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虞清傅寒清
作者:看繁星吟游
连载中|2025-06-13 10:15:45
看繁星吟游所创作的《什么时候才离婚》很有意思,通过文字为我们带来了一个不一样的故事,在看繁星吟游的笔下虞清傅寒清被刻画得很有特点,非常的精彩,《什么时候才离婚》讲的是:他们结婚,只是因为虞家突然的变故,因为沈家需要她的股份,因为两家长辈二十年前的一句玩笑话。而他,沈墨,甚至连拒绝的资格都……
清晨的办公室,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虞清刚抿了一口黑咖啡,助理就敲门走了进来。
"虞总,傅氏集团的邀请函。"助理将一个烫金信封轻轻放在她面前,"说是下周的酒会。"
虞清指尖一顿,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她接过信封,没有立即拆开,只是轻轻搁在一旁:"先放着吧。"
助理欲言又止:"对方说...需要确认您是以什么身份出席。"
虞清垂下眼睫,金丝眼镜的镜片反射着冷光:"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门刚关上,她就把邀请函塞进了抽屉最底层。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傅寒清。
电脑屏幕上的报表数字开始模糊,虞清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继续工作,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这位**,您不能进去!"
"滚开!我找虞清!"
尖锐的女声穿透办公室的门,虞清皱眉抬头,下一秒,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紧身红裙的年轻女人闯了进来,浓妆下的眼睛带着挑衅:"哟,沈太太,久仰啊。"
虞清的指尖在键盘上悬停了一秒,然后缓缓收回。她平静地看向助理:"叫保安。"
"别急着赶人啊,"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她桌前,香水味浓得呛人,"我就是来告诉你,沈墨昨晚是在我那儿过的夜。"
虞清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那里有个明显的吻痕,还带着牙印。
"说完了?"虞清的声音很轻,却让女人愣了一下。
"你...你不生气?"
虞清拿起手机,拨通了沈墨的电话。
响了三声后,对方接起来,背景音嘈杂,显然是在某个应酬场合。
"虞清?"沈墨的语气有些意外。
"你女朋友在我办公室,"虞清看着面前脸色骤变的女人,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麻烦来处理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马上到。"
二十分钟后,沈墨匆匆赶来,额头上还带着汗。
虞清已经让助理清空了这一层的员工,整个走廊安静得可怕。
"你疯了吗?"沈墨一把拽住女人的手腕,"跑到这里来闹?"
"我怎么了?"女人甩开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你说好离婚娶我的!"
虞清坐在办公椅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她的指甲不知不觉陷入掌心,留下四个月牙形的红痕。
"够了!"沈墨厉声喝止,转头看向虞清,眼神闪烁,"...我会处理好的。"
虞清合上文件夹,起身走向窗边:"爸妈那边我不好交代。"她的声音很轻,"以后别闹到我公司来。"
沈墨脸色变了变:"虞清,我..."
"你走吧。"她打断他,背对着他们,"我还有会要开。"
关门声响起后,虞清才松开紧握的拳头。
掌心的伤口渗出血丝,她却感觉不到疼。
夜幕降临时,沈墨罕见地早早回了家。
"今天的事..."他站在客房门口,语气罕见地带着几分心虚,"是个意外。"
虞清正在整理明天要用的文件,头也没抬:"嗯。"
"她不会再来了。"沈墨补充道。
虞清终于抬眼看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得可怕:"沈墨。"
"什么?"
"记得戴套。"她合上笔记本电脑,"别搞出人命。"
沈墨脸色瞬间铁青,摔门而去。
虞清坐在原地,听着主卧传来的摔东西声,缓缓拉开抽屉——傅氏的那封邀请函安静地躺在那里,烫金的字体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她拿起手机,给傅寒清回了条消息:「酒会,我会去。」
发完后,她又补充了一句:「以虞氏总裁的身份。」
屏幕那端,傅寒清看着这条消息,唇角微微上扬。
他回得很快:「好,我等你。」
虞清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公司。
电梯下行的几十秒里,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同情的、嘲弄的、探究的,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她的脊背上。
直到走进地下车库,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才稍稍缓解。
她坐在驾驶座上,额头抵着方向盘,深呼吸了几次才发动车子。
后视镜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得像鬼,眼下泛着淡淡的青。
等红灯时,她看见街边便利店的玻璃窗映出自己的影子——挺直的背脊,一丝不苟的发髻,像个完美无缺的提线木偶。
沈墨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
虞清在小区楼下的便利店买了瓶红酒,又鬼使神差地拿了包烟。
收银员是个年轻女孩,扫条码时偷偷瞄了她好几眼,眼神里带着令人生厌的怜悯。
"需要开瓶器吗?"女孩问。
虞清摇头,付完钱转身就走。她听见身后传来小声的议论:"那就是新闻上说的...好可怜..."
钥匙插了三次才对准锁孔。
进门后,虞清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厨房的灯亮起来时,她恍惚想起上次在这里做饭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半年前沈墨生日,那桌菜最后全都进了垃圾桶。
她动作机械地切着青椒,刀锋在砧板上发出规律的声响。
油锅热了,食材倒进去的瞬间腾起一阵白烟,呛得她眼睛发酸。
两菜一汤摆在茶几上时,窗外已经彻底黑了。
虞清盘腿坐在地毯上,直接用瓶口对着嘴灌了一大口红酒。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无名火。
第一口菜放进嘴里,咸得发苦。
她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放盐又补了两次。
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砸在手背上,烫得惊人。
"真难吃..."她自言自语,又灌了口酒。
掌心传来阵阵刺痛。
虞清低头看去,白天掐破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周围泛着不正常的红。
奇怪的是,以前割腕时都没觉得多疼,现在这点小伤口却疼得钻心。
——原来最疼的不是伤口本身,而是被人看见的难堪。
她想起办公室那些人躲闪的目光,想起便利店收银员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那个女人脖子上嚣张的吻痕。
每一道视线都像把钝刀,慢条斯理地凌迟着她所剩无几的尊严。
红酒瓶很快见了底。
虞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玄关的穿衣镜前。
镜中的女人眼眶通红,妆容晕开,像个可笑的丑角。
她突然抓起手边的包狠狠砸向镜子。
"砰"的一声巨响后,裂纹从中心辐射开来,将她的脸分割成无数碎片。
就像她的婚姻,她的生活,她这个人。
虞清滑坐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
手机在包里震动,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看了。
可能是沈墨,可能是公司,也可能是...傅寒清。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
她盯着那道亮光看了很久,突然想起傅寒清说过的话:"你值得更好的。"
值得吗?虞清苦笑着摇头,酒精让思绪变得迟缓。
她摸索着找到烟盒,抖出一支点燃。
第一口吸得太急,呛得她直咳嗽,眼泪流得更凶了。
尼古丁的味道混着红酒的苦涩在口腔里蔓延。
虞清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她仿佛听见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看了,就像没有力气再继续这场荒唐的婚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