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萧烬柳如絮
作者:半吨老师
已完结|2025-06-12 17:41:41
书名叫做《王爷的替身是正主》的现代言情小说是难得一见的优质佳作,萧烬柳如絮两位主人公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作者“半吨老师”创作的精彩剧情值得一看,简述:那是我第一次踏入他真正的核心领地。空气里弥漫着他常用的松烟墨和沉水香混合的气息。…………
我当替身的第三年,在王爷书房发现了一幅画。画上的姑娘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裙子,
袖口还打着补丁,却笑得像山野里最烂漫的杜鹃花。那是我。
是我十六岁在溪边浣纱时的模样。可王爷萧烬的心尖尖,
那个据说和我有七分像的白月光柳如絮,明明是个江南富商的娇**,十指不沾阳春水。
胃里猛地一抽,像被人狠狠塞进了一把冰碴子。我扶着冰冷的紫檀木桌案,指尖掐得泛白,
才没让自己瘫下去。替身?原来我这三年小心翼翼模仿的,竟是我自己?
荒唐得像一出最蹩脚的戏。我是被萧烬从江南带回来的。那年他南下巡视漕运,
在烟雨蒙蒙的湖边,撞见采菱角失足落水的我。据他后来说,
我湿漉漉从水里抬起头的那一瞬,像极了“她”。一个他藏在心底多年、求而不得的“她”。
于是,我这个无父无母、在舅舅家寄人篱下讨生活的孤女,一步登天,
成了显赫煊王萧烬的“如夫人”。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十里红妆。一顶青呢小轿,
悄无声息地从王府侧门抬了进来。他给我改名“云栖梧”,因为柳如絮的小字里有个“絮”,
飘摇如云。栖梧栖梧,凤凰栖于梧桐。可惜我不是凤凰,
我只是个被剪断了翅膀、塞进金丝笼的麻雀。王府很大,也很冷。萧烬待我,说不上坏。
绫罗绸缎,珍馐美味,从未短缺。他也会在月朗星稀的夜里,踏进我住的“栖梧院”。
屏退下人,燃起一盏孤灯。然后,他会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长久地、沉默地注视我的脸,
尤其是眼睛。那双眼睛,据他说,最像“她”。偶尔,他也会让我穿上特定的衣裳。
水碧色的软烟罗裙,发间簪一支素净的白玉兰簪。然后,他会让我坐在窗边的湘妃榻上,
就着烛光看书,或者只是望着窗外的月色发呆。而他,就坐在几步外的圈椅里,静静地看。
烛火跳跃,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我知道,他看的不是我。
是透过我的皮囊,在看另一个早已烙印在他心上的影子。每当这种时候,我心里某个角落,
就会泛起细细密密的酸涩和屈辱。像被看不见的针,一下下地扎。
我努力地扮演着“柳如絮”的影子。学她说话时吴侬软语的尾音,学她莲步轻移的袅娜姿态,
学她执杯时翘起的那一点点兰花指。我甚至偷偷打听过她爱吃什么,爱用什么香。
只为了在萧烬偶尔投来一瞥时,能在他眼中捕捉到一丝满意或恍惚。
那便是我卑微的“功绩”。府里的下人,面上恭敬,背地里叫我“影子夫人”。
正妃的位置空悬,据说也是为那位柳姑娘留着的。我这个“如夫人”,
不过是个填塞寂寞的玩意儿。这些我都知道。可我没有退路。离开王府,我能去哪儿?
回舅舅家,继续看舅母刻薄的脸色,听表兄不怀好意的调笑?还是流落街头,像无根的浮萍?
