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梁锦川赵明德
作者:观同月
已完结|2025-06-05 18:22:46
《攀云绣:锦绣心机谋前程》这本小说章节很吸引眼球,让人看了爱不释手,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故事之中的主角梁锦川赵明德,曲折传奇的故事真的很耐人寻味,看了很多小说,这是最好的!小说精选:就..."梁锦川大笑:"有意思!前两个绣娘连本分都做不好,你倒会锦上添花。"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叫什么名字?……
第一章朱楼绣针我蹲在后院的泥炉前,手中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火。
药罐里咕嘟咕嘟冒着泡,那股子苦涩味儿直往鼻子里钻,熏得人眼睛发酸。"织烟!
前头李老爷点名要你送酒去!"红姨尖利的嗓音穿透薄薄的木板墙。"就来!"我应了一声,
将扇子搁在炉边,拿布裹了药罐把手,把药汁倒进碗里。动作麻利得很,一滴都没洒。
轻手轻脚推开里屋的门,娘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得像陈年的纸。我把药碗放在床头小几上,
扶她起来。"前头又叫了?"娘的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嗯,送个酒就回。
"我帮她在腰后垫了个枕头,"药我放这儿了,娘记得趁热喝。
"娘枯瘦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别让那些脏爪子碰着你。"我扯出个笑:"放心吧,
我机灵着呢。"走出房门,我脸上的笑就收了。在醉香楼活了十四年,
我早学会了怎么对付那些动手动脚的嫖客。八岁那年,刘掌柜想摸我**,
我"不小心"把一壶热茶全洒在他裤裆上。十二岁,钱员外要强拉我进厢房,
我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哭喊他是我亲爹,吓得他差点尿裤子。我端着酒壶走进前厅,
脂粉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李老爷那双绿豆眼立刻黏在我身上,我假装没看见,
规规矩矩给他斟酒。"小织烟出落得越发水灵了。"李老爷的手往我腰上摸,我身子一扭,
酒壶一斜,酒水全洒在他衣襟上。"哎哟!奴婢该死!"我慌忙拿帕子给他擦,
故意使劲蹭他那身贵料子。红姨瞪了我一眼,
赶紧过来打圆场:"李老爷别跟小丫头一般见识,我让春桃来陪您。"回到后院,
我重新扇起炉火。醉香楼的日子就像这炉子里的炭,看着红火,实则一点点烧成灰。
娘从前是这里的头牌,如今病得只剩一把骨头。而我,若是运气好,
再过两年就会接过娘的牌子,成为醉香楼又一个卖笑的。药煎到第三遍时,
娘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那声音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我赶紧跑进去,只见娘趴在床沿,
地上溅着点点血星。"娘!"娘抬起头,嘴角还挂着血丝,却冲我笑了笑:"没事,
老毛病了。"我拧了湿帕子给她擦脸,心里跟明镜似的——娘撑不了多久了。果然,
那晚娘把我叫到床边,从枕下摸出个布包:"这里头是我的全部积蓄,够给你赎身了。
"我愣住了:"娘?""听我说,"娘气若游丝,眼神却异常清明,"我托了旧识,
送你去城南锦绣坊学刺绣。那是个正经地方,你有一技之长,
将来..."一阵咳嗽打断了她的话。我握着她冰凉的手,没吭声。娘总说我不像她,
说我眼睛里藏着太多东西,不像个孩子。"织烟,这世道对女人狠。要么认命,要么拼命。
"娘死死盯着我,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你选哪个?"我看着娘浑浊的眼睛,
轻声道:"我选活得好。"娘笑了,那是我记忆中她最后一次笑。三日后,娘咽了气。
我一滴泪没掉,冷静地料理完后事,拿着赎身契和推荐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醉香楼。
锦绣坊比我想象中气派许多,青砖黛瓦的三进院子,门口挂着"精工绣品"的匾额。
我捏着推荐信,在侧门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见到管事赵大娘。赵大娘扫了眼信,
又上下打量我,目光在我略显丰满的胸脯上停留片刻,冷笑一声:"醉香楼出来的?
