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秦墨阳陆衍苏晚
作者:庄子墨
已完结|2025-06-07 09:43:17
小说《榜一老公嫌我舞姿贱,千金马甲掉后他哭求续弦》是一本非常催泪的言情作品,秦墨阳陆衍苏晚两位主角之间的爱情故事虐心虐肺,作者“会飞的猪”创作的内容篇幅很短,适合一口气读完,详情为:贵的吓人。我曾以为,那是秦家偶尔良心发现送来的。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他「墨尽此生」……
未婚夫秦墨阳,植物人。已经躺了三年。医院又来了催费单。红色的印章,还是那么的刺眼。
我指尖冰凉,捏紧了那张纸。白天工地,我扛水泥。晚上直播,我化名「夜莺」,跳舞换钱。
只为他能多一口气。三年血汗,熬干心神,终于快凑够下一期治疗费。直播最后一天,
榜一大哥「墨尽此生」又提了要求。「小夜莺,想拿钱?」「今晚,跳支脱衣舞。一件不留。
」他那边,好像没关麦,传来一声熟悉的笑声。1那声轻笑。我几乎瞬间就听了出来。
是秦墨阳。那笑声实在太熟悉,曾穿过无数个寂静深夜,在我耳边低语,哄着我入睡。
也曾在情动时,变得沙哑滚烫,轻唤我的名字。可现在,这笑声里,只有冰冷的嘲弄。
直播画面已经黑了。「墨尽此生」那边,似乎手忙脚乱地关掉了什么。但我听见了。
清清楚楚。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然后狠狠一拧。血肉模糊。
我僵硬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出租屋里那盏昏黄的灯泡闪了闪,光影在我脸上明明灭灭。
三年。我曾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坚韧的女人。可以扛起一切。直播间的打赏提示音还在响。
零星几个小礼物。大概是刚才没退出去的路人。他们在刷:「主播怎么了?」
「刚才是什么情况?」「墨尽此生」没有再发任何消息。他一定以为,我什么都没发现。
以为我还是那个,为了三百万,可以连尊严都踩在脚下的「夜莺」。
我曾为了他一句「想你了」,连夜坐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只为见他一面。那时他说,
我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现在,我成了他戴着面具,随意消遣的玩物。榜一大哥。秦墨阳。
植物人。我的未婚夫。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疯狂旋转,撞击。像一场荒诞至极的戏剧。而我,
是那个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小丑。「小夜莺,舞跳得不错。钱,我明天打给你。」
一条私信弹了出来。还是「墨尽此生」。语气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带着施舍般的漫不经心。
我盯着那行字。每一个笔画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眼球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三年来的疲惫、屈辱、绝望,在这一刻,尽数爆发。我冲到马桶边,吐得昏天黑地。
胆汁都快要呕出来了。眼泪混着秽物,模糊了视线。我曾以为,只要坚持下去,
一切都会好起来。墨阳会醒来。我们会回到从前。可从前,是什么样子?
我已经快要记不清了。那个曾经会温柔地给我擦眼泪,说「晚晚不哭,有我呢」的秦墨阳,
和屏幕后面那个戴着面具,冷笑着看我跳舞,甚至让我做出那种动作的「墨尽此生」。
哪一个,才是真的他?或者说,从头到尾,都只是我的臆想?傻。我真是,傻得透顶。
2「夜莺**,您的账户已收到三百万打赏,平台将抽取百分之三十手续费,
请问剩余款项是否现在提现?」客服机械的提示音,从另一部备用手机里传来。
是之前设置的打赏到账提醒。三百万。我梦寐以求的数字。现在,它像一堆废纸,或者说,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恍惚回神。屏幕上,还是直播平台的提现界面。「不提了,谢谢。」
声音干涩得不像我自己的。这救命钱,我不稀罕了。秦墨阳,我也不要了。我没回出租屋,
直接去了银行。那张存着我所有工地血汗钱的银行卡,轻飘飘的,却压得我喘不过气。
二百一十万。刚好够他所谓的“手术费”和“初期护理费”。
也是他转手送给那个叫琳琅的女人的项链钱。我开始收拾行李。虽然没什么可收拾的。
