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阮软林嘉铭《阮软林嘉铭》无弹窗试读

作者:佚名 发表时间:2025-06-13 15:42:42

《金主大大,我要结婚了》 小说介绍

言情小说《金主大大,我要结婚了 》是一本全面完结的佳作,阮软林嘉铭是文里出场的关键人物,“佚名”大大脑洞大开,创作的故事情节十分好看:更多的是玩味和评估——就像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顾总,这位是?"一位鬓角微白的中年男人迎上来,目光在阮软身上逡巡。"……

《金主大大,我要结婚了》 金主大大,我要结婚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傍晚六点,阮软将最后一支白玫瑰插入水晶花瓶,后退两步审视餐桌的布置。

烛台、鲜花、精致的餐具,还有那瓶她特意挑选的1990年波尔多——顾寒声最爱的年份。

一切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她拢了拢垂落的发丝,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顾寒声说过今天会准时回来,庆祝他们在一起三周年。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足够让一个女孩从天真烂漫变得小心翼翼,也足够让一段关系从热烈如火变成例行公事。

手机震动起来,阮软几乎是扑过去接听的。"阮**,顾总让我通知您,临时有个重要会议,

可能会晚些回去。"顾寒声助理公式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好的,我知道了。

"阮软轻声应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布边缘,"请问...顾总说了大概几点能回来吗?

""这个顾总没有交代。"挂断电话后,阮软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

远处CBD的摩天大楼灯火通明,顾寒声就在其中某一栋的顶层,

或许正与那些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们推杯换盏,谈着动辄上亿的生意。而她,

只是他养在金笼子里的一只雀儿,乖巧地等着主人偶尔的垂怜。

时钟的指针慢慢爬过九点、十点、十一点。阮软没有动桌上的食物,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膝盖上摊着一本设计杂志,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

阮软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她迅速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裙,摆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顾寒声推门而入,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和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他扯松领带,

目光扫过精心布置的餐桌,眉头微蹙:"怎么还没睡?""我...我们在庆祝三周年,

记得吗?"阮软的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顾寒声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抱歉,今天太忙了。"他走到阮软面前,

敷衍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我去洗澡。"阮软站在原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上楼梯。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收拾已经冷掉的晚餐。当她拿起顾寒声随手丢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时,

一抹鲜艳的红色闯入视线——衬衫领口内侧,一个清晰的口红印。她的手指微微发抖,

却还是平静地将外套挂好,拿着那件衬衫走进洗衣房。冷水冲刷过指尖时,

阮软看着那抹红色在水流中渐渐晕开,变淡,最终消失不见。就像她在这段关系中的存在感。

回到卧室时,顾寒声已经洗完澡,靠在床头查看邮件。阮软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在他身边躺下。"对了,"顾寒声突然开口,眼睛却没离开平板,"周六晚上有个商业晚宴,

你跟我一起去。穿那件蓝色的礼服,我喜欢那个颜色。"阮软背对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她知道那件礼服——深V露背,完美展现她姣好的身材,

是顾寒声最喜欢带她出席各种场合的"战袍"。在这些场合里,

她只是他精心培养的装饰品之一,像他收藏的名表、名车一样,用来彰显主人的品位和实力。

黑暗中,阮软睁着眼睛,听着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三年前的今天,

顾寒声将她从那个狭小潮湿的地下室公寓带出来,给了她优渥的生活和无微不至的照顾。

那时的她天真地以为那是爱情,而现在她终于明白,那不过是一场交易——他提供物质,

她提供陪伴和身体。仅此而已。##第二章周六傍晚,阮软站在衣帽间全身镜前,

审视着镜中的自己。深蓝色礼服如顾寒声所愿紧贴着她的身体曲线,V领开得极低,

露出的背部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抿了抿唇,

将颈间的钻石项链调整到最佳位置。"还没好?"顾寒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带着明显的不耐烦。阮软深吸一口气,抓起手包走出门去。顾寒声站在楼梯口,

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他上下打量了阮软一番,

目光如同在检查一件即将展示的商品。"项链换那条蓝宝石的,更配礼服。"他命令道。

阮软顺从地返回更衣室,换下钻石项链。蓝宝石确实更配,冰冷而昂贵,

就像顾寒声看她的眼神。半小时后,豪华轿车停在了市中心最高级的酒店门前。

阮软挽着顾寒声的手臂走进宴会厅,立刻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羡慕的,有嫉妒的,

更多的是玩味和评估——就像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顾总,这位是?