我们这儿可是正经绣坊。"我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奴婢只求个安身之所,
定当勤勉学艺。"或许是我低眉顺眼的模样取悦了她,
赵大娘最终点了头:"去后院帮着理线吧,记住,别把窑子里的习气带进来。"头一个月,
我几乎没碰过针。每日天不亮就起来打扫院子、理线、浆洗绣布,手上磨出一层茧子。
绣坊里的姑娘们对我避如蛇蝎,仿佛跟我说话就会脏了她们似的。但我从小在妓院长大,
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我注意到赵大娘虽然严厉,却极疼爱她那在书院读书的儿子赵明德。
而赵明德每逢休沐日都会来绣坊给母亲请安。那日,我故意在赵明德必经的回廊上绣帕子。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我手中的绣绷上投下斑驳光影。我绣的是一丛兰草,针脚细密均匀,
叶片栩栩如生。"这兰草倒是灵动。"一个温润的男声在头顶响起。我佯装受惊,
绣绷"不小心"掉在地上。弯腰去捡时,我刻意让衣领微微敞开,又迅速拉好,
抬头时脸上恰到好处地泛起红晕。赵明德愣住了。他约莫十八九岁,面容清秀,
一看就是没经过风霜的读书人。"奴婢该死,冲撞了公子。"我低头行礼,声音轻颤。
"无妨。"赵明德捡起绣绷还给我,"你的绣工很好,为何只在理线?
"我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不远处对我横眉冷对的绣娘们,轻声道:"奴婢初来乍到,
理当从基础学起。"赵明德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却被赵大娘的呼唤叫走了。
但我看到他临走前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第二天,我被调到了绣房,终于能摸到针线了。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第二章暗香浮动赵明德那一眼改变了许多事。第二日清晨,
我正蹲在井边浆洗绣线,赵大娘身边的翠儿来唤我:"织烟,赵大娘叫你去东绣房帮忙。
"东绣房是绣坊最好的绣娘们工作的地方,阳光充足,窗明几净。我低着头走进去,
听见几声不屑的轻哼。"站这儿。"赵大娘指了指角落一张小绣架,"你先绣个花样我看看。
"我乖巧地坐下,选了最简单的梅枝图案。针线在我手中翻飞,我刻意放慢速度,
却把每一针都绣得无可挑剔。赵大娘站在我身后看了半晌,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从那以后,
我有了固定的绣架,虽然位置最差,但总算能接触到好料子和丝线了。我像块干透的海绵,
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的一切。白天,我观察绣娘们的针法;夜里,就着月光偷偷练习。
一个月后,我的绣技已超过大半绣娘,但我从不出头。赵明德每隔五日就会来绣坊,
每次都会"偶然"路过我的绣架。我会适时地抬头,给他一个羞怯的微笑,
然后继续低头绣花。"织烟姑娘的绣工进步神速。"这日,赵明德又停在我面前,
手中摇着一把折扇。我忙起身行礼:"多亏赵大娘指点。""我娘说你天资聪颖。
"赵明德压低声音,"她很少夸人。"我抿嘴一笑,眼角瞥见周嬷嬷从内室出来,
立刻低下头:"公子过奖了,奴婢不敢当。"周嬷嬷是绣坊最老的绣娘,
据说年轻时曾为宫里绣过衣裳。她那双浑浊的眼睛像能看透人心,每次扫过我时,
我都觉得后背发凉。赵明德走后,周嬷嬷叫住我:"小丫头,过来帮我分线。
"我跟她进了内室,她关上门,突然掐住我的下巴:"醉香楼出来的小狐狸精,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睁大眼睛,装出惊恐状:"嬷嬷明鉴,
