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舟林晚晚小说抖音热文《复仇目标是我老婆》完结版

作者:沉璧C 发表时间:2025-06-13 11:15:11

《复仇目标是我老婆》 小说介绍

言情小说《复仇目标是我老婆》在广大网友之间拥有超高人气,顾言舟林晚晚的故事收获不少粉丝的关注,作者“沉璧C”的文笔不容小觑,简述为:只是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美好的身形。头纱很薄,轻轻覆在她盘起的长发上。她捧着一小束洁白的满天星,一步步走向站在圣坛前的……

《复仇目标是我老婆》 复仇目标是我老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在雨天遇见林晚晚时,她正用透明雨伞护住流浪猫。“先生,淋湿会感冒的!

”她把伞塞给我,自己冲进了雨幕。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林氏集团最不受宠的小女儿。

接近她本是为了复仇,却沉迷于她烤焦饼干还傻笑的样子。结婚那晚,

她在我怀里嘟囔:“顾言舟,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书房里堆满击垮林氏的证据时,

她端着蛋糕推门而入:“结婚周年快乐!我偷学了爷爷最拿手的点心哦。

”我盯着资料里她五岁被赶出家门的旧照,突然掀翻了桌子。“晚晚别碰!

那上面...全是血。”雨水仿佛自天际倾泻而下,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迷蒙的灰幕里。

霓虹的斑斓光晕在湿漉漉的柏油路面上晕开,又被飞驰而过的车轮碾碎,溅起浑浊的水花。

顾言舟站在一家灯火通明的奢侈品橱窗前,昂贵的羊绒大衣下摆已被深色的水渍悄然浸染,

昂贵的皮鞋踩在街沿积水的边缘,倒映着城市扭曲而冰冷的侧影。

他盯着橱窗里一件精致却毫无温度的珠宝,视线却没有焦点,只有眉心那道刻痕,

深得像这连绵的阴雨天本身。雨水顺着额发滑下,带来一丝冰冷的触感,他却浑然未觉。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带着点焦急的喵呜声,穿透了哗哗的雨声,固执地钻进他的耳朵。

他微微侧头。几步之外,花店窄窄的屋檐下,蜷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是个年轻女孩,

穿着洗得微微发白的浅蓝色牛仔裤和一件印着卡通向日葵的米白卫衣。她蹲在那里,

身体努力向前弓着,将自己完全暴露在飘泼的雨帘之外。她的全部注意力,

都倾注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一团灰影上——一只瘦骨嶙峋的小流浪猫,

浑身的毛被雨水彻底打湿,紧紧贴在嶙峋的骨架上,正惊恐地缩成一团,

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女孩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透明塑料伞,伞骨看上去很纤细,

伞面也小得可怜。她小心翼翼地把那把小伞整个倾斜过去,

严严实实地罩住了那只湿透的小猫,像撑起一方小小的、脆弱的晴空。

密集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伞面上,汇成细小的水流,顺着伞沿流淌下来,

毫无保留地浇在她的背上、头发上。那件单薄的卫衣很快洇开一大片深色,

湿漉漉的发丝黏在她光洁的额角和脖颈上,雨水顺着她小巧的下颌线往下淌。

顾言舟只是沉默地看着,像一尊冰冷的石像立在雨幕的边缘。

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滴落,无声地砸在脚下的水洼里。

屋檐下的女孩似乎终于察觉到了这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抬起头,湿漉漉的刘海下,

一双眼睛猝不及防地撞进顾言舟的视线里。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澄澈得如同被雨水洗过的最干净的玻璃,里面清晰地映着花店暖黄的灯光,

还有他模糊而冷硬的倒影。那光芒毫无杂质,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莽撞的纯粹生机。

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他昂贵的、同样被雨水打湿的大衣,

脸上立刻浮起一种真切的、毫不作伪的担忧。没有丝毫犹豫,女孩突然站起身,

动作快得像只被惊起的小鸟。她甚至没管那只重新暴露在雨中的小猫,

几步就冲到了顾言舟面前。“先生!”她的声音清亮,带着一丝急促的喘息,

轻易穿透了哗哗的雨声,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这么大的雨,您这样淋着会感冒的!