"一位鬓角微白的中年男人迎上来,目光在阮软身上逡巡。"阮软,我的女伴。

"顾寒声简短地介绍,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捏,示意她微笑。"久仰久仰。

"男人意味深长地笑着,递过名片,"王世坤,世佳地产。顾总好眼光啊。"阮软接过名片,

指尖微微发抖。这样的场景三年里重复了无数次,她依然无法习惯被当作物品一样评头论足。

宴会进行到一半,阮软已经感到呼吸困难。她趁着顾寒声与人交谈的间隙,

悄悄溜到了露台上。初秋的夜风带着凉意拂过她**的肩膀,让她终于能顺畅地呼吸。

"需要来杯香槟吗?"一个温和的男声从身侧传来。阮软转头,

看到一位身着深灰色西装的陌生男子,正递来一杯冒着细密气泡的香槟。他眉眼清朗,

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过分热络也不显得疏离。"谢谢。"阮软犹豫了一下,

接过酒杯,却没有喝。顾寒声不喜欢她在公共场合饮酒,说那样"有失体统"。"林嘉铭。

"男人自我介绍道,"刚才在会场看到你,似乎不太适应那种场合。

"阮软警觉地看了他一眼:"你认识我?""不,只是恰好注意到。"林嘉铭笑了笑,

"顾总的...女伴,对吧?"那个微妙的停顿让阮软的脸烧了起来。

她知道外人是怎么看待她的——被富豪包养的金丝雀,用青春和美貌换取优渥生活的拜金女。

"我只是..."她不知该如何回应,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手包的链条。"抱歉,我冒昧了。

"林嘉铭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适,立刻转移话题,"那边的甜点很不错,尤其是马卡龙,

厨师是从巴黎请来的。"阮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就在这时,宴会厅内传来一阵笑声。

她循声望去,透过落地窗看到顾寒声正与几位商界人士举杯畅饮,

脸上是她许久未见的轻松笑容。"我该回去了。"阮软放下未动的香槟,准备返回宴会厅。

"等一下。"林嘉铭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深蓝色手帕,"你的手腕..."阮软低头,

发现自己的手腕内侧不知何时沾上了一抹口红印,可能是整理头发时不小心蹭到的。

她接过手帕,轻轻擦拭。"谢谢。"她将手帕还回去,却在对方摇头示意她留着时愣住了。

这样简单的一个善意举动,在顾寒声的世界里几乎不存在——那里的一切都是交易,

连温柔都要明码标价。回到宴会厅,阮软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

想找个安静的角落等待晚宴结束。经过一根装饰柱时,她听到了顾寒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不过是养着玩的小东西,何必当真。"顾寒声的语气轻松得刺耳,"年轻漂亮,

带出去有面子,这就够了。"阮软的脚步猛地顿住,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

"听说你养了三年?够长情的啊。"另一个男声调侃道。顾寒声轻笑一声:"听话,不闹腾。

再说了,换一个多麻烦。"阮软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原来这就是她三年付出的全部价值——"不闹腾","不麻烦"。她机械地转身,

盲目地朝出口方向走去,却一头撞上了侍应生端着的托盘。玻璃杯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香槟泼洒在她昂贵的礼服上,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对不起,我..."阮软慌乱地蹲下去捡碎片,

手指被锋利的玻璃边缘划出一道口子。"别动。"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林嘉铭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腕,用那块深蓝色手帕按住她流血的手指,

"让服务生来处理吧。"阮软抬头,正对上顾寒声阴沉的视线。他大步走来,

一把将她拉起来,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失陪了。"顾寒声冷冷地对周围的人说,

然后拽着阮软往出口走去。一路上,顾寒声一言不发,

但紧绷的下颌线和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怒气。阮软沉默地跟着,手指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却比不上心里的钝痛。回到车上,顾寒声终于爆发:"你搞什么?在那种场合出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阮软低声说,眼睛盯着自己交叠的双手。