奴婢只求温饱...""呸!"她松开手,冷笑,"你那双眼珠子转得比纺车还快。
我警告你,赵公子是读书人,将来要考功名的,不是你这种贱胚子能攀附的。"我低头不语,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滚出去吧。"周嬷嬷甩给我一把乱线,"今晚之前理清楚。
"我抱着线团退出内室,脸上恭敬,心里却已开始盘算。周嬷嬷是块绊脚石,得想办法搬开。
机会来得很快。那日轮到我值夜,三更时分,我听见后院有动静。从窗缝看去,
只见周嬷嬷鬼鬼祟祟地抱着个包袱溜出后门。我悄悄跟上,看见她把包袱交给一个货郎,
接过一袋钱。接下来几天,我暗中留意,发现周嬷嬷每隔三日就会偷拿一两件绣品出去卖。
我按兵不动,只在心里记下这笔账。转眼到了六月,
梁府派人来定制一幅《松鹤延年》的绣屏,说是给梁老爷祝寿用的。赵大娘召集所有绣娘,
宣布要选一位手艺最好的负责这件绣品。"往年都是周嬷嬷,可她最近眼力不济了。
"赵大娘环视众人,"林秀姑,这次你来。"林秀姑是绣坊仅次于周嬷嬷的好手,
闻言喜不自禁。其他绣娘纷纷道贺,我站在最外围,也跟着鼓掌,
眼睛却盯着赵大娘交给林秀姑的那张精美绣样。当夜,我等所有人都睡下后,偷偷摸进绣房,
找到了林秀姑收在抽屉里的绣样。借着月光,我仔细描摹下来,又原样放回。接下来半个月,
我白天干自己的活计,夜里偷偷绣自己的《松鹤延年》。赵明德又来看她娘时,
特意把我叫到回廊说话。"梁府二公子要选个贴身绣娘,"他压低声音,
"我娘正在物色人选。"我心跳加速,面上却不显:"这等好事,定是林姐姐的福气。
""本来是这样..."赵明德犹豫了一下,"但我听说梁二公子性子古怪,
前两个贴身绣娘都被赶出来了。"我低头掩饰眼中的精光:"公子心善,告知奴婢这些。
""我..."赵明德突然握住我的手,"我不想你去受委屈。"我假装惊慌地抽回手,
却让他指尖在我掌心轻轻滑过:"奴婢命贱,不敢劳公子挂心。"赵明德走后,
我立刻修改了计划。梁府二公子的贴身绣娘——这是比普通绣娘好太多的机会。
我必须在林秀姑完成绣屏前行动。第二天,我趁林秀姑去吃午饭时,溜进绣房。
她的绣屏已完成大半,松针纤毫毕现,仙鹤栩栩如生。我轻轻拨开最上层的丝线,
用细针在底布上挑断几根经线。这种破坏一时看不出来,但只要再绣几层,
底布就会承受不住而撕裂。三日后,绣坊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我跟着众人跑进绣房,
只见林秀姑瘫坐在地,面前的绣屏上,仙鹤的翅膀处裂开一道大口子。"怎么会这样!
"赵大娘脸色铁青,"再有五日梁府就要来取了!
"林秀姑哭得几乎背过气去:"我明明检查过的...怎么会...""现在哭有什么用!
"赵大娘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
"我怯生生地开口:"大娘...奴婢...奴婢也许能补救...""你?
"赵大娘狐疑地看着我。我跑回自己的住处,
拿出偷偷绣好的绣片:"奴婢见林姐姐绣得精美,
私下学着绣了一小块..."赵大娘接过绣片仔细查看,
脸色渐渐缓和:"针脚倒是细密...可时间来不及了啊!""若大娘信得过,
奴婢愿意连夜赶工。"我跪下来,"不求功劳,只求为绣坊解忧。"赵大娘沉吟片刻,
终于点头:"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接下来的四天四夜,我几乎不眠不休。
当梁府管家来取货时,一幅完美的《松鹤延年》绣屏呈现在众人面前。管家仔细查验,
满意地点头:"锦绣坊果然名不虚传。"赵大娘松了口气,
难得地对我露出笑容:"多亏了织烟。"梁府管家临走时,赵大娘亲自送出门。
我隐约听见她说:"...那丫头手巧心细...二公子的贴身绣娘..."当晚,
赵大娘把我叫到她房里:"梁府看中你的手艺,要你去当二公子的贴身绣娘。你可愿意?