这间月租八百的出租屋,除了我这个人,几乎没什么属于秦墨阳的东西。哦,不对,
还是有的。那件他住院前穿的白衬衫,洗得发白,我还留着。他说,这是他最喜欢的衣服,
因为是我送的。现在想来,不过是随口一句的谎言。真正的秦墨阳,衣柜里全是高定,
一件衬衫,够我工地搬一年水泥。还有床头柜里,满满的各种营养品空瓶。进口的,
贵的吓人。我曾以为,那是秦家偶尔良心发现送来的。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他「墨尽此生」
打赏给「夜莺」的钱,换了个方式,又回到了他自己身上。左手倒右手,玩得真好。
刚“出事”那会儿,我们连像样的床都没有。一张硬板床,铺着洗得泛黄的旧床单。
我白天在工地累得像条狗,晚上回来还要给他擦身**,生怕他肌肉萎缩。累到极致,
沾床就睡。半夜却常常被他“无意识”的动作弄醒。他会像藤蔓一样缠过来,
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我的名字。「晚晚…别走…」然后,是滚烫的身体,和无法抗拒的索取。
他说,医生说了,植物人也需要感官**,有助于苏醒。我信了。我以为,那是他在绝境中,
对我唯一的依赖和眷恋。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清醒的男人,
对自己“未婚妻”身体的合法享用。连带着,对我精神的无情戏弄。
我不知道自己在翻找些什么。行李箱空空如也。垃圾桶却快满了。
我茫然地看着这个我们“相依为命”了三年的“家”。墙壁斑驳,灯管接触有问题,
一闪一闪。隔壁夫妻的争吵声,孩子的哭闹声,清晰可闻。我曾想过,等他好了,
我们就换个好点的房子。不用太大,温馨就好。可他每次都说:「晚晚,别折腾了,
现在这样挺好。」「我们能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我曾以为,他是怕我花钱,
体谅我的辛苦。原来,他只是懒得在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女人和临时住所上,浪费半点心思。
证件,我的证件好像还在医院。秦墨阳的“主治医生”说,为了方便办理各种手续,
我的身份证最好由他保管。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3我的身份证,还在医院。
秦墨阳的“主治医生”,王明远那里。他说,方便。现在想,确实方便了他伪造一切。医院,
我必须去。里面不仅有我的证件,或许还有我这三年被蒙蔽的更多“真相”。
推开王明远办公室的门。里面不止他一个。沙发上坐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男人,剃着板寸,
耳钉在灯下闪着光。声音很熟。是直播间里,和秦墨阳一起嘲笑我的那个。「墨少这未婚妻,
真是个提款机啊。」就是他说的。他看见我,挑了挑眉,没起身。「哟,这不是「夜莺」
**吗?大白天的,不在工地搬砖,跑医院来做什么?」语气轻浮,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若在从前,我大概会羞愧地低下头,默默忍受。现在,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来拿我的东西。」那男人被我看得一噎,半晌,才扯出一个更恶劣的笑。「你的东西?
王医生,她有什么东西落在这儿了?」王明远推了推金丝边眼镜,
慢条斯理地开口:「苏**是来取身份证的。」随即,他话锋一转,
带着公式化的笑容:「不过苏**,秦先生最近情况有些反复,
院里垫付了不少进口药物的费用,您看是不是先把账结一下?」我抱着胳膊,
看向那个板寸男。「哦?你们很熟?」王明远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算熟,这位是周少,
也是秦先生的朋友,关心秦先生的情况。」「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板寸男,
周少,嗤笑一声。「苏晚是吧?墨少为你花了多少心思,你心里没数?现在让你出点医药费,
就这副死人脸给谁看?」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我。「还是说,你傍上哪个新金主了,
不把我们墨少放眼里了?」他伸出手,想捏我的下巴。我下意识侧身躲开。手腕却被他抓住,
力气大得惊人。「躲什么?墨少玩腻了的货色,小爷我还没尝过呢。」他笑得轻浮不堪。
我猛地抬脚,狠狠踹在他小腿上。他吃痛松手,捂着腿弯下腰,破口大骂。「操!