蓝色手帕已经被血染红了一角。"那个林嘉铭是怎么回事?"顾寒声突然话锋一转,

"你们之前认识?"阮软惊讶地抬头:"不,今天是第一次见。""离他远点。

"顾寒声冷冷地说,"林氏集团最近在竞标城东那块地,不是什么好东西。"阮软没有回应。

车窗外的霓虹灯一闪而过,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变幻的色彩。回到家,顾寒声径直去了书房,

砰地关上门。阮软独自站在宽敞的卧室中央,缓缓脱下被香槟毁掉的礼服。她走进浴室,

打开花洒,让热水冲刷过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洗掉今晚的耻辱和心痛。擦干身体后,

阮软从抽屉深处取出一本皮质笔记本。这是她大学时最喜欢的本子,

曾经用来记录设计灵感和生活点滴。跟了顾寒声后,它变成了她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

"10月15日,晴。今天他说,我只是'养着玩的小东西'..."笔尖在纸上停顿,

一滴泪水晕开了墨迹。阮软闭上眼,

三年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回——顾寒声送她的每一件珠宝,每一次公开场合的展示,

每一次深夜归来的敷衍...她曾以为时间会让他更珍惜她,

却原来只是让自己在他眼中更加贬值。合上日记本,阮软走到窗前。夜空无星,

只有一轮冷月孤悬。她忽然想起林嘉铭递来的那块手帕——深蓝色,像一片小小的夜空,

包裹住她流血的手指。那是很久以来,第一个不带任何目的的善意。

##第三章阮软将最后一颗草莓摆在蛋糕边缘,后退一步审视自己的作品。

奶油裱花完美无瑕,鲜红的草莓在雪白的底色上格外醒目,

中央用巧克力酱写着"ToMyLove"。她看了眼手机——晚上七点四十五,

距离顾寒声承诺回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小时十五分钟。手机屏幕干干净净,没有未接来电,

没有短信。阮软咬了咬下唇,点燃了蛋糕上的数字蜡烛"26",

跳动的火苗在昏暗的餐厅里投下摇曳的光影。这是她跟顾寒声在一起的第三个生日。第一年,

他带她去了马尔代夫,在夕阳下的私人海滩为她戴上一条钻石手链;第二年,

他在米其林三星餐厅包场,邀请了几位"重要朋友"——实际上都是商业伙伴;今年,

她只请求他早点回家,两人安安静静吃顿晚饭。时钟的指针滑过九点、十点、十一点。

蛋糕上的蜡烛早已燃尽,只剩下几根扭曲的蜡梗插在奶油里。阮软坐在餐桌前,

机械地刷着社交媒体,看着大学同学们晒出的生日聚会、升职消息、结婚照。

每个人似乎都在向前走,只有她的时间停滞在三年前那个决定跟顾寒声走的地下室公寓。

午夜十二点半,钥匙转动的声音终于响起。阮软条件反射般站起来,

迅速整理了一下睡裙的领口。顾寒声推门而入,身上带着浓重的威士忌和香水混合的气味。

他的领带松散,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看到餐厅里的灯光和蛋糕时明显愣了一下。"还没睡?

"他皱了皱眉,将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放在桌上,"生日快乐。"阮软没有去碰那个盒子。

她盯着顾寒声衬衫领口可疑的红色印记,轻声问:"你知道我等你多久吗?

"顾寒声解开袖扣,漫不经心地说:"临时有个应酬,推不掉。"他拿起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条祖母绿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喜欢吗?上周拍卖会看到的,

觉得很配你眼睛的颜色。""我不想要项链。"阮软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我只想要你记得答应过我的事。"顾寒声的动作顿住了,他缓缓抬头,

眼神变得锐利:"你在闹什么脾气?""我没有闹脾气。"阮软深吸一口气,

"我只是...很累。每年都是这样,你答应陪我,然后失约,最后用一件珠宝打发我。

""所以现在连珠宝都不管用了?"顾寒声冷笑一声,将项链盒重重合上,

"你知道这条项链多少钱吗?够你以前打工三年的工资。"这句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刺入阮软最脆弱的地方。她猛地抬头,眼眶发热:"你以为我在乎钱吗?