"我跪伏在地:"全凭大娘做主。""起来吧。"赵大娘叹了口气,
"明日梁府会派人来接你。去了那里,可要谨言慎行,
梁府不比绣坊..."我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心里却已开始盘算下一步棋。
赵明德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当晚偷偷来找我:"织烟,你若不愿去,
我可以求娘...""公子好意,奴婢心领了。"我低头掩饰眼中的算计,
"只是奴婢出身低微,能进梁府已是天大的福分。""可是..."赵明德急得语无伦次,
"我听说那梁二公子风流成性,你..."我抬起泪眼看他:"公子如此关心,
奴婢...奴婢不知如何报答..."说着,故意让一滴泪恰到好处地滑落。
赵明德果然中计,一把抓住我的手:"织烟,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常去梁府看你的!
若有人欺负你,我一定...""公子!"我假装惊慌地抽回手,
"奴婢...奴婢不配..."这一推一就间,纯洁的赵明德已对我死心塌地。临别时,
他甚至塞给我一枚玉佩:"拿着,有事就让人带这个来找我。"看着手里的玉佩,
我第一次有点犹豫。次日清晨,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特意把那枚玉佩藏在贴身的荷包里。
赵大娘破例亲自送我出门,絮絮叨叨交代了许多。我知道,她不是关心我,
而是怕我在梁府出错连累绣坊。梁府派来的小轿就停在门口,我正要上轿,
突然听见周嬷嬷的声音:"小**,别得意太早。"我回头,冲她微微一笑,
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说:"嬷嬷每晚卖给货郎的绣品,东街当铺的账本可都记着呢。
"周嬷嬷脸色大变,踉跄后退。我转身上轿,再不回头。轿子晃晃悠悠,穿过大半个城。
我掀开轿帘一角,看着街景变换,从破败的南城到繁华的东城,最后停在一座气派的府邸前。
梁府,我来了。第三章梁府初入梁府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我的轿子从侧门进入。下轿时,
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妇人已等在院中。"我是梁府的管事嬷嬷,姓严。"她上下打量我,
目光如刀子般锐利,"你就是锦绣坊新来的绣娘?"我福了福身:"奴婢织烟,见过严嬷嬷。
""跟我来。"严嬷嬷带我穿过几重院落,我低着头,眼睛却不着痕迹地四处观察。
梁府比我想象的还要奢华,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富贵。
"二少爷的院子在府西,你每日辰时去,酉时回,不得逗留。"严嬷嬷边走边交代,
"二少爷的衣物配饰都由你负责绣补,若有差池...""奴婢明白。"我乖巧地应着,
心里却在盘算如何能"逗留"得更久。最终,严嬷嬷带我来到一间偏屋:"这是绣房,
你平日就在这里干活。旁边的小屋给你住。"我放下行李,还没来得及收拾,
严嬷嬷又递过一件锦袍:"二少爷明日要穿这件赴宴,袖口有些脱线,今晚必须补好。
"我双手接过袍子,轻轻抚摸料子。上好的云锦,寸锦寸金,袖口处确实有几处丝线松脱。
"奴婢这就开始。"严嬷嬷走后,我仔细检查锦袍。这种程度的修补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但我故意放慢速度,每一针都绣得格外精细。天色渐暗时,
我在袖口内侧绣了一朵几不可见的小梅花——这是我的标记,也是试探。次日一早,
严嬷嬷来取袍子,仔细检查后还算满意:"手艺确实不错。走吧,带你去见二少爷。
"我的心突然跳得厉害。这位梁二公子是我计划中的关键,必须给他留下完美印象。
梁锦川的院子题着"栖梧轩"三字,院中种满翠竹。严嬷嬷在门外通报:"二少爷,
新来的绣娘到了。""进来。"一个慵懒的男声响起。我低着头跟严嬷嬷进屋,
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年轻男子斜倚在窗边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把玉箫。他约莫二十出头,
面容俊朗,眉眼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抬头我看看。"他说。我缓缓抬头,
眼神恰到好处地羞怯又不安。梁锦川盯着我看了片刻,突然笑了:"比前两个强。严嬷嬷,
这个留下吧。"严嬷嬷松了口气,又交代几句便退下了。屋里只剩我和梁锦川,我垂手而立,
心跳如鼓。"听说你绣工了得?"梁锦川漫不经心地问。"奴婢不敢当,只会些粗浅针线。
""哦?"他突然坐直身子,"那袖口的小梅花是怎么回事?"我心头一跳——他发现了!
