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霍铮容卿晚慕容卿
作者:柚子妍
已完结|2025-06-16 17:38:55
说句实话我対《铁骨将军的掌心冰月》这篇文章非常感动,也受读者喜欢,我还没有读完那,霍铮容卿晚慕容卿的故事情节令人心思向往,感谢柚子妍的努力!讲的是: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是父皇和西梁之间的事情,与卿晚无关。卿晚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使命。”“使命?”霍铮的声音沉了下来,带……
1朔风卷甲,玉阶凝霜大靖王朝,北境朔方城。寒风如刀,刮过苍凉的戈壁,
卷起漫天黄沙。城头的“霍”字大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旗角已被风沙磨得有些毛边,
却依旧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铁血威严。城楼下,演武场上,
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正在操练士兵。他身着玄色铁甲,未戴头盔,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剑眉入鬓,鹰目锐利,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带着天生的肃杀之气。
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肌肤滑落,浸湿了内衬的中衣,却更衬得他肩宽腰窄,气势迫人。
他是霍铮,大靖王朝最年轻的镇北将军,手握二十万北境大军,令北方蛮族闻风丧胆。
他以赫赫战功从一个小兵爬至将军之位,性情暴戾,手段狠辣,
是京中贵女闻之色变的“活阎王”,却也是北境百姓心中守护神一般的存在。“杀!
”霍铮一声暴喝,手中丈二长枪舞得密不透风,枪尖寒光闪烁,直刺面前士兵的咽喉。
那士兵也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却在他手下走不过三招,“噗通”一声被挑飞在地。“废物!
”霍铮眼神冰冷,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北境的狼崽子们可不会像你们这么慢!再练不好,
老子让你们去守草料场!”士兵们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重整队列,
拼尽全力操练起来。霍铮负手而立,目光扫过全场,锐利如鹰隼,仿佛能洞穿人心。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策马奔来,在他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将军,京中八百里加急!
”霍铮眉头微蹙,接过亲卫递上的竹筒,抽出里面的信笺。信是丞相写来的,
内容却让他浓眉紧锁。原来,大靖与西梁多年征战,近日西梁新帝登基,遣使求和,
条件是大靖需派出一位公主和亲,以表诚意。而当今圣上,竟属意于那位深居宫中,
素有“冰山”之称的昭阳公主,慕容卿晚。霍铮将信笺捏在手中,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慕容卿晚……这个名字,他略有耳闻。据说她是先帝最宠爱的嫡公主,母妃早逝,
性格孤僻冷傲,不喜与人交际,甚至连圣上也对她颇为头疼。这样一个金枝玉叶,
送到北境来和亲?怕是还没到朔方城,就被这风沙给磨碎了。“将军,”亲卫小心翼翼地问,
“京中那边……”霍铮冷哼一声,将信笺随手递给亲卫:“知道了。备马,
随我去城楼上看看。”他翻身上马,一骑绝尘,登上了朔方城最高的城楼。极目远眺,
北方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和无尽的荒漠,那是蛮族的地盘,也是他常年征战的沙场。风更大了,
吹得他铁甲作响,猎猎风声灌入耳中,如同万马奔腾。和亲?他霍铮守在这北境,
可不是为了看着大靖的公主嫁给敌人求和。但君命难违,他一个武将,也只能服从。
只是不知,那位传说中的“冰山公主”,究竟是何等模样?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大靖都城,
上京。皇宫,揽月殿。殿内熏着昂贵的龙涎香,温暖如春,与外面的寒意形成鲜明对比。
紫檀木的梳妆台上,摆放着一面光可鉴人的铜镜,镜中映出一张绝美的脸庞。
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身着一袭月白色的蹙金绣玉兰长裙,外罩一件藕荷色的素纱披帛。
她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在烛光下仿佛会发光。眉如远黛,眸似寒星,鼻梁秀挺,
唇瓣却是极淡的粉色,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只是她的眼神太过冷淡,
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入她的眼,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气息,如同雪山之巅的孤月,
清冷,遥远。她就是昭阳公主,慕容卿晚。“公主,该歇息了。
”贴身宫女流萤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轻声说道。慕容卿晚没有回头,
目光依旧落在窗外那棵落尽了叶子的梧桐树上,声音清冽如冰泉:“知道了。
”流萤放下水盆,走到她身后,轻轻为她卸下头上的珠钗。“公主,
今日宫里都在传……”流萤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慕容卿晚微微侧目,
眼神平静无波:“传什么?”“传……传陛下有意让您……让您去西梁和亲。”流萤低下头,
声音细若蚊蚋。她知道自家公主性子冷,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替她感到难过。
慕容卿晚握着一支白玉簪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
流萤急了:“公主!那西梁地处蛮荒,听说那边的人都粗鲁得很,您怎么能去那里呢?