如果我在乎钱,当初就不会拒绝陈总的包养选择跟你在一起!""那你想要什么?

"顾寒声提高了音量,"婚姻?承诺?别天真了,阮软。

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我给你优渥的生活,你给我陪伴和体面。

现在你突然要演言情剧了?"阮软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是啊,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爱情,只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她怎么会愚蠢到期待更多?

"我累了,先去睡了。"最终,她只说出这么一句,转身走向卧室。顾寒声没有跟上来。

阮软躺在床的一侧,听着书房门被摔上的声音,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头。第二天早上,

阮软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冰凉平整,显然一夜无人使用。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洗漱,

发现顾寒声已经出门了,餐桌上放着那条祖母绿项链,下面压着一张便签:"出差三天。

"简短的三个字,连落款都没有。阮软将项链放回盒子,塞进首饰柜最深处,

那里已经堆满了类似的"道歉礼物"。午后,阮软独自来到市中心一家隐蔽的咖啡厅。

这是她偶然发现的避风港,顾寒声不知道的地方。点了一杯拿铁后,她坐在角落的位置,

打开笔记本电脑,浏览着设计网站上的招聘信息。"阮软?真的是你!

"一个惊喜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阮软回头,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苏晴,

她的大学室友,曾经最好的朋友。"苏晴..."阮软下意识合上电脑屏幕,站了起来。

"天哪,三年没见了!"苏晴热情地拥抱了她,"你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都以为你出国了!

"阮软勉强笑了笑:"只是...有些私事。"苏晴不由分说地在她对面坐下,

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同学们的近况:"...李楠去了意大利深造,

王悦在G&K做设计总监,我和陈明去年结婚了,记得他吗?

物理系那个..."阮软搅动着咖啡,听着这些曾经熟悉的名字和他们精彩的人生,

胸口发闷。如果当初没有遇到顾寒声,她现在会在哪里?也许和她们一样,

在某个设计公司熬夜赶稿,为升职加薪烦恼,但至少...那是她自己的人生。"你呢?

现在在做什么?"苏晴终于问道,目光扫过阮软身上低调但价值不菲的着装。

"我..."阮软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定义自己现在的身份,"暂时没有工作。

""不会吧!"苏晴惊讶地瞪大眼睛,"你可是我们系最有天赋的!

教授都说你的空间感知力是他见过最好的。记得你那个'城市森林'的毕业设计吗?

还在系里展览呢!"阮软当然记得。那是她熬了整整一个月的心血,

将自然元素融入现代建筑的创新设计。顾寒声就是在毕业展上注意到她的,

他说她的作品"有种脆弱而倔强的美感",就像她本人一样。"对了,下周有校友会,

你一定要来!"苏晴掏出手机,"加个微信吧,我拉你进群。"阮软犹豫了一下,

还是扫码加了好友。与苏晴告别后,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城郊的一个仓储中心。

三年前搬去顾寒声家时,她把大部分私人物品都存在这里,包括所有的设计作品和参考资料。

管理员帮她打开尘封已久的储物间,灰尘在阳光下飞舞。

阮软找到了标记着"设计作品"的纸箱,小心翼翼地打开。

最上面就是她的毕业设计"城市森林"的模型照片和设计图。指尖抚过那些线条,

阮软感到一种久违的悸动。那些曲线和空间,光影与结构,曾经是她全部的热情所在。

她翻看着一本本素描本,里面全是她随手画下的灵感——咖啡馆的旋转楼梯,

地铁站的光影交错,老建筑的门廊细节...一张照片从素描本中滑落。那是大三时的阮软,

站在她参与设计的社区中心前,笑容灿烂,眼里有光。那时的她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

头发随意扎成马尾,却比现在满身名牌的她看起来鲜活得多。回到别墅时已是傍晚。

阮软将那个纸箱藏在衣柜深处,然后取出日记本。今天,她不再写那些自怜自艾的句子,

而是画下了一幅简单的设计草图——一个玻璃阳光房,里面种满绿植,

阳光透过玻璃在天花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在草图旁边,她写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四章"我想去工作。"早餐桌上,阮软放下咖啡杯,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面前的原木餐桌上,映出一圈圈年轮。她盯着那些深浅不一的纹路,

不敢抬头看顾寒声的表情。顾寒声正在浏览财经新闻的平板电脑上划动的手指停住了。

餐厅里突然安静得可怕,连管家摆放餐具的轻微声响都消失了。"你说什么?