”话音未落,那把小小的、还在滴着水的透明雨伞,已经带着她掌心的温度,

不由分说地塞进了顾言舟冰冷的手里。伞柄残留着她指尖的温热,像一块小小的烙铁,

烫得他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快撑好!”她飞快地说,

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短暂而明亮的笑容,脸颊边陷下去一个浅浅的梨涡,

像阴云里乍然漏下的一缕阳光。不等顾言舟有任何反应,她已经转身,重新冲回那片屋檐下,

再次用自己的身体为那只小猫挡住风雨。

顾言舟握着那把廉价、轻飘得几乎没有分量的塑料伞,站在原地。

冰冷的雨水被伞面隔绝在外,形成一个狭小却异常安静的空间。

他能清晰地听见雨点敲打伞面的声音,能嗅到塑料制品特有的、带着点尘土味的气息。

而几步之外,那个单薄的蓝色身影,正毫无遮蔽地站在滂沱大雨中,弯着腰,

轻声细语地哄着那只瑟瑟发抖的流浪猫。雨珠顺着她纤瘦的脊背线条滚落,

湿透的布料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勾勒出青涩却执拗的轮廓。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

有什么东西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像是坚冰覆盖的湖面,被投入一颗小石子,

那涟漪微不可察,却又真实地扩散开去。手指无意识地收拢,将那廉价的伞柄握得更紧了些,

仿佛要抓住那一闪而逝的陌生温度。“顾总,查清楚了。”特助陈锋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清晰、平稳,带着职业性的精准,“花店那个女孩,叫林晚晚。

是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国栋最小的孙女。”顾言舟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如同模型般微缩的城市。雨早已停了,玻璃外是铅灰色的天空。

他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林晚晚。

这个名字在他冰冷的唇齿间无声碾过一遍。林国栋。那个名字像淬了毒的针,

瞬间刺穿了他刻意维持的平静表象,将早已沉淀在骨髓深处的恨意重新翻搅起来。

七年前那场由林氏主导、精准而残酷的金融围剿,

父亲一夜白头、在书房吞下过量安眠药时桌上散落的破产文件,

母亲崩溃绝望的哭嚎……无数破碎的画面带着血腥味瞬间涌入脑海。他闭上眼睛,

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试图压下那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暴戾。

“最不受宠的那个?”他再开口时,声音已听不出丝毫波澜,冷得像窗外的钢化玻璃。

“是的。”陈锋回答得很快,“母亲早逝,父亲……据说是个没什么能力的画家,

在林家很边缘。林晚晚从小没在集团核心圈子露过面,成年后几乎是半脱离状态,

只靠父亲留下的一点信托基金生活,在城南那家小花店打工。

”“边缘……半脱离……”顾言舟低低地重复着这两个词,薄唇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一丝带着残忍的兴味,终于在那片冰封的眼底缓缓升起。

一个被家族放逐的、天真不知世事的祭品?真是……再完美不过的切入点。他转身,

拿起办公桌上那份关于林家核心成员最新动向的简报,指尖在那份厚重的纸张上点了点。

目光扫过林国栋威严的照片,扫过林家那几个野心勃勃的继承人,最终,

定格在简报角落一张模糊的抓拍上——林晚晚抱着一大捧向日葵走出花店,侧脸迎着阳光,

笑容灿烂得刺眼。“替我准备一份礼物。”顾言舟的声音低沉而平稳,

像在讨论一笔寻常的交易,“送到‘时光花语’。署名……一位受她帮助的过客。

”他需要一个开始。一个温和的、滴水不漏的开始。“时光花语”花店的门被推开,

悬挂的风铃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叮咚声。顾言舟走了进来,

带着一身与这间温暖小店格格不入的冷冽气息。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没有系领带,

衬衫领口随意地松开一粒纽扣,却依旧掩不住那份迫人的矜贵与疏离。林晚晚正背对着门,

踮着脚尖,费力地将一盆茂盛的绿萝搬到高处。听到风**,她下意识地回头。

当看清来人时,那双清澈的杏眼瞬间睁大了,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毫不设防的惊喜笑容,

