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卫澜沈书仪惜安
作者:不吃草莓味的所有
已完结|2025-06-14 11:29:07
古代言情文《双生花:二选一后,三皇子后悔了》是各位书虫的必看良品,主角卫澜沈书仪惜安的形象被刻画得入木三分,“不吃草莓味的所有”大大文笔细腻,剧情十分好看,概述为:可心心念念的人却不见踪迹。下属欲言又止:“这山中有野兽出没,或许……”“闭嘴!”卫澜已……
成亲三载,我以为与三殿下已日久生情。可他仍然心心念念我的胞妹。他娶我,
也不过是将真心疼惜之人藏在暗处。我大闹一场坚持和离,却让有心之人绑了我和胞妹。
“殿下,选吧,让我看看你的心上人到底是谁。”他毫不犹豫地朝我射来致命一箭,
我才终于惊觉——同样的二选一,同样的结局。我从来都是被放弃的那个。后来,
他站在我面前,犹如丧家之犬。“沈时微,你别不要我……”1送别窦夫人,
我安排马车去接卫澜下朝。我立于车前张望,见卫澜与刑部尚书交谈着走来。行至跟前,
李大人止了话头朝我行礼。“三皇子与三王妃伉俪情深,真是羡煞旁人。
”卫澜笑着将我揽入怀中,目光缱绻。“是我离不开夫人,闹着让夫人来接。
”李大人笑了笑,又冲我俩行礼后离去。人前我与卫澜恩爱非常,不知有多少人被骗了去。
这也是卫澜要求的,毕竟他现在可是太子有力的竞争对手。
夫妻和睦也是他拉拢人的手段之一。上了马车后,我俩分坐两边,像是中间隔了道楚河汉界。
“窦家夫人怀疑其夫有外室,因为库房里少了不少东西。”“不过,
魏家千金最近戴的金饰玉饰却不重样。”卫澜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指尖轻轻敲着脸。
他早就怀疑窦魏两家暗中勾结,只是没有实质证据。“我的夫人,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脸。我有些享受他的指尖流连在我脸上的感觉,面上却嫌弃的挥开。
“一句夸奖就想打发我?”卫澜忍不住笑,掀开车帘向街边张望。他叫停车夫,
两步跨出马车,又回头冲我笑。“时微不是最爱吃桂花糕?”心底翻涌起喜悦的情绪,
我忍不住在想,是不是卫澜也有一点点喜欢我了?没一会儿,卫澜进了马车,
哄着将桂花糕喂我吃下。“有些烫,若是难受就吐到我手里。”卫澜紧紧盯着我,微微皱眉,
仿佛真的怕我烫伤。恍惚间像是两情相悦的爱侣。我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落到他身旁未开封的两盒糕点上。怎么买了这么多?甜意还未从心底蔓延,
就被一盆冷水浇灭。“去趟沈府。”隐约间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梅花香,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你要去找沈书仪?”卫澜又捏了块桂花糕递到我嘴边。“书仪爱吃梅花酥,
这家的梅花酥可是出了名的……沈时微!”我猛地挥开他的手,
又把小几上的桂花糕也扫落在地。卫澜压着怒火,咬牙切齿:“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叫停马车,提着裙摆准备下车。卫澜抓住我的手腕,攥得我的骨头生疼。
“她身子弱到底是谁害的?你就不能多去看看她?”“你能不能当好一个姐姐!”又来了,
擅自地揣度与责备。我忍不住冷笑:“卫澜,到底是谁要去看沈书仪你心里清楚!
”察觉到禁锢住我的力量有所松动,我毫不犹豫地甩开他的手跳下车。
等走到看不见的地方时,我扶着墙难受地想哭。卫澜买的桂花糕很难吃,我以后不会喜欢了。
2我与沈府关系不好。小时候被遣到滁州与祖母生活,待祖母过世才被接回。
沈书仪和卫澜是唯二对我极好的人。书仪体弱,总是与我待不长久,
卫澜便代替沈书仪与我从东市逛到西巷。他不在乎我的冷言冷语,
只在乎我今日是否玩得尽兴。一来二去,我便对他生出别样的心思。只是可惜,
世人都道卫澜与沈书仪天作之合,我也只好将这份情愫埋进心底。
谁也没想到卫澜会向我提亲。洞房花烛夜,卫澜毫不在意我眼中的期盼。
“娶你只是为了护住书仪,她身子弱,暗箭难防。”即使早有所料,
也会感到胸腔滞痛了一下。但我那时天真又孤勇,坚信水滴石穿、日久生情……可笑。
自上次的不欢而散后,我与卫澜就不约而同地冷落对方。初秋时节,
城东谢家小儿的百日宴到了。见沈书仪欢快地跑向我,我赶紧将身上的大氅披到她身上。
“天凉了,要记得穿暖和点,上回怎么跟你说的?”沈书仪才不管我的冷脸,
黏黏糊糊地抱着我的腰撒娇。“着急来见阿姐,马车上备着呢!”我还没回话,
便听到沈母喊我。“时微。”我神色淡了淡,微微颔首以作回应。
沈母看到沈书仪身上披了大氅,皱眉上前摸了摸。“这有些厚了,容易捂汗,
到时候书仪又要得风寒。”我垂眸不语,还是沈书仪扯了扯沈母的衣袖。
沈母尴尬地冲我笑笑,又说起另一个话题。“上次三皇子来,说你百日宴后回家吃饭,
明日可否?”我有些错愕,忍不住攥紧了手掌。卫澜……他知道我与家人不对付,
是为了膈应我吗?就因为我没有顺应他的心意去看沈书仪?