王府的锦衣玉食和华屋暖榻,是我用尊严和自由换来的。我认。可那幅画的出现,
把我这三年好不容易筑起的、名为“认命”的堤坝,瞬间冲垮了。
画就收在萧烬书房最里层那个紫檀木匣子里。那匣子,他从不让人碰,钥匙随身带着。
今日是他母妃的冥诞,他入宫去了,神色是少有的沉重。管家慌慌张张来找我,
说宫里来了急旨,要取王爷前几日批注过的一份关于北地军粮的奏章副本。“王爷交代过,
只有您…知道那几份紧要文书收在何处。”老管家擦着汗,急得快哭了。我确实知道。
萧烬有时批阅公文到深夜,会让我在书房外间的小榻上陪着。他随口提过一句,
重要副本收在书架第三层暗格里。我跟着管家进了书房。
那是我第一次踏入他真正的核心领地。空气里弥漫着他常用的松烟墨和沉水香混合的气息。
书架高耸,摆满了书卷。我很快找到了那个不起眼的暗格,抽出了管家要的奏章副本。
就在我准备关上暗格时,角落里一个没有落锁、只虚虚合着的紫檀木小匣子,
吸引了我的注意。鬼使神差地,我伸出了手。匣子里没有珠宝,也没有机密。只有一卷画纸。
我轻轻展开。然后,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成了冰。画上的少女,
眉眼灵动,带着未经世事的清澈和蓬勃的生命力。穿着粗布衣裳,袖口磨损得厉害,
还打着一块小小的、深蓝色的补丁。她赤着脚,站在清澈见底的小溪里,水珠溅湿了裙摆。
怀里抱着刚洗好的纱,正对着岸上画画的人,笑得毫无阴霾,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那是我。
是我十六岁,在舅舅家村口那条小溪边浣纱时的模样!画纸右下角,
一行铁画银钩的小字:“戊戌年夏,浣溪遇卿,惊鸿难忘。烬。
”戊戌年夏……那正是三年前,萧烬南下的那个夏天!比他在江南遇见我,早了整整一个月!
他遇见“柳如絮”,是在江南的烟雨楼台。而我浣纱的小村,在更南边瘴气弥漫的深山里!
柳如絮,那个富商千金,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们那种穷山沟?还穿着带补丁的衣服浣纱?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狠狠攫住了我。柳如絮……才是那个替身?
萧烬心里真正藏着的人,是我?那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当成她的替身带回来?
为什么这三年来,让我活在她的阴影下,模仿着她的一颦一笑?为什么……要这样折辱我?!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愤怒,像毒藤一样缠紧了我的心脏。我死死攥着那幅画,
指节因为用力而咯咯作响。画纸边缘被捏得皱成一团。“夫……夫人?
”管家惊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猛地回神,手一抖,画卷差点掉在地上。深吸一口气,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将画轴卷好,放回匣子,关上暗格。转过身时,
脸上已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温顺。“奏章副本在这里,李伯快送去吧,别误了宫里的事。
”我把奏章递过去,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管家松了口气,千恩万谢地走了。
书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死寂的空气里,松烟墨和沉水香的味道,此刻闻起来,
却带着一股腐朽的、令人作呕的气息。我扶着桌案,缓缓滑坐到冰冷的地砖上。那幅画,
那张笑脸,那行字,像烧红的烙铁,一遍遍烫在我的脑海里。“惊鸿难忘”……呵。
好一个“惊鸿难忘”!接下来的日子,我变得异常沉默。萧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近日胃口不好?脸色也差。”晚膳时,他破天荒地主动问起。以往,他很少在饭桌上说话,
尤其和我。我垂着眼,小口喝着碗里的燕窝粥,甜腻得发齁。“许是春乏,有些倦怠。
”我声音平平。他夹了一筷子水晶虾仁,放到我面前的碟子里。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夹菜。
动作有些生硬。“多吃些。柳……她从前最爱这道菜。”他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失言,
没再说下去。柳如絮最爱?我盯着那晶莹剔透的虾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以前,
我会因为这一点点“像她”而沾沾自喜,然后努力地吃下去,哪怕我并不喜欢。可现在,
我只觉得无比讽刺。我放下银箸,拿起旁边的湿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王爷,
妾身今日有些不适,想早些歇息,先告退了。”我站起身,屈膝行礼,