脸颊边那个小小的梨涡又浮现出来。“是你呀!雨伞先生!”她轻快地喊出声,放下绿萝,

快步走了过来。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棉布裙子,外面系着沾了点泥土的碎花围裙,

几缕发丝调皮地溜出发圈,垂在颊边。她身上带着阳光、泥土和新鲜花叶混合的干净气息,

扑面而来。“你好,林**。”顾言舟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她脸上,

锐利的审视被一层温和的假面完美覆盖,“上次的伞,多谢。

”他将手中那把已经擦干、折叠整齐的透明雨伞递过去。“啊,没关系没关系!一把伞而已!

”林晚晚连忙摆手,笑容明亮,“那天雨那么大,谁看到都会帮一把的。”她接过伞,

随意地放在旁边的架子上,动作自然得像对待一个熟识的朋友。

顾言舟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花店。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细小尘埃。

各色鲜花在桶里生机勃勃地绽放,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甜丝丝的花香。

墙上挂着些手绘的植物卡片,角落还有一个小圆桌,上面摆着没做完的干花书签。

一切都显得琐碎、拥挤,却又奇异地温暖、有生气。“顾先生是来买花吗?

”林晚晚仰着头看他,眼神干净得像初春的溪水,“送朋友?还是……女朋友?

”她问得直接又天真,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好奇。“顾言舟。”他开口,报上自己的名字,

声音比平日刻意放低放缓了几分,像大提琴低沉的**,“没有女朋友。

只是觉得这里……让人很放松。”他的目光落在她沾了点绿色汁液的手指上,又移开,

看向一丛开得正盛的向日葵,“可以麻烦你,帮我挑一束吗?适合放在办公室的。

”“当然可以!”林晚晚眼睛一亮,像被点亮的星子。她立刻转身,

轻盈地在花丛中穿梭起来,动作麻利又带着一种纯粹的快乐。她一边挑拣,一边絮絮叨叨,

声音清脆悦耳:“向日葵好呀,阳光积极!配点白色的小苍兰,很清新,

香味也不冲……再搭几支绿色的洋桔梗,看着舒服!”她抱着一大捧灿烂的花束转过身,

献宝似的递到他面前,笑容灿烂得如同她手中的向日葵,“喏,这样好不好?

”金灿灿的向日葵花瓣边缘还带着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闪耀着生命的光泽。

清新的花香混合着她身上阳光般的气息,无声地弥漫。顾言舟看着那束花,

又看看她毫无阴霾的笑脸,心脏某个角落似乎被那过于明亮的光刺了一下,

传来一阵陌生的、极细微的麻痹感。“很好。”他点头,接过那束沉甸甸的生机,“多少钱?

”“啊,不用不用!”林晚晚连连摇头,脸颊有些微红,

“就当……谢谢你那天没有拒绝我的伞!而且,你可是我们店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图个好彩头嘛!”“不行。”顾言舟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他拿出钱包,

抽出一张崭新的纸币,轻轻放在旁边的小圆桌上,“这是你应得的。花很漂亮,谢谢。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窘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

风铃再次轻响,他抱着那束与周身气质反差强烈的向日葵,推门走了出去。

玻璃门合上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林晚晚拿起那张纸币,小心地抚平,

然后拉开收银台的抽屉,珍重地放了进去。她转过身,对着那扇门的方向,

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满足的笑容。顾言舟坐进等候在路边的黑色宾利后座。

车门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和花香。他将那束向日葵随意地放在旁边昂贵的真皮座椅上,