"顾寒声放下平板,声音里带着一种危险的平静。阮软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我说,

我想去找个工作。设计相关的工作。"顾寒声的表情像是听到什么荒谬的笑话:"你缺钱?

卡里的额度不够?""不是钱的问题。"阮软攥紧了餐巾,"我想做些有意义的事,

用我的专业...""你现在的'工作'就是当好我的伴侣。"顾寒声打断她,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出席必要的场合,管理家务,保持体面。这不就是当初的约定吗?

"阮软的指甲陷进掌心:"三年了,我不能一直这样...""为什么不能?

"顾寒声冷笑一声,"你知道多少人羡慕你的生活吗?不用为生计奔波,住豪宅,穿名牌,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像个高级**一样被展示?"这句话脱口而出,

阮软自己都吓了一跳。顾寒声的脸色瞬间阴沉。他慢慢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阮软:"注意你的言辞。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在那个地下室吃泡面。

"他拿起西装外套,"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

"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让阮软的肩膀抖了一下。她盯着面前冷掉的煎蛋,

突然失去了所有食欲。接下来的几天,顾寒声明显减少了在家的时间,

即使回来也多半待在书房或客房。这种冰冷的沉默比争吵更令人窒息,

整栋别墅变成了一座华丽的冰窖。但阮软没有放弃。她悄悄联系了几家设计公司,

用毕业设计的作品集申请面试。大多数公司看到她三年的空白期后都婉拒了,

只有一家小型工作室给了她机会。面试当天,阮软精心挑选了一套低调的职业装,

告诉管家她要去见老同学。工作室位于城东一栋老旧的写字楼里,电梯嘎吱作响,

走廊墙皮剥落,与顾寒声公司的现代化大厦天壤之别。"你的作品很有灵气。

"工作室创始人赵磊翻看着她的作品集,"尤其是这个'城市森林'的概念,很有前瞻性。

为什么三年没有工作?"阮软的手指在膝盖上绞紧:"家庭原因。

"赵磊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我们需要一个助理设计师,起薪不高,

但有机会参与实际项目。你感兴趣吗?"阮软的心跳加速:"非常感兴趣。

""那下周一..."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轻女孩探头进来:"赵总,刚收到消息,

林氏集团那个社区改造项目招标提前了,方案下周就要交!"赵磊皱眉:"这么快?

我们连初稿都没完成。""林氏集团?"阮软忍不住问。"嗯,城东老社区改造项目,

对我们这种小工作室来说是个大机会。"赵磊转向阮软,"抱歉,突**况。

你的面试结果我会邮件通知...""我可以看看项目资料吗?"阮软突然说,

"也许我能帮上忙。"赵磊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她一份文件。

阮软快速浏览着项目要求和场地平面图,一个想法逐渐在脑海中成形。

"如果保留这些老梧桐树,围绕它们设计开放空间,"她拿起笔在草图纸上快速勾画,

"既能满足现代功能需求,

又不会破坏社区原有的记忆点..."赵磊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思路不错!

你有空现在留下来一起头脑风暴吗?"阮软在工作室待了整整一天,完全忘记了时间。

当她从设计图中抬起头时,窗外已经华灯初上。手机上有七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顾寒声。

她的手指悬在回拨键上方,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就这一次,她想为自己做决定。

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别墅灯火通明,顾寒声站在客厅中央,面色阴沉得可怕。"去哪了?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面试。"阮软决定不再撒谎,"一家设计工作室,他们可能录用我。

"顾寒声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是不是说过,不准去工作?

""你没有权利禁止我工作!"阮软试图挣脱,但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收紧。"权利?

"顾寒声冷笑,"你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连你这个人都是我花钱养的,你说我有没有权利?