动作标准得像尺子量出来的一样。萧烬蹙眉看着我,深邃的眼眸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快得抓不住。“去吧。”他最终只吐出两个字,语气听不出喜怒。我转身离开,
脊背挺得笔直。回到栖梧院,我让丫鬟打来热水。一遍遍地搓洗着自己的脸和手。
尤其是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洗掉那层被强行披上的、属于“柳如絮”的皮囊。三天后,
王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柳如絮。她穿着一身月白云锦,外罩着薄如蝉翼的素纱披风,
发髻高挽,只簪了一支点翠步摇。行走间,环佩叮当,弱柳扶风。那张脸,
确实和我有几分相似。尤其眉眼。但她的气质,是精心雕琢过的柔美温婉,
像养在暖房里的娇贵兰花。而我……我看着铜镜里自己略显苍白却难掩一丝山野气的脸,
扯了扯嘴角。“云妹妹。”柳如絮被丫鬟扶着,袅袅娜娜地走进花厅,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
“冒昧来访,妹妹不会怪罪吧?”她叫我“妹妹”。明明,我只是个没有名分的“如夫人”。
而她,是萧烬心尖上、正主儿一般存在的“白月光”。我压下心头的万般情绪,起身,
按照礼数微微屈膝:“柳姑娘言重了,请坐。”落座后,她端着青瓷茶盏,
目光状似不经意地在我脸上流连。“早就听闻烬哥哥身边有位妹妹,与我……颇有几分缘分。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抿唇一笑,带着几分矜持的优越感,“烬哥哥待妹妹可好?
”“王爷待妾身,自是极好的。”我垂着眼,盯着茶盏里漂浮的嫩叶。“那便好。
”柳如絮轻轻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幽怨,“烬哥哥他……这些年,心里苦。
我身子不好,常年在外求医,不能陪在他身边。多亏有妹妹在,替我……照顾他。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心上。替我照顾他……原来,在所有人眼里,
包括萧烬自己心里,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替她照顾他。一个廉价的、随时可以被替代的赝品。
我捏紧了茶盏,指尖冰凉。“柳姑娘言重了,妾身……本分而已。”喉咙发紧,声音干涩。
柳如絮似乎很满意我的低眉顺眼。她放下茶盏,从腕上褪下一只莹润通透的羊脂玉镯。
“初次见面,一点心意,妹妹莫要嫌弃。”她拉过我的手,就要往我手腕上套。
那镯子触手温润,价值不菲。可我却像被烙铁烫到一般,猛地抽回了手!“啪嗒!
”玉镯掉在光洁的青砖地上,应声而碎!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花厅里格外刺耳。
柳如絮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随即眼圈一红,泪水迅速盈满了眼眶。
“妹妹……你……可是嫌弃我?”她声音颤抖,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怎么回事?
”一个低沉冷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萧烬不知何时回来了。他穿着玄色常服,身姿挺拔,
面沉如水,目光扫过地上碎裂的玉镯,又落在我和柳如絮身上。柳如絮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
泪珠儿成串地滚落下来,扑到萧烬身边,却又保持着一点矜持的距离,
不关云妹妹的事……是我自己没拿稳……妹妹她……她不是故意推拒的……”她语无伦次,
却句句都在暗示是我的错。萧烬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像冰冷的锥子。
带着审视,带着不悦,或许……还有一丝失望?他在失望什么?失望我这个“替身”,
没有扮演好温顺的角色,惹他的“白月光”伤心了?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巨大的悲哀,
瞬间席卷了我。我抬起头,第一次,毫无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王爷,
”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柳姑娘赠镯,妾身不敢受此厚礼,抽手不及,失手打碎了玉镯。
是妾身的错,妾身愿赔。”我不辩解,不哭诉。只是陈述事实,然后认错。
萧烬的眉头锁得更紧。他看着我的眼睛,
那双他曾经无数次凝视、寻找着另一个人影子的眼睛。此刻,
那里面没有他熟悉的温顺、模仿和小心翼翼。只有一片沉寂的、冰冷的灰烬。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柳如絮却适时地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身子软软地晃了晃。“絮儿?