您去求一求陛下吧!”慕容卿晚终于转过头,看向流萤,眼神依旧冰冷:“求?向谁求?
父皇吗?”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在他眼里,我慕容卿晚,
不过是一枚可以用来稳定江山的棋子罢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从小到大,她早已习惯了这种被安排的命运。母妃早逝,父皇对她只有利用,没有亲情。
偌大的皇宫,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座华丽的牢笼。去哪里,又有什么分别?
“可是……”流萤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慕容卿晚打断了。“好了,不必说了。
”慕容卿晚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那轮孤月,“流萤,替我收拾一下吧。
既然是父皇的旨意,我遵旨便是。”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仿佛不是在说自己远嫁和亲的命运,而是在说今天天气如何。流萤看着她纤细却挺直的背影,
只觉得一阵心疼,却又无能为力。这位公主,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不凡,却也注定了孤独。
她的心,像被一层厚厚的冰包裹着,无人能暖,无人能破。几日后,圣旨下达,昭告天下,
昭阳公主慕容卿晚,将于三月后,远嫁西梁,以结两国之好。消息传来,上京哗然。
有人同情公主的命运,有人感慨皇家的无情,更多的人,
则是好奇那位传说中冷若冰霜的公主,究竟会如何面对这一切。而此时的朔方城,
霍铮收到了第二封信,却是丞相私下写来的。信中说,西梁新帝看似求和,实则野心勃勃,
此次和亲恐有诈。圣上担心公主路上出事,或是到了西梁受辱,有损大靖颜面,故密令霍铮,
在公主和亲队伍经过北境时,“暗中保护”,实则是若有异动,可便宜行事,
将公主带回朔方城,或干脆……另作安排。霍铮看完信,将信纸凑到烛火上,
看着它化为灰烬。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西梁?诈和?他就知道,那些蛮子没安好心。“将军,
”亲卫问道,“那公主那边……”“派人盯着。”霍铮语气冷硬,“一旦发现西梁有异动,
立刻回报。至于那位公主……”他顿了顿,眼神复杂,“本将军倒要看看,她究竟是真冰,
还是装出来的。”他倒要看看,这样一位金枝玉叶,落入他这“活阎王”的地盘,
会是怎样一番景象。2狭路相逢,寒刃相向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阳春三月,
本该是草长莺飞的时节,但北境的风,依旧带着寒意。一支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
正沿着蜿蜒的古道,缓缓向北行进。队伍最前方,是大靖的禁军护卫,
中间是装载着无数嫁妆的马车,最后一辆装饰最为华丽的马车里,
坐着的正是昭阳公主慕容卿晚。马车里铺着厚厚的锦褥,温暖舒适,还燃着安神的香。
但慕容卿晚却毫无睡意,她微微掀开窗帘一角,看着外面荒凉的景色。越往北走,越是贫瘠,
人烟稀少,只有漫天的风沙和光秃秃的山丘。“公主,您要不要喝点热茶?
”流萤端着一杯热茶递过来。慕容卿晚摇摇头,目光依旧落在窗外,
声音清冷:“还有多久到朔方城?”“回公主,听前面的侍卫说,再有两天,
就能到朔方城了。”流萤回答道。慕容卿晚“嗯”了一声,放下了窗帘。朔方城,
镇北将军霍铮的地盘。关于这位将军的传闻,她也听过不少。说他是战场上的煞神,
杀人如麻,性情暴戾,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夫。这样的人,想必是粗鲁不堪的吧。
她对即将到来的会面,没有任何期待,甚至有些排斥。她只想尽快完成和亲的使命,
然后在西梁找一个偏僻的地方,了此残生。至于那个霍铮,与她无关。然而,世事难料。
就在和亲队伍即将抵达朔方城的前一天,意外发生了。深夜,队伍在一处山谷中扎营休息。
突然,四周响起了凄厉的号角声,无数身着西梁服饰的骑兵,如同从地下冒出来一般,
向和亲队伍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敌袭!敌袭!”禁军统领大声呼喊,指挥着士兵抵抗。
一时间,杀声震天,火光冲天。西梁的骑兵悍不畏死,显然是有备而来。
大靖的禁军虽然精锐,但对方人数众多,又是突袭,很快就陷入了被动。“保护公主!