"阮软的脸刷地白了:"我不是你的财产!""那是什么?爱情?"顾寒声讥讽地勾起嘴角,

"别自欺欺人了,阮软。我们之间从来就是交易,是你自己贪心想要更多。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阮软心里。她停止挣扎,眼神一点点冷下来:"放开我。

"也许是她的表情太过陌生,顾寒声竟然松开了手。阮软转身上楼,没有再看他一眼。

第二天清晨,阮软收到赵磊的邮件——工作室决定录用她,

但同时也告知了一个坏消息:由于内部调整,林氏集团的项目改为公开竞赛形式,

所有设计公司和个人都可以参加。阮软点开竞赛公告,

突然在评委名单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林嘉铭,林氏集团副总裁。她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决定参赛。这不仅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更是向顾寒声展示她不仅仅是"养着玩的小东西"的方式。接下来的两周,

阮软利用顾寒声不在家的时间疯狂工作。她重新设计了整个方案,

将"城市森林"的理念与老社区改造完美结合。为了避免被发现,

她把图纸藏在床底下的储物箱里,只在深夜顾寒声睡着后偷偷拿出来修改。

提交截止日前一天,阮软终于完成了所有图纸和模型照片。她点击发送按钮时,手心全是汗。

一个月后,阮软几乎已经忘记了竞赛的事。

顾寒声因为她的"不听话"变本加厉地控制她的一举一动,

甚至派司机每天"接送"她外出——实则是监视。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逃脱这个金丝笼。直到那天下午,一通陌生来电打破了平静。

"请问是阮软女士吗?"一个礼貌的男声问道,

"这里是林氏集团'城市焕新'设计竞赛组委会,

恭喜您的作品《梧桐记忆》获得专业组一等奖。颁奖典礼本周五下午两点在林氏大厦举行,

诚挚邀请您出席。"阮软握着手机,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获奖了?她的设计得到了认可?

"阮女士?您还在听吗?""在的,我会准时参加。"阮软努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

挂断电话,她第一次主动给顾寒声发了信息:"周五下午我要出去一趟,同学聚会。

"她故意撒了谎,知道顾寒声不会细究这种小事。周五那天,

阮软选了一套简约大方的米色套装,将头发挽成干练的低髻。

林氏大厦的大礼堂里坐满了业内人士,她紧张地坐在前排,手心冒汗。

"接下来公布专业组一等奖,"主持人拆开信封,"获奖作品是《梧桐记忆》,

设计师阮软女士!"掌声中,阮软走上舞台。灯光有些刺眼,她眯起眼睛,

看到颁奖嘉宾竟然是林嘉铭。他穿着深灰色西装,微笑着向她走来。"恭喜。

"他将水晶奖杯递到她手中,低声说,"我很喜欢你的设计,尤其是保留社区记忆点的理念。

"阮软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谢谢您的手帕...我是说,谢谢评审团的认可。

"林嘉铭笑了,那笑容温暖而真诚:"待会儿有个小型酒会,希望我们能聊聊你的设计理念。

林氏正在筹建新的设计团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阮软正想回答,

余光却瞥见礼堂最后一排一个熟悉的身影——顾寒声。他靠在墙边,面色阴沉地看着台上,

眼神冷得吓人。阮软的手指一抖,差点摔了奖杯。酒会刚开始,

顾寒声就大步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回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但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顾总,久仰。"林嘉铭却拦住了他,伸出手,

"没想到您也对建筑设计感兴趣。"顾寒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握手:"我来接我的女伴。""阮**刚刚答应要和我们团队讨论她的获奖设计。

"林嘉铭不卑不亢地说,"作为本次竞赛评委,我很期待听到设计师本人的创作思路。

""她哪有什么创作思路,"顾寒声讥讽地说,"不过是个业余爱好。"阮软的脸烧了起来,

但这次不是因为羞愧,而是愤怒:"我的作品获得了专业评审的认可,顾寒声。

这不是什么业余爱好,是我的专业!"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顾寒声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压低声音:"你确定要在这里闹?""我没有闹,我只是在追求我应得的事业和尊重。

"阮软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声音清晰而坚定,"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是你的问题。