”萧烬立刻收回目光,伸手扶住她,语气带着明显的紧张,“怎么了?
”“没……没事……”柳如絮靠着他,脸色苍白,虚弱地摇摇头,
“就是突然有点头晕……老毛病了……”萧烬立刻打横将她抱起。“来人!备车!
去请张太医到柳府!”他急声吩咐,抱着柳如絮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自始至终,
没再看我一眼。花厅里只剩下我,和地上那堆刺眼的玉镯碎片。丫鬟们噤若寒蝉,
偷偷觑着我的脸色。我慢慢地蹲下身,捡起一片最大的碎片。边缘锋利,
映出我苍白而扭曲的脸。原来,就算揭开了那幅画的秘密。在他心里,
那个需要他紧张呵护、会喊疼会流泪的“柳如絮”,
永远比我这个沉默的、可以随意折辱的“影子”,重要得多。心口那个地方,
好像被这片碎玉彻底捅穿了。呼啦啦地漏着风。冷得彻骨。柳如絮这一“晕”,
就在京中柳府“养病”了半个月。萧烬也足足有半个月没踏进栖梧院。王府上下看我的眼神,
更添了几分微妙。“影子夫人”失宠了。连累柳姑娘伤心病倒,王爷厌弃了。流言像长了脚,
传得飞快。我充耳不闻。每日照常起居,看书,发呆。只是胃口越来越差,
人也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偶尔在府中远远看见萧烬,他身边总是簇拥着幕僚或府卫,
行色匆匆。目光偶尔扫过我的方向,也只是一掠而过,深潭般不起波澜。
仿佛我只是路边一块无关紧要的石头。那幅画带来的惊天震撼和荒谬感,
在这日复一日的冷落中,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疲惫和麻木取代。真相是什么,
似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三年,我这“替身”的屈辱,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他视我如草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也是实实在在的。心死了,反而平静了。
我甚至开始盘算,等舅舅家的表兄娶了妻,或许我能求萧烬放我出去,用这些年攒下的体己,
在乡下买个小院,养几只鸡鸭,清清静静地过完后半生。也好过在这金丝笼里,
当个没有灵魂的影子。就在我以为日子会这样死水微澜地过下去时,意外发生了。
京郊皇家围场秋狝。萧烬作为亲王,自然要去。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竟点了我的名,
让我随行伺候。“王爷身边不是一直由长随伺候笔墨吗?”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萧烬正由丫鬟伺候着穿猎装,闻言动作一顿,侧过头看我。阳光从窗棂透进来,
勾勒出他利落冷硬的侧脸线条。“絮儿身子弱,受不得围场风沙颠簸。”他语气平淡,
像是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你跟着。”原来如此。柳如絮去不了,
所以需要我这个“影子”跟着,填补那个空缺。我垂下眼:“是,妾身知道了。
”心湖里连一丝涟漪都懒得再起。围场旌旗猎猎,骏马嘶鸣。
各府王爷、勋贵子弟、世家公子,带着家眷和随从,热闹非凡。萧烬一身玄色劲装,
骑在通体乌黑的骏马上,身姿挺拔如松,气场迫人。我穿着王府丫鬟的青色布衣,
混在一群仆役中,毫不起眼。他打马从我面前经过,目光似乎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
又似乎没有。很快被其他上前寒暄的宗亲王爷引开了注意力。狩猎开始,马蹄踏起滚滚烟尘。
我与其他女眷的丫鬟一起,被安置在后方相对安全的营帐区。百无聊赖地等着。午后,
营地里突然骚动起来!“不好了!王爷遇险了!”“有刺客!惊了王爷的马,
往断魂崖那边去了!”“快!快召集人手去救!”“柳姑娘……柳姑娘的马车也在附近,
被惊马冲撞了!”消息像炸雷一样在营地爆开!我的心猛地一沉!断魂崖?那地方地势险恶,
乱石嶙峋!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拨开慌乱的人群,朝着报信人指的方向,