”禁军统领大吼一声,带着一队人马冲向慕容卿晚的马车。马车里,
慕容卿晚被外面的厮杀声惊醒,流萤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抱住她:“公主,怎么办?怎么办?
”慕容卿晚脸色依旧冰冷,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警惕。她早有预感,
西梁的求和不会那么简单,没想到居然敢在大靖的地界上,对和亲队伍动手!“别怕。
”慕容卿晚推开流萤,声音沉稳,“待在车里,不要出去。”她说着,
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精致的木匣里,拿出了一支短匕。匕身是上好的精钢所铸,寒光闪闪,
显然不是普通的女子饰物。这是母妃留给她的,让她防身用的。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巨响,马车的门被人猛地踹开!一个满脸横肉的西梁骑兵,挥舞着马刀,
狞笑着冲了进来:“嘿嘿,抓到了!昭阳公主,跟老子走吧!”流萤尖叫一声,
躲到了慕容卿晚身后。慕容卿晚眼神一冷,没有丝毫畏惧,握着短匕的手猛地向前一刺!
她的动作快、准、狠,完全不像一个养在深闺的公主。那西梁骑兵没想到她居然会反抗,
更没想到她身手如此利落,一时不察,被短匕刺穿了喉咙!“呃……”骑兵瞪大了眼睛,
不敢置信地看着胸前的短匕,缓缓倒下。慕容卿晚拔出短匕,擦了擦上面的血迹,
眼神依旧冰冷,仿佛刚才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流萤看得目瞪口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公主。
“公主,您……”“没时间说了。”慕容卿晚打断她,“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近,显然大靖的护卫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就在这时,
又有几个西梁骑兵冲了过来,眼看就要冲到马车前。“保护公主!
”禁军统领带着最后几名士兵冲了过来,用身体挡住了敌人的攻击,但很快就被砍倒在地。
慕容卿晚见状,眼神一厉,就要冲出去,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手腕!“公主,不可!
”流萤死死拉住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杀!”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如同惊雷般在山谷中炸响。
只见一彪黑色甲骑,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入山谷,为首一人,正是镇北将军霍铮!
他手持丈二长枪,胯下乌骓马如履平地,所过之处,西梁骑兵纷纷落马,无人能挡其锋芒!
他的眼神比夜色还要冰冷,脸上溅满了鲜血,却更显得狰狞可怖,
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霍……霍将军!”残存的禁军士兵看到霍铮,
如同看到了救星,激动地大喊起来。霍铮没有理会他们,目光如电,迅速扫视全场,
当看到那辆被围攻的华丽马车时,眼神一凝,长枪猛地向前一挑,
两名西梁骑兵惨叫着飞了出去。“保护公主!”霍铮大吼一声,率领着甲骑,
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插入了西梁骑兵的阵型之中。黑色的甲骑训练有素,配合默契,
战斗力远非西梁骑兵可比。原本占尽优势的西梁人,在霍铮的铁骑面前,顿时溃不成军。
霍铮一路冲杀,很快就来到了慕容卿晚的马车前。他翻身下马,
一脚踹开了一个试图靠近马车的西梁骑兵,目光落在了马车门口。
只见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裙的女子,正站在门口,手中握着一支还在滴血的短匕,
眼神冰冷地看着外面的厮杀,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她的裙摆上沾染了些许血迹,却丝毫没有破坏她的美感,
反而让她看起来像一朵在血雨中绽放的雪莲,清冷,孤傲。这就是昭阳公主,慕容卿晚?