表面却装出惊慌样子:"奴婢...奴婢见那处有个小洞,
就..."梁锦川大笑:"有意思!前两个绣娘连本分都做不好,你倒会锦上添花。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叫什么名字?""奴婢织烟。
""织烟..."他玩味地念着这个名字,"好,从今日起,你每日未时来我这儿,
我要看你绣花。""是,少爷。"退出栖梧轩,我长舒一口气。第一步成功了,
梁锦川对我有了兴趣。但我也注意到,他看似懒散的眼神深处藏着锐利,
绝非传闻中那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回到绣房,我开始整理工具。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新来的绣娘在吗?"一个傲慢的女声响起。我开门,
看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女子站在院中,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奴婢织烟,
见过..."我迟疑着不知如何称呼。"这是大少爷的夫人,梁府的少奶奶。"丫鬟厉声道。
我连忙行礼:"见过少奶奶。"少奶奶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听说二弟又换了绣娘?
你且记住,栖梧轩的一针一线都需经我过目,若有差池,仔细你的皮!""奴婢谨记。
"她走后,我关上房门,若有所思。看来梁府内部并不和睦,
大少奶奶对二少爷的院子如此关注,必有蹊跷。接下来几日,我谨守本分,
每日准时去栖梧轩为梁锦川绣补衣物。他有时会在一旁看书,偶尔问我几句话。
我回答得谨慎而得体,既不献媚也不冷淡。第五日,梁锦川突然问我:"会下棋吗?
""略会一二。""来,陪我下一局。"我执黑子,故意下得看似认真实则漏洞百出。
梁锦川连赢三局,却皱起眉头:"你的棋艺和绣工可不匹配。""少爷明鉴,"我低头,
"奴婢下棋时总想着针法,分了心。"他大笑:"有意思!明日再下,若再输,
罚你给我绣个香囊。""奴婢遵命。"当晚,我辗转难眠。梁锦川比我想象的聪明,
要拿下他必须改变策略。次日,我下棋时不再故意示弱,连赢他两局。
梁锦川惊讶地看着我:"昨日是装的?"我放下棋子,轻声道:"昨日是奴婢,
今日也是奴婢。少爷喜欢哪个,奴婢就是哪个。"他怔了怔,突然大笑:"好个伶俐的丫头!
"笑罢,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不过,太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我心头一凛,
面上却不露分毫:"奴婢只求侍奉好少爷,别无他求。""是吗?"他似笑非笑,"去吧,
我的香囊可别忘了。"离开栖梧轩,我后背已湿透。梁锦川绝非等闲之辈,我必须更加小心。
转眼半月过去,我已摸清梁府的一些门道。梁老爷年近五旬,威严十足,极少来后院。
大少爷梁锦程掌管家中部分生意,为人严肃刻板。而梁锦川虽不管事,却深得梁老爷宠爱,
这也是大房忌惮他的原因。我还发现,梁锦川每日申时都会去后花园的凉亭吹箫。
这是个制造"偶遇"的绝佳机会。这日,我算准时间,提前在凉亭附近的花丛中佯装采花。
当箫声响起时,我轻轻哼起小调,声音刚好让他听见。箫声戛然而止。"谁在那里?
"我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从花丛中站起:"少爷恕罪,
奴婢...奴婢来采些花瓣做香囊..."梁锦川挑眉:"是你?过来。
"我低着头走到凉亭前,手中攥着一把茉莉花瓣。"会唱曲?
""奴婢胡乱哼的...""再唱一遍。"我轻声唱起娘教我的江南小调,声音轻柔婉转。
梁锦川听罢,若有所思:"这曲子...不像是北方的。""奴婢幼时听人唱过,就记下了。
"我故意含糊其辞。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问:"你可知道这曲子的来历?"我摇头。
"这是二十年前江南名妓柳如梦的成名曲。"梁锦川的目光变得锐利,"你与她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