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他不能死!他若死了,
我这三年算什么?那幅画的秘密又算什么?他欠我的解释呢?!营地里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我穿着不起眼的丫鬟衣服,竟没多少人注意到我。凭着在山野长大对地形的熟悉,
我抄了一条荆棘丛生的小路,朝着断魂崖的方向狂奔!树枝刮破了我的脸和手臂,
**辣地疼。我顾不上了。越靠近断魂崖,打斗声和呼喝声越是清晰!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我的心跳得像要冲出胸腔!终于,穿过一片茂密的林子,
眼前豁然开朗!断魂崖就在前方!崖边一片狼藉!几具黑衣蒙面人的尸体倒在地上。
萧烬带来的几名府卫也倒下了两个,剩下的正与几个还在顽抗的黑衣人缠斗。而萧烬本人,
正护在一个瑟瑟发抖、花容失色的女子身前!是柳如絮!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说被惊马冲撞了吗?只见柳如絮发髻散乱,华丽的骑装沾满了尘土,
正死死抓着萧烬的胳膊,躲在他身后,惊恐地看着前方的黑衣人。而萧烬的右臂上,
赫然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半条袖子!他一手持剑,剑尖滴血,
脸色因失血而苍白,眼神却依旧狠厉如狼,死死盯着步步紧逼的三个黑衣人。他护着柳如絮,
正被逼得一步步退向悬崖边缘!碎石簌簌滚落!“烬哥哥!我怕!”柳如絮带着哭腔尖叫。
“别怕!抓紧我!”萧烬的声音紧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眼睛却死死锁着敌人,
寻找着破绽。就在一个黑衣人狞笑着挥刀劈向萧烬,而萧烬因为护着柳如絮动作稍滞的瞬间!
另一道寒光,悄无声息地从侧面袭向柳如絮的后心!角度刁钻,时机狠毒!“小心!
”一个府卫目眦欲裂地大吼!柳如絮似乎吓傻了,完全没反应过来!千钧一发!
萧烬猛地将柳如絮往自己身后一拽!用自己的后背,迎向了那道致命的寒光!“噗嗤!
”利器入肉的声音,沉闷得让人心头发颤!萧烬高大的身躯猛地一僵!“烬哥哥——!
”柳如絮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王爷!”府卫们红了眼,拼死冲杀。我躲在树后,
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没有尖叫出声!
看着那抹刺目的鲜红在他玄色的衣袍上迅速洇开。看着他挺拔的身躯晃了晃,
却依旧像一座山,牢牢挡在柳如絮身前。那一刻,所有的恨,所有的怨,
所有的屈辱和荒谬感……都化作了铺天盖地的、灭顶的绝望和冰冷。
原来……他可以为她做到这一步。用命去护着。那我呢?我这三年,又算什么呢?那幅画,
那个惊鸿一瞥的相遇,那个“惊鸿难忘”……或许,真的只是他一时兴起的随手涂鸦?
是我自作多情了。是我……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巨大的悲恸和自嘲,像冰冷的海水,
瞬间将我淹没。我浑身发冷,几乎站立不住。就在我万念俱灰,
准备转身离开这个让我彻底心死的地方时——异变陡生!
一个被府卫砍翻在地、看似死透的黑衣人,猛地暴起!他手中扣着的不是刀,
而是一把泛着诡异蓝光的袖箭!目标,依旧是被萧烬护在身后的柳如絮!“**!去死吧!
”那黑衣人嘶吼着,眼中是疯狂的恨意!距离太近!速度太快!萧烬刚刚重伤,
反应已是不及!柳如絮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尖叫都忘了!
就在那毒箭即将射中柳如絮心口的刹那——一道青色的身影,像离弦的箭,
从旁边的树丛里猛地扑了出来!狠狠地撞开了柳如絮!“噗——!”毒箭,
狠狠地钉入了那道青色身影的肩胛!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她踉跄后退。脚下,就是断魂崖!
“云栖梧——!!!”萧烬目眦欲裂的嘶吼,带着前所未有的惊骇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