"顾寒声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变成冰冷的怒火:"好,很好。你自己想办法回家。

"说完转身就走,将礼堂大门摔得震天响。阮软站在原地,双腿发软,

但心里却有种奇异的解脱感。"需要我送你回去吗?"林嘉铭关切地问。

阮软摇摇头:"谢谢,但我自己可以。"她深吸一口气,"关于设计团队的事,我很感兴趣,

能详细说说吗?"那天晚上,顾寒声没有回家。阮软并不意外,

她甚至庆幸有独处的空间消化今天发生的一切。她把奖杯放在床头柜上,

在日记本上写道:"今天,我重新记起了自己是谁。"凌晨三点,她被粗暴的开门声惊醒。

顾寒声带着浓重的酒气闯进卧室,一把抓起奖杯。"这是什么垃圾?"他摇晃着水晶奖杯,

"你以为得个小奖就能飞了?""放下!"阮软跳下床去抢,但顾寒声高高举起奖杯。

"林嘉铭看上你了?"他的声音充满讥讽,"你以为他真在乎你的设计?

他不过是想通过你打击我!""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把一切都当成交易!

"阮软终于爆发了,"我的设计是专业的,有价值的,不管你怎么贬低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顾寒声的表情变得狰狞,他猛地将奖杯砸向墙壁。水晶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从今天起,不准你再接触任何设计工作。"他一字一顿地说,"否则后果自负。

"阮软看着地上四散的碎片,突然笑了:"你怕了,是不是?

你怕我发现自己不需要你也能活得很好。"顾寒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恢复冰冷:"别自作多情了。记住你的身份,阮软。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他摔门而去,留下阮软站在一地碎片中。她慢慢蹲下来,捡起一块最大的水晶碎片,

锋利的边缘割破了她的手指,鲜血滴在白色地毯上,像一朵小小的红花。疼痛让她异常清醒。

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是时候结束这场扭曲的关系了。

##第五章水晶奖杯碎片被阮软悄悄收集起来,装在一个小绒布袋里,藏在首饰盒最底层。

这是她给自己的警示——不要再相信顾寒声的任何承诺,也不要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卧室,阮软睁开眼,身边的位置依旧空荡。自从那晚的争吵后,

顾寒声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回家过夜。她伸手摸过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未读消息。

阮软起床洗漱,镜子里的女人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但眼神却比往日清明。

她轻轻拍了拍脸颊,对自己说:"今天也要努力。"早餐后,她借口去美容院,

实则去了城郊的一家网吧。这是她一周来第三次光顾这里,每次都选择最角落的位置,

戴上口罩和鸭舌帽。"还是三小时?"网管已经认得她了。阮软点点头,递上现金。

在顾寒声的控制下,她所有的电子设备都被监控,连手机流量使用记录都会被他检查。

这家不起眼的网吧成了她连接外界的唯一窗口。登录邮箱后,

阮软看到林嘉铭发来的设计团队招聘细则和面试邀请。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悬停良久,

最终回复了接受。随后,她打开设计软件教程网页,开始恶补这三年来落下的技能。

屏幕上的3D建模软件界面复杂得令人眼花,阮软咬住下唇,一点一点跟着教程操作。

大学时她是系里的优等生,三年圈养生活几乎磨灭了她的所有专业技能。现在,

她必须把它们重新找回来。两小时后,阮软揉了揉酸痛的颈椎,登录许久未用的社交账号。

大学同学群里消息不断,她犹豫了一下,给曾经的室友苏晴发了私信:"最近还好吗?

如果有设计相关的**机会,麻烦告诉我。"消息刚发出,苏晴就回复了:"阮软?!天哪,

你终于出现了!我们都在找你!李楠的工作室正在招人,我把你推荐给她?

"阮软的心跳加速:"谢谢,但我需要远程工作的机会,暂时...不方便坐班。

""明白明白。"苏晴发来一个眨眼的表情,"李楠正好有个民宿项目需要帮手,

可以先远程合作。我把你微信推给她?"阮软迟疑了一下。

顾寒声最近检查她手机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任何可疑的联系都可能被发现。

"能用邮箱联系吗?我微信出了点问题。""当然!对了,下周同学聚会你一定要来!