我回一次沈府就会好几天无法入眠,他明知道的!我低下头,
像是妥协般:“我会转告三殿下的。”灯影摇曳,卫澜的脸被分割成两部分。他斜看我一眼,
放下手中卷轴。“何事?”我沉默许久,轻声问他:“卫澜,娶我你是不是后悔了?
”“从未。”见我抬起头,他的脸上挂着恶意满满的笑。“因为书仪不堪风摧,不是吗?
”我忽而笑了,连泪花都笑了出来。既然流水无情,就算了吧。3“时微快坐,
我做了些你爱吃的菜。”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全都是沈书仪爱吃的菜。
见我不说话也不动筷,沈父将酒杯重重一放。他起身冲卫澜行礼:“是我教女无方,
还望殿下不要见怪。”“无妨。”卫澜笑着摆摆手。
沈母见状忙拉住沈父:“孩子这么久没回,口味有些偏差也是正常的。
”我冷眼看着二人姿态,像是在看一出戏。若今日卫澜没来,礼部侍郎大概是要摔了筷子。
沈母将琉璃山药推到我面前,又舀了一勺放到我的碗里。“你不是最爱这道菜了?快些吃啊。
”卫澜皱眉看着那块山药,但没说话。沈书仪姗姗来迟,一眼就看到了我碗里的山药。
“阿姐你没吃吧?!”“母亲,阿姐不能吃山药的!”沈母有些尴尬地看向我,
脸色一下就苍白了。卫澜也终于开口:“还不快撤下这道菜,再给王妃换副新的碗筷。
”他宽慰地握住我的手,用眼神安抚我。我面无表情地抽出手,举杯站起。
“正好今日我有事要宣布,这点小事无伤大雅。”我将酒水一饮而尽:“我要与殿下和离。
”一句话就掀起了一场风雨。“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是啊,
你若是……你让世人怎么看你?”卫澜冷下脸,阴郁地看着我。“是不是姐夫欺负你了?
姐夫你快些给我阿姐道歉啊!”我握住沈书仪的手,突然有些不忍心将真相告诉她。
被人护着的滋味太过上瘾,食髓知味。“我生性恶劣,蛮横善妒,不堪王妃之位。
”“当然最重要的,是殿下有心上人。”沈书仪听闻气急了脸,急火攻心:“你负我阿姐?!
”“是谁?我要去抓花她的脸!”我轻轻抱住她,残忍又眷恋:“是你啊,我的妹妹。
”“沈时微!”我被猛地拽开,而沈书仪因为情绪大起大落,脸色比纸还要白。她本就体弱,
被**得几近晕厥。沈父沈母的咒骂,卫澜的威胁,一阵兵荒马乱后归于平静。
我突然笑出了声。卫澜啊卫澜,知晓真相的沈书仪还会回应你吗?书仪……恨我吧,
就当没有我这个姐姐。4皇家无和离。许是我表面功夫做得足,卫澜的生母替我求了情。
最后变成我自请离京,去滁州有名的观灵寺为太后祈福。出发那日,马车里坐着沈书仪。
她消瘦了许多,眼睛红红的。“阿姐放心,书仪对三殿下绝无非分之想。
”“我能陪着姐姐吗?”“若阿姐见我心烦,我就坐另一辆马车。
”沈书仪好似下定决心一定要跟我到滁州。幼时沈父的仇家将我和沈书仪绑了,
问沈父留下那个女儿。沈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沈书仪。可绑匪又怎会真的放人,
他将沈书仪沉入池塘反复折磨,直至沈书仪昏迷。事后仇人被射杀,沈母哭得声嘶力竭。
“要不是你非要赌气出走,书仪又怎会偷偷跟着你?!”“被沉入池塘的为什么不是你?!