金黄色的花瓣与车内低调奢华的环境形成强烈的反差。他靠向椅背,闭上眼。

脑海里交替闪过父亲遗书上的字迹和林晚晚刚才那毫无心机的笑容。

那束花像一个灼热的讽刺,躺在他身边。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接过花束时,

不小心触碰到她手指的微温。那感觉异常清晰,像一根细小的芒刺,扎进他冰封的壁垒。

“去公司。”他睁开眼,对司机吩咐道,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车窗外的城市飞速倒退,

阳光被切割成明暗的光块,掠过他毫无表情的脸。那束向日葵在阴影里,兀自灿烂。

***顾言舟的“追求”,精准得像一场设定好程序的商业并购。

他不动声色地侵入林晚晚的生活,频率恰到好处。每隔几天,

那辆低调的黑色宾利总会准时出现在“时光花语”那条窄窄的街角。有时是午后的闲暇,

有时是华灯初上的傍晚。他从不空手。

有时是一盒包装精美、据说来自某个遥远国度的稀有巧克力,

有时是一本封面素雅、关于植物图鉴或小众旅行的精装书。东西并不张扬,

却都奇妙地戳中林晚晚那简单而充满好奇心的喜好。他不再只买花,更多的时候,

是坐在花店角落那个小小的圆桌旁,点一杯她手忙脚乱冲出来的花草茶,

安静地翻看自己的文件或平板电脑。林晚晚从最初的拘谨,很快变得熟稔起来。

她会一边打理花材,一边叽叽喳喳地跟他说话。讲店里那只总来蹭吃蹭喝的胖橘猫,

讲今天哪个客人要求特别奇怪,讲她新学会的一种干花保存方法。她的声音清脆,

像一串串跳跃的音符,填满了花店小小的空间。“顾言舟!你快来尝尝这个!

”一个温暖的午后,林晚晚突然端着一个白瓷盘子,献宝似的跑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像盛满了碎钻。盘子里躺着几块……形状奇特、颜色深浅不一的小饼干。有的边缘焦黑,

像被火舌舔舐过,有的则呈现一种可疑的软塌塌的形态。唯一共同点是,

它们都散发着浓郁的、甜得有些发齁的黄油香气。“我烤的!”她献宝似的把盘子往前一递,

脸上沾着一点白色的面粉,鼻尖还有一小块可疑的焦灰,笑容却灿烂得毫无阴霾,

“黄油曲奇!第一次做,可能……样子有点点奇怪,但我觉得味道应该还行?”她歪着头,

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一点点不确定。顾言舟的目光扫过那几块堪称灾难的饼干,

又落回她沾着面粉、写满期待的脸上。他沉默地拿起一块边缘最焦黑的。

指尖传来饼干粗糙碎裂的触感。放进嘴里,口感先是硬脆,随即是内里的粘牙,

浓郁的黄油香和一股挥之不去的焦糊味在口腔里奇异地交织,甜得发腻。他慢慢地咀嚼着,

脸上没什么表情。“怎么样怎么样?”林晚晚紧张地盯着他,身体微微前倾,

双手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边。顾言舟咽下那块混合着复杂滋味的饼干,抬起眼,

深邃的目光落在她亮得惊人的眼睛里。一丝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柔和,

极其短暂地掠过他冰封的眼底,快得连他自己都未曾捕捉。“嗯。”他应了一声,

声音低沉平稳,“很甜。”“真的?!”林晚晚立刻像被点燃的小烟花,整个人都雀跃起来,

梨涡深深陷下去,“我就说嘛!虽然卖相差了点,但心意最重要!对吧?