大家都很想你。"同学聚会。阮软想象着那些熟悉的面孔,

他们一定都有了各自的事业和成就,而自己却像被困在时间胶囊里,三年毫无长进。

她回复了一个模糊的"尽量",然后匆匆下线。离开网吧时,

阮软在隔壁文具店买了几本素描本和绘图铅笔。经过一家二手手机店时,她犹豫片刻,

走进去用现金买了一只最便宜的旧手机和预付卡。这是危险的举动,如果被顾寒声发现,

后果不堪设想。但她需要一条他掌控之外的联络渠道。回到家,别墅依旧空荡。

阮软将新手机藏在梳妆台暗格里,

素描本则大大方方摆在桌上——顾寒声从不关心她的"小爱好"。傍晚,她收到李楠的邮件,

附件是一份民宿设计的需求文档。阮软迫不及待地打开,像饥渴的旅人见到清泉。

她翻出尘封已久的设计工具,开始勾画第一版草图。正当她全神贯注时,楼下传来开门声。

阮软迅速合上素描本,装作在看书。顾寒声走进卧室,西装革履,

身上带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在干什么?"他的目光扫过阮软手中的书本。"随便看看。

"阮软平静地回答,心跳却如擂鼓。顾寒声走近,拿起那本书——《世界建筑鉴赏》,

是阮软特意从书架上找来做掩护的。他随手翻了翻,丢回床上:"明天晚上有个慈善晚宴,

你跟我一起去。"不是询问,是命令。阮软早已习惯这种语气:"好。"顾寒声解开领带,

突然问:"这几天去哪了?""美容院,逛街,没什么特别的。"阮软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司机说你今天去了城西。"阮软的背脊一凉。城西是网吧所在的方向,

但她特意让出租车绕了路,没想到司机还是汇报了。"想去看看老城区,找点灵感。

"她半真半假地说,"我最近想重新画画设计图,就当消遣。

"顾寒声冷笑一声:"还没放弃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他走近阮软,捏住她的下巴,

"记住你的位置,阮软。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宠物。"他的手指力道很大,阮软感到一阵疼痛,

但她没有躲闪,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不是宠物。"顾寒声眯起眼,

突然松开手:"随你便。反正你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他转身走向浴室,"七点准时出发,

穿那件红色礼服。"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阮软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知道顾寒声的傲慢是他的弱点——他根本不相信她有勇气或能力离开他。

而这正是她的机会。慈善晚宴上,阮软如顾寒声所愿穿着那件凸显身材的红色礼服,

扮演着完美女伴的角色。她微笑着站在他身边,听他与商界大佬们高谈阔论,不时点头附和,

内心却像隔着厚厚的玻璃观察这一切。"顾总好福气啊,阮**又漂亮又懂事。

"一位满面红光的中年男子拍着顾寒声的肩,目光却黏在阮软**的肩膀上。

顾寒声得意地笑了笑,手在阮软腰间收紧:"养了三年,总算有点样子了。"阮软保持微笑,

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宴会进行到一半,她借口去洗手间,逃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大厅。

洗手间的镜子映出她苍白的脸色。阮软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正当她准备补妆时,隔间里传来两个女人的交谈声。"...顾寒声带来的那个,

听说养了三年了,破纪录了吧?""可不是,以前那些最多一年就换了。

不过这姑娘看着挺乖的,难怪能留这么久。""再乖有什么用?

听说顾总最近又搭上了个模特,才十九岁..."水声掩盖了阮软倒吸冷气的声音。

她机械地擦干手,走出洗手间,却在走廊拐角处撞见顾寒声正低头看手机,

脸上带着她许久未见的柔和表情。阮软下意识退后一步,躲在立柱后。顾寒声很快离开了,

但他刚才的表情却烙在阮软脑海里——那是曾经只对她展露的温柔。回到宴会厅后,

阮软注意到顾寒声频繁查看手机,每次都会微微勾起嘴角。那个表情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

深夜回到家,顾寒声直接去了书房。阮软假装睡觉,却在确定他短时间内不会回卧室后,

悄悄起身。她的心跳如雷,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书房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顾寒声讲电话的声音:"...明天晚上?嗯,可以...你喜欢那家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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