”“沈时微,你为什么不去死?!”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是被选择的那个,
却要承受所有的后果。我才是那个可怜的弃子不是吗?我的性格愈发乖张,
沈父沈母终于将我送到了滁州,遇到了对我偏心的祖母。
我本以为祖母去世后便无人站在我身边,但沈书仪破了这个念头。“好,我带你去看祖母。
”马车悠悠行了五日,即将到达滁州地界时被截了。来人是窦魏两家余孽,
试图劫持王妃逼迫三皇子自断一臂。可对方分不清究竟谁是王妃,只得一起绑了。
卫澜来得很快,像是一直坠在我们马车后。我与沈书仪已一日没进食,
沈书仪本就孱弱的身体摇摇欲坠。“书仪别怕,卫澜一定会救你。”我小声宽慰她。
沈书仪哭着摇头:“我不要……我只有你一个姐姐……”.我不自觉红了眼眶,咬牙没说话。
我和沈书仪的双手被绑到身后,喧嚣尘土间我看到了卫澜的身影。背后就是悬崖,
二选一的局面再次重现。领头的朝卫澜施施然行礼。“殿下大约不认得我,
可我却对殿下恨之入骨!”“朝中腐败早已人尽皆知!为何偏偏拿我魏家开刀!
”我不动声色地挣了挣绳子,试图自救。“殿下选得不好,所以我今日让殿下再选一次。
”“她二人生死,全系在殿下的一念之间。”我强装冷静,试图先发制人:“卫澜,
你先救……”百米处的卫澜拈弓搭箭,破空声伴着利箭狠狠穿透我的左肩。
箭矢的冲击力差点让我滚落悬崖,那男子也是一脸惊惧地拉住了我。
我后知后觉地看着左肩的箭矢,鼻头突然一酸。“我做出了选择,把沈书仪给我。
”左肩的疼痛蓦然蔓延至全身,我痛得止不住眼泪,低着头啜泣。我永远都是弃子。
5沈书仪尖叫一声,昏了过去。男子见卫澜如此心狠,也不免内心发怵。得知自己绝无活路,
男子也豁了出去。“无情最是帝王家,我领教了。”“既然这样,
那就让两个美娇娘陪我上黄泉”混战一触即发,卫澜挥退贼人尽力朝这边袭来。
眼见男子抽出的匕首逐渐逼近昏迷的沈书仪,来不及多想——我粗蛮地挣脱了束缚,
拔出肩上的箭,朝那男子的侧颈刺了下去。匕首滑落,贼群抵不过训练有素的将士,
渐露颓势。男子目露凶光,想将我撞下悬崖。我被撞到了左肩伤口,脚下一软,
跟着往后一栽。千钧一发之际,我被卫澜拉住了沾了血的右手。我一寸寸地滑落。
卫澜少见的慌张,却还是哄着我。“时微,听话,把另一只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我抬头看向我喜欢了很久的男人,一时分不清他是不是还在做戏。可是不重要了。
我也没有力气了。“把手给我……沈时微!我求你,你把手给我!
”我麻木地看着面前赤红着双眼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我若不愿,
你就拉不住我。”猛然坠落的瞬间,我听到卫澜声嘶力竭地喊我的名字。幽幽青山间,
满是悲鸣。6卫澜在山中搜寻三日,依旧找不到沈时微的身影。那贼首尸体已经找到,
可心心念念的人却不见踪迹。下属欲言又止:“这山中有野兽出没,或许……”“闭嘴!