你个臭**敢踹我?!」「苏**!」王明远也变了脸色,「你怎么能动手打人?」
他急忙去扶那个周少。我冷眼看着他们。「把我的身份证还给我。」周少被扶起来,
脸色铁青,指着我。「行,有种。苏晚,今天你要么跪下给小爷我磕头道歉,
要么小爷让你爬着出这个医院!」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逆着光走进来。是秦墨阳。他摘了仿真面具,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矜贵,冷漠,和我记忆中那个病床上“垂死”的人,判若两人。
他看到了扶着腿龇牙咧嘴的周少。4「周少,怎么回事。」秦墨阳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周少立刻指着我,恶人先告状。「墨少!你这未婚妻疯了!我好心问她两句,
她直接动手打我!」我抱着胳膊,冷眼看秦墨阳。「哦?你们很熟?」这话,似曾相识。
秦墨阳的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不算熟,周家和我们家有些生意往来。」他顿了顿,
看向我,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苏晚,和周少道歉。」不问前因后果。就让我道歉。
真是他的好兄弟。我的心早就麻了,此刻只想发笑。「不可能。」秦墨阳被我驳了面子,
脸色沉了下来。他习惯了我的予取予求,我的卑微顺从。「苏晚,别逼我用强的。
和周少道歉。」周少笑得得意又恶劣。「墨少,你这未婚妻,不太听话啊。不道歉也行,
赔钱!」他指着自己被我踹过的小腿,狮子大开口。「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五十万!少一分都不行!」秦墨阳皱眉,似乎也觉得周少有些过分。但他没阻止。
反而看向我,眼神冰冷。「听见了吗?苏晚,要么道歉,要么赔钱。你自己选。」他这是,
在逼我。我从包里拿出那张银行卡。里面是我三年的血汗,二百一十万。
本来是给他“救命”的。现在,呵。「银行卡号。」我对周少说。周少一愣,
随即报上一串数字,语气戏谑。「口气倒不小,你赔得起……」话没说完,他手机响了。
到账短信。五十万。他有些惊诧,随即笑得更玩味。「这只是医药费!我这条裤子,**版,
被你踹脏了,也得赔!」他指着裤腿上几乎看不见的灰尘。「一百万,不过分吧?」「苏晚!
」秦墨阳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暴怒。「苏晚!让你道个歉而已!你有必要给那么多钱吗?
苏晚,跪下!给他道歉!他会放过你的!」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把我往下按。我握着手机,
被他按得单膝跪地。始终,不肯低头。又转了一百万过去。「还有什么?一起说。」
我看着周少,语气平静得可怕。「精神损失费?五十万,够吗?」再次转账。卡里,
只剩下十万。不到一分钟,二百万,没了。「你疯了?」秦墨阳脸色铁青,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吼什么?是觉得还不够吗?好啊!都给你!」
我抓起桌上王明远那杯刚泡好的热茶,狠狠砸在地上。滚烫的茶水和碎瓷片溅得到处都是。
手背被烫得通红,钻心的疼。我终于发泄出来了。这三年的委屈,不甘,愤怒。「苏晚!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你给了他多少钱?那是我们所有的钱!是我的救命钱!」
秦墨阳的声音在发抖,眼神里藏着刀,像是要立刻杀了我。我眼圈发红,嘲讽地看着他,
也看着周少。目光最后落在他办公桌上,那部一直连接着蓝牙耳机的手机。我指了指。
没再看秦墨阳瞬间惨白的脸。「没事啊,区区两百万,小钱而已。」「就当,
我打赏给「墨尽此生」哥哥的茶水费了。」5王明远把我的身份证扔在地上。我弯腰捡起,
吹了吹上面的灰。转身就走。秦墨阳追了出来。办公室外,阳光刺眼。「苏晚,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没了之前的冰冷。「秦墨阳,耍我好玩吗?