霍铮心中一震。他想象过无数次她的样子,或是娇弱啼哭,或是惊慌失措,却从未想过,
她会是这副模样。手中染血,眼神却比他还要冷。慕容卿晚也看到了霍铮。他身着玄甲,
浑身浴血,脸上带着肃杀之气,眼神锐利如鹰。果然是传说中的镇北将军,气势果然不凡。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火花闪过。霍铮看着她手中的短匕,又看了看她裙摆上的血迹,
眉头微蹙:“你受伤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慕容卿晚淡淡收回目光,将短匕收了起来,语气平静无波:“没有。多谢将军相救。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疏离的客气,仿佛刚才的生死危机,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霍铮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不爽。他见惯了哭哭啼啼的女子,
也见惯了阿谀奉承的嘴脸,却唯独没见过像她这样,明明身处险境,却依旧冷若冰霜的人。
“上车。”霍铮不再多说,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本将军带你离开这里。
”慕容卿晚没有犹豫,也没有客套,转身对流萤说:“我们走。”流萤还有些害怕,
但看到霍铮那威严的样子,也不敢多说,连忙跟着慕容卿晚下了马车。霍铮看着她们,
眼神复杂。他牵过自己的乌骓马,对慕容卿晚道:“上来。
”慕容卿晚看了看那匹高大神骏的黑马,又看了看霍铮,没有说话,提起裙摆,便要上马。
然而,她毕竟是深闺女子,从未骑过如此高大的战马,动作有些生涩。霍铮眉头一皱,
伸手一捞,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轻轻放在了马背上。慕容卿晚身体一僵,
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但霍铮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让她动弹不得。
她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和淡淡的汗味,混合着铁甲的冰冷气息,
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男性味道,让她很不舒服。“坐稳了。
”霍铮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随后,他也翻身上马,
坐在了她的身后。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手臂从她身侧穿过,握住了缰绳。
慕容卿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和强劲的心跳,脸颊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
但很快就被她冰冷的表情掩盖了。她尽量往前靠,试图拉开距离。霍铮感觉到了她的抗拒,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公主这是怕了本将军?”慕容卿晚没有回头,
声音冷淡:“将军说笑了。只是男女授受不亲。”霍铮低笑一声,
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现在才想起男女授受不亲?刚才杀人的时候,怎么没见公主怕过?
”慕容卿晚身体一滞,没有再说话。霍铮不再逗她,勒紧缰绳,
对身后的亲卫下令:“清理战场,带公主回朔方城!”“是!
”黑色的甲骑簇拥着霍铮和慕容卿晚,如同潮水般退去,
只留下山谷中狼藉的尸体和燃烧的马车,在夜色中诉说着刚才的惨烈。马背上,
慕容卿晚感受着身后男人灼热的体温和强劲的力量,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看着前方无边的黑暗,心中第一次泛起了一丝涟漪。这个霸道粗鲁的镇北将军,
似乎和她想象中的,有那么一点不一样。3朔方城内,冰山遇火朔方城,将军府。
这座府邸没有上京皇宫的奢华,却透着一股浓烈的军旅气息。青灰色的砖墙,高大的门楼,
门口站岗的士兵一个个眼神锐利,身姿挺拔,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霍铮将慕容卿晚带回将军府后,便将她安置在了后院一处相对僻静的院落里。
“公主暂且在此歇息,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即可。”霍铮站在院子里,对慕容卿晚说道。
他已经换下了沾满血迹的铁甲,穿上了一身玄色的常服,少了几分战场上的暴戾,
多了几分沉稳,但眼神依旧锐利。慕容卿晚环顾了一下这个院落,虽然不如皇宫精致,
但也算干净整洁,便点点头:“有劳将军。”霍铮看着她依旧冰冷的脸,不知为何,
心里那点不爽又冒了出来。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将军请留步。
”慕容卿晚突然开口。霍铮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还有事?”“不知将军何时送我去西梁?
”慕容卿晚问道,语气平静,仿佛在问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霍铮眉头紧锁,
看着她:“公主就这么想去西梁?”“这是父皇的旨意,卿晚不敢不从。”慕容卿晚淡淡道。
“旨意?”霍铮冷笑一声,“公主难道没看到昨晚的情形?西梁根本没打算好好和亲,
他们是想把你掳走!你现在过去,就是羊入虎口!”慕容卿晚眼神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是父皇和西梁之间的事情,与卿晚无关。
卿晚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使命。”“使命?”霍铮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丝怒气,
“你的命就不是命了?为了所谓的使命,就可以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他不明白,
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是真的傻,还是太冷漠?慕容卿晚看着他,
眼神依旧冰冷:“将军多虑了。卿晚的命,自有天定。”霍铮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他见过固执的人,
却没见过这么固执,还这么冷漠的人!“好!好一个自有天定!”霍铮怒极反笑,
“既然公主想死,本将军也不拦着!不过在本将军的地盘上,就得听本将军的!