”卫澜已不见往日的温润谦和,此时状若疯魔。
“她没事的……她只是躲起来了……她只是不想见我……”此番话语也不知说给谁听,
亦或是自我安慰。卫澜此刻恨不得杀了自己。明知道与她相处不能恶语相向,
明知道二选一是她的心结——可自己还是这样做了,就为了一吐郁结在心的那股气。“殿下,
查清楚了,是太子那边出的手。”“太子做事一向干净,我们的人恐怕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谋划多年,原以为除去暗地里为太子做事的窦魏两家会令其元神大伤,
却不想对面将计就计,反将自己一军。“殿下,
沈二**醒了……说要见您……”卫澜收敛心神,命亲卫继续搜寻便火急火燎赶往营帐。
沈书仪面色惨白,蓦然望向卫澜的眼神中透着害怕与仇恨。她低头隐有哽咽。
“阿姐……活着吗?”卫澜紧绷着肩膀,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会找到她的。
”“三殿下,是你口口声声说会敬她、爱她!”“我的阿姐,从前被迫活在我的阴影下,
现在亦然吗?!”她并不觉得卫澜喜欢自己,却替沈时微感到委屈。
沈书仪掩面痛哭:“她得多难受啊……你为什么不对她好?”卫澜欲言又止,
他知晓自己错了。与沈书仪相识之初,沈书仪便念着自己的姐姐沈时微。
沈书仪口中的沈时微天资聪慧,不拘于世俗。狡黠如明月,自由如清风。
沈书仪恨不得用世间所有的美好语言都赠予沈时微,也让卫澜生出好奇。初见面时,
卫澜有些失望——沈时微像一块捂不开的冰,只在沈书仪面前才柔软些许。后来单独相处中,
卫澜发现此人面冷心热,对事物有独到见解。偶然间,他窥见过沈时微的笑。
他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对方的笑颜,只记得胸腔鼓动。天子要赐婚,
卫澜脑中不可自抑地浮现出那张面容,将婚事定了下来。他怕沈时微不愿做宅中妇,
便谎称自己心仪之人是沈书仪。只是权宜之计,只是形势所逼。以至于到最后,
卫澜也分不清自己的真心了。“我对时微之情日月可鉴,我此生只会有她一个妻子。
”沈书仪听笑了,恍惚间像是见到了那日的沈时微。“卫澜,
若是我姐无法亲手报那一箭之仇,我会替我阿姐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7来到这小山村已两月有余,我身上的伤好了大半。“沈小妹!
我用你的法子赚了不少钱哩。今日多买了点腌鱼,你尝尝看!”我连忙接过刘姐手中的背篓,
在刘姐憨厚的笑中接过腌鱼。
“不用特意给我买……”刘姐朝我挤眉弄眼:“惜安大夫今日也过来吃饭。”话音刚落,
人还没进门,药草味就先到了。“刘姐可是在说我?”黑漆漆的药汁被端到面前,
我下意识皱了皱眉。惜安也不催促,转身坐下与刘姐唠家常。听着他们日常的琐碎,
我竟也不觉得烦躁了。待我喝完,惜安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笑眯眯地将碗收了回去。
吃饭途中,惜安以“与药冲突”为由,端走了大半腌鱼,只给我留下一小块鱼肉。
我恨得牙痒痒,却也认命地没说什么。“我今日去集市,遇到好多官兵盘问呢,
像是在寻什么人。”惜安略有兴趣:“寻谁?”刘姐又吃了口饭:“我没往跟前凑,
应当是什么达官贵人吧。”话头已了,无人再提,也无人在意。吃完饭,
刘姐照旧将我轰出家门,让我与惜安四处转转。这小山村民风淳朴,乐善好施。
我无力招架这种赤白的善意,领着惜安往偏僻处走。当初落下山崖,身旁就是水流,
我撑着最后一口气滚进去,不想再被抓回去羞辱,且存了死志,不愿苟活于世。
被刘姐救下后高烧不止,恍然间梦见了祖母,再醒来就见刘姐端着小小的腌鱼,
担忧地看着我。“我见你梦里喊腌鱼,我家穷,只够买这一条,别嫌弃。
”那天我哭着吃完那条鱼,活了下来。我瞥向身旁气宇轩昂的惜安,陷入沉思。
他长相不似中原人,且医术高明,谈吐之间隐约有贵门子弟的风范。可也只是想想,
毕竟他也没问我的来处。“怎么,还在为我吃了你的腌鱼生气?”我冷下脸:“少造谣我。
”惜安突然笑了,像是想到什么。“我还记得,你醒了后吃了那条腌鱼,
差点命都没了……”“这么喜欢吃,待你康复我请你半月如何?
”我知晓他又要说我吃了腌鱼伤口恶化的事情,朝他威胁。“你再提此事,
我就把你的嘴扯烂。”“你当然要还我,休要赖账。”山风徐徐,
竟比繁华的京都更令人放松。没过几日,村里的张二牛突然领着一众官兵闯入刘姐家。
“官爷,这就是我们之前救过的沈小妹。”我有些警惕地看着周围官兵,
竟然在其中见到了匆匆赶来的卫澜,还未露出厌恶的神情就被对方抱进怀里。他抱得极紧,
像是要把我嵌入他的身体里。卫澜声音颤抖,隐有哽咽:“时微,
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离我而去的……”我讽刺地笑了笑。
藏于袖口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对方腹部,在卫澜不可置信又受伤的神情下,狠狠转了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