滩秽物,脸色白得像纸:“少夫人,

茶...茶喝下去肚子就绞着疼...”阿竹扶着她,

转头对跟来的管事嬷嬷说:“快去请大夫,再查查这茶是哪个厨房送的。”午后,

裴砚的玄色披风卷着风冲进院子。他站在廊下,

目光扫过缩成一团的小厨房婆子:“茶是从哪送的?”婆子抖得像筛糠:“回世子爷,

是...是林侧室院里的李嬷嬷,说少夫人爱喝玫瑰茶,特意送了新茶饼过来。

”林月婵被扶着过来时,眼眶红得像兔子:“表哥,月婵怎会害嫂嫂?定是底下人弄错了。

”苏挽棠从袖中摸出个茶盏:“这是剩下的半盏茶。”她递到裴砚面前,

“方才闻着有股子异香,倒和月婵妹妹房里的沉水香很像。”老嬷嬷凑近嗅了嗅,

脸色骤变:“这是林氏旁支特有的香粉,老奴当年在林府当差时,二夫人房里总烧这个。

”裴砚的指节捏得发白。林月婵的眼泪“唰”地掉下来:“表哥,

我真的不知道...”“够了。”裴砚甩袖转身,“李嬷嬷关柴房,林侧室禁足半月。

”夜漏三更,裴砚站在书房檀木柜前。烛火映得他眉间阴云更重——苏挽棠递来的茶盏,

老嬷嬷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口。他想起三年前边境小镇,那个总在药铺前绣帕子的姑娘,

总说等他打完胜仗,要绣对并蒂莲的肚兜。“吱呀”一声,檀木柜最上层的暗格开了。

裴砚翻出一沓旧信,最底下压着封未拆的。泛黄的信纸上,

“苏挽棠”三个字力透纸背:“砚哥哥,我收到你的信了,可林姑娘说你受了重伤,

要我别去军营...我绣了帕子给你,等你伤好...”裴砚的手在抖。

信末还画着半朵并蒂莲,和苏挽棠今日绣绷下的字迹一模一样。同一时刻,

苏挽棠坐在东院暖阁里。阿竹已睡熟,她摸着妆匣最底层的锦盒,手心里全是汗。锦盒打开,

半幅绣帕露出来,帕角的并蒂莲只绣了一半,

旁边压着封旧信——正是三年前她托林月婵带给裴砚的那封。“砚哥哥,我等你回来。

”她对着帕子轻声说,“这一针一线,终要绣回你心上。”窗外有脚步声。苏挽棠抬头,

正见廊下一道玄色身影。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要触到她脚边。她没说话,

只是轻轻合上锦盒。那身影站了很久,直到更鼓声传来,才转身消失在夜色里。次日清晨,

老嬷嬷端着早茶进前院时,正见裴砚捏着封旧信,目光如刀:“去把当年传信的人都叫来。

”第4章风起青萍暗香浮次日卯时三刻,裴砚掀了锦被下床。老嬷嬷捧着茶盏进门时,

正见他捏着那封泛黄的旧信,指节泛白:“当年从边关送回定北侯府的信,是谁接的?

”“回世子爷,”老嬷嬷抹了把脸,“那年您在雁门关养伤,信件都由二房周管家转交。

”她声音发颤,“可周管家三年前坠马没了,事发突然,连口信都没留。

”茶盏“咔”地裂了道缝。裴砚转身要走,廊下忽有脚步声。苏挽棠立在晨光里,

手里攥着半页纸:“世子爷若要查旧信,或许这个有用。”她摊开纸,墨迹未干,

正是“砚哥哥,我等你回来”那句——和他昨夜翻出的旧信字迹分毫不差。

裴砚盯着那半页纸,喉结动了动。苏挽棠垂眸:“当年我托人送的信,从未收到过回信。

”她指尖抚过纸角,“这是誊抄的原稿。”他没接,转身大步走了。苏挽棠望着他背影,

将纸轻轻放在廊下石桌上。东院暖阁里,林月婵捏碎了茶盏。“表哥今早去了前院,

”丫鬟小桃缩着脖子,“说是查三年前的信。”李嬷嬷眯起眼:“少夫人突然递信,

必是要抢在我们前头。”她从袖中摸出个青瓷瓶,“迷魂散掺在晚膳里,等她睡熟说梦话,

什么秘密都套出来。”林月婵指甲掐进掌心:“去厨房盯着,务必让她吃下去。”未时,

阿竹端着晚膳进门。“这鱼怎么有股怪味?”她凑近嗅了嗅,突然提高嗓门,

“厨房又送错了!少夫人这两日忌鱼腥,你们当耳旁风?”苏挽棠垂眸绣帕子,

针脚不乱:“既是送错了,倒了吧。”阿竹端着食盒往外走,

路过角门时往草丛里一倒——果然见汤里浮着层细白粉末。她咬咬牙,

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我今早烤的桂花糕,少夫人将就垫垫。”苏挽棠接过,

帕角的并蒂莲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午后,沈氏的丫鬟来请:“三**在沁芳园赏菊,

特请少夫人作陪。”沁芳园里,沈氏捏着朵黄菊:“少夫人这帕子绣得真好,

比我母亲房里的贡品还精致。”她顿了顿,“我曾听母亲说过,裴大哥在边关时,

总揣着幅半绣的帕子,说是心头所系。”苏挽棠指尖一颤,帕子险些落地。

她低头将帕子往袖里塞,半朵并蒂莲却露了出来——和沈氏说的那幅,针脚纹路分毫不差。

沈氏没察觉,只顾拨弄花枝:“也不知那帕子的主人,如今可还在侯府。”酉时,

林月婵堵在裴砚书房外。“表哥今日查信查得辛苦,”她绞着帕子,

“只是嫂嫂绣工这样好...倒像惯会讨男子欢心的。”裴砚抬眼,目光像刀:“月婵,

你从前不这样多话。”林月婵脸色一白。裴砚越过她出门,转头对暗卫道:“去城南绣坊,

查苏挽棠十四岁前的绣品。”一更天,阿竹蹲在院外槐树后。细碎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嬷嬷猫着腰往偏院药房走,怀里鼓鼓囊囊。阿竹咬了咬唇,转身往暖阁跑:“少夫人!

李嬷嬷去药房了!”苏挽棠正在点烛,烛火映得她眉峰冷硬:“拿笔墨来。

”她提笔写了两行字,折成小卷塞给阿竹:“送书房,只说‘若真心求真,午夜药房可证’。

”阿竹跑远后,苏挽棠摸着妆匣里的半幅绣帕,轻声道:“砚哥哥,当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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