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你哪里也别想去!”说完,他甩袖而去,留下一个暴怒的背影。
慕容卿晚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不是不怕死,只是觉得,
活着,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从母妃去世的那一刻起,这世间,
便再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去哪里,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分别?流萤看着自家公主,
忍不住道:“公主,霍将军也是为您好……”慕容卿晚打断她:“我知道。下去吧,
让我静一静。”流萤不敢再多说,只好退了下去。接下来的日子,
慕容卿晚便在将军府的后院住了下来。霍铮果然说到做到,派人“保护”着她,
不让她离开将军府半步。霍铮每天都很忙,不是操练士兵,就是处理军务,
偶尔也会来后院看看她,每次来,都是带着一身的风尘和怒气,两人说不了几句话,
就会不欢而散。霍铮看不惯慕容卿晚那副万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子,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
而慕容卿晚也看不惯霍铮那副霸道粗鲁、颐指气使的样子,觉得他和传说中一样,
是个没什么教养的武夫。两人就像冰与火,互相排斥,却又不得不待在同一个屋檐下。这天,
霍铮处理完军务,心情有些烦躁,便往后院走来。他想看看那个“冰山公主”,
是不是还那么不知死活。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霍铮愣了一下。
将军府里,还从来没有人弹过琴。他好奇地走了进去。
只见慕容卿晚正坐在廊下的一张石桌前,面前摆放着一架古琴。她素手纤纤,轻抚琴弦,
神情专注而平静,与平日里的冷漠不同,此刻的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周身散发着一种空灵的美感。琴声清冽,如高山流水,又如空谷幽兰,
在这充满了铁血气息的将军府里,显得格外突兀,却又莫名的和谐。霍铮站在原地,
没有打扰她,静静地听着。他从未想过,这个冷若冰霜的公主,琴弹得这么好。一曲终了,
慕容卿晚抬起头,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霍铮,眼神微不可察地一闪,随即恢复了平静:“将军。
”霍铮走上前,看着那架古琴:“这琴……”“是流萤从之前的马车里找到的,幸未损坏。
”慕容卿晚淡淡道。霍铮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刚才的曲子,叫什么?
”“《清心普善咒》。”慕容卿晚回答。“清心普善咒……”霍铮喃喃自语,“倒是贴切。
”他看着慕容卿晚,“你好像很喜欢清静?”慕容卿晚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拨动着琴弦,
发出一阵清越的响声。霍铮看着她,突然觉得,她的冷漠,或许并不是天生的,
而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一个深居宫中,母妃早逝,父皇不疼的公主,
除了用冷漠武装自己,还能如何?想到这里,霍铮心中的那点怒气,似乎消了不少。
他放缓了语气:“西梁的事情,本将军已经派人去查了。你先安心住在这里,等有了结果,
本将军再告诉你。”慕容卿晚抬眼看他,眼神依旧冰冷,
但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有劳将军。”霍铮看着她,突然觉得,这冰山,
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他笑了笑,虽然笑容依旧有些生硬:“不客气。
好歹你也是大靖的公主,在本将军的地盘上,本将军不能让你出事。”说完,
他便转身离开了。慕容卿晚看着他的背影,手指轻轻划过琴弦,发出一声低吟。她不明白,
这个霸道的将军,为什么突然对她态度好了起来。是因为同情?还是另有目的?
她不想去深究,只是觉得,这将军府的日子,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了。至少,
这里没有皇宫里的勾心斗角,也没有父皇那冷漠的眼神。日子一天天过去,
慕容卿晚和霍铮的关系,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霍铮依旧很忙,
但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来后院看看她。有时是送来一些北境的特产,
有时是陪她下一盘棋(虽然他棋艺很差),有时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她弹琴或者看书。
慕容卿晚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对他完全不理不睬。她会回应他的问话,
会在他下棋臭的时候,偶尔指点一下,会在他送来那些粗糙的北境特产时,收下并道一声谢。
她发现,这个将军虽然霸道粗鲁,说话也不太中听,但为人却很正直,也很护短。
他对自己的士兵很好,对朔方城的百姓也很关心。他虽然不懂什么风花雪月,
却有着一颗真诚坦荡的心。而霍铮也发现,
这个“冰山公主”其实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漠。她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
内心其实很细腻,也很善良。她会在看到受伤的小动物时,
默默为它包扎;她会在听到士兵谈论家乡时,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
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子,就像一座蕴藏着无尽宝藏的冰山,需要耐心去融化,去发掘。
这天,霍铮处理完一件棘手的军务,心情大好,便往后院跑,想找慕容卿晚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