」我曾以为自己流干了眼泪。此刻,却有什么东西,滚烫地灼烧着我的眼眶。「你放心,
秦墨阳,我苏晚玩得起。」「不用等你看腻,我自己会滚。那张画,我们一起画的,还我。」
那张画着我们未来小家的简笔画。墨阳“假死”前,拉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勾勒出的,他说,
那是我们的以后。我曾视若珍宝,贴在床头,每天都会看很久。现在,我只想拿回来,烧掉,
或者撕成碎片。「苏晚,不是你想的那样……」「什么都别说了,画还我。以后我们,
两不相欠,各自安好。」我怕再说下去,会忍不住哭出来。秦墨阳脸上终于带了怒意。
「苏晚,你适可而止行不行?」「你听我解释,我可以不计较你刚才发疯。
你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女,我们在一起阻力多大你不知道吗?我可以给你一笔钱,
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说,你要什么?」天空突然阴沉下来。像我此刻的心情。
「我要我的画。」那张被他小心翼翼收起来的画,现在应该在他身上。「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当谁稀罕你那破画纸?」秦墨阳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那张折叠得整齐的简笔画,猛地展开,
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双手用力,嗤啦——画纸被他轻易地撕成了两半,然后是四半,
八半…他随手一扬,无数的纸片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在肮脏的地面上。一片最大的,
带着我们小家屋顶的红色,沿着排水口的格栅,被污水卷了进去。我的眼睛一瞬间睁得极大,
几乎要裂开。疯了一般扑向那个排水口。顾不上腥臭的积水,也顾不上锋利的格栅边缘。
我伸手就去掏。冰冷的污水,混着不知名的污垢,瞬间漫过我的手背。
我整个人都快趴在地上,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胡乱地摸索。「苏晚!几张破纸而已!至于吗?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丢不丢人?!」秦墨阳跑过来,想把我拉起来。
大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冰冷的雨点,砸在身上,生疼。「秦总,就是这个女人,
一直在纠缠你吗?啧,品味好像下降了呢。」一把精致的蕾丝伞下,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款款走来。脖子上,那条「深海之心」项链,闪耀着刺目的蓝光。
是琳琅。秦墨阳在直播间里,说要送她项链的那个女人。「琳琅,
她只是我以前资助过的一个穷学生,脑子有点问题,别理她。我保证,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看上这种货色。」秦墨阳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发臭的垃圾。「够了!
苏晚!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还要给我丢多少脸才肯罢休!」我嘴角溢出血沫,什么都听不见。
只是不停地,徒劳地,在冰冷的污水里翻找。那是墨阳曾亲手为我画下的,“家”的模样。
虽然是假的。可那三年的珍视,是真的。6秦墨阳彻底怒了。他抬手,
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苏晚!别找了!我给你画张新的!我告诉你,
那几张破纸一文不值!你给我起来!」琳琅捂着嘴,发出夸张的惊呼,随即咯咯笑了起来。
「哎呀,秦总,她一个在工地上搬水泥的女人,能见过什么好东西?
几张小孩子涂鸦的画就能当宝贝了。说真的,她可真配不上你。」秦墨阳还想再打。
我终于放弃了。木然地从污水里抽出手,任凭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满是污泥和血痕的手臂。
雨水砸得很痛。这种痛感,很熟悉。我有些悲伤地看着秦墨阳。「秦墨阳,三年前,
我生日那天,你还记得吗?」秦墨阳的神情有一瞬间恍惚。我知道,他记得。那天,
我刚从工地领了预支的工资,给他买了一个小小的银质打火机。很便宜,九十九块。
可那是我当时能给他最好的礼物了。回出租屋的路上,下水道堵了,污水漫上了路面。
我不小心踩滑,整个人摔进臭水沟里。打火机也掉进了污水里。我哭着在里面摸了很久,
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你找到我,把我拉出来,紧紧抱着我。你说:「晚晚,
一个打火机而已,别找了,我再给你买一百个,一千个。」你说:「只要你在我身边,
什么都不重要。」那时,我以为那是全世界最动听的情话。现在想来。你秦墨阳,
早就拥有一切。又怎会看得上我那九十九块的廉价打火机。雨好像停了,又好像没有。
秦墨阳的脸一直是湿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苏晚,我还是那句话,
我不可能真的娶一个只会跳艳舞的女人。我可以补偿你,很多钱。」他的声音,
没有一丝温度。「希望你不要后悔。」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拦了辆计程车。秦墨阳不知道。
我不是只会跳舞的女人。我也曾是苏家的明珠。我要去机场。我要回家了。飞机划过云层,
降落在熟悉的城市。三年前离开时的决绝,还历历在目。晚上机场人不多。
我甚至做好了打不到车,在航站楼过夜的准备。大厅的冷气开得很足,我抱紧了自己。
下一刻,一件带着体温和淡淡雪松香气的西装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我猛地回头,
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陆…陆衍哥?」面容清隽温和的男人,对我淡淡「嗯」了一声。
7「你怎么会在机场?」我声音还有些沙哑。陆衍垂下眼睑,很浅地笑了笑。
「约了客户谈事,刚结束。」「客户呢?」我环顾四周,空荡荡的,除了行色匆匆的旅客,
并无他人。陆衍耳尖微微泛红。「他临时有急事,先走了。」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