”她开心地拿起一块同样焦黑的饼干,自己咬了一大口,

立刻被那过分的甜腻和焦糊味呛得皱起了小脸,“咳咳……哇,真的好甜!”她吐了吐舌头,

却还是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眉眼弯弯,像得到了全世界最大的肯定。

顾言舟看着她被甜得眯起眼、笑得毫无形象的样子,看着她鼻尖上那块滑稽的焦灰。

花店里的阳光暖融融地笼罩着她,空气中弥漫着烤糊饼干的焦香和她身上干净的气息。

他放在桌下的手,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那点陌生的、被称之为“甜腻”的味道,

似乎顽固地滞留在舌尖,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烦躁的暖意。***“顾先生,

这是您要的关于林氏地产西郊项目的最新资料,里面涉及的几份关键审批文件复印件,

有您想看的‘细节’。”陈锋将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放在顾言舟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

声音压得很低。顾言舟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眼神锐利如鹰隼。

他没有立刻去拿文件袋,只是用指尖点了点桌面,发出沉闷的叩击声。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城市璀璨的万家灯火,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却激不起丝毫暖意。“林家那边,

”他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有什么反应?”“林国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最近频繁约见银行的人,动作很大。

林建业(林晚晚的大伯)那边也在加紧转移一些账面资产。”陈锋语速平稳地汇报,“另外,

林晚晚**的父亲,林建明,昨天去了疗养院,据我们的人观察,精神状态似乎更差了。

”听到“林晚晚”三个字时,顾言舟翻动文件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停顿了零点一秒。随即,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那份牛皮纸袋,熟练地挑开封口的线绳。

里面是几份关键的土地**协议和规划批复文件的影印件,一些关键的数字和签名处,

被他用红色的记号笔冷冷地圈了出来。这些都是足以让林氏伤筋动骨、甚至彻底崩塌的引线。

“继续盯紧。”他抽出文件,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红色的标记,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尤其是林国栋的资金流向。”“是。”陈锋点头,准备退下。“等等。

”顾言舟忽然叫住他,目光依旧停留在文件上,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她最近……怎么样?

”他没有提名字,但陈锋心领神会。“林晚晚**一切如常。花店经营稳定,

没有和林家核心成员接触的迹象。只是……”陈锋略微迟疑了一下,“昨天傍晚,

她好像去了城北的二手书店,待了很久,出来时抱着几本旧书,情绪……似乎有点低落。

”顾言舟翻阅文件的动作彻底停住。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过了几秒,

他才重新开始动作,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知道了。出去吧。”门轻轻合上,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人。他放下文件,身体靠向宽大的椅背,

指尖无意识地揉着发紧的眉心。城北的二手书店……他记得她提过,

她父亲年轻时喜欢收集旧书,尤其是一些冷门画册。低落?

是因为那个被家族遗忘的、无能的父亲?一丝极其细微的烦躁,像水底的暗涌,

无声地搅动着他冰封的心湖。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重新拉回桌上的文件,

那些红色的标记像淬血的刀锋。林国栋、林建业……这些名字如同刻在耻辱柱上的烙印。

他拿起钢笔,在另一份需要签字的收购方案上,用力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笔锋凌厉,

力透纸背,仿佛要斩断所有不合时宜的杂念。复仇的齿轮早已严丝合缝地转动,

任何动摇都是奢侈,更是愚蠢。他再次看向窗外那片冰冷的辉煌灯火,

眼底最后一丝微澜彻底平息,只剩下深潭般的寒意。

***婚礼在郊外一座临湖的白色小教堂举行,规模很小,

只有最亲近的几位朋友和花店的伙伴。没有林家的任何一个人出席。阳光透过彩绘玻璃,

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百合和铃兰清甜的香气。

林晚晚穿着简洁的缎面婚纱,没有繁复的蕾丝和拖尾,

只是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美好的身形。头纱很薄,轻轻覆在她盘起的长发上。

她捧着一小束洁白的满天星,一步步走向站在圣坛前的顾言舟。

阳光勾勒着她美好的侧脸轮廓,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投下小扇子般的阴影。

她看起来像清晨带着露珠的花苞,纯净得不可思议,又带着一丝初为新嫁娘的羞怯。

顾言舟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如松。他静静地看着她走近,

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温柔笑意,眼神深邃专注,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的新娘。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牧师询问是否愿意时,他清晰地说出“我愿意”三个字时,

心底深处那片冰原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涌上的并非暖流,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茫。

夜晚,位于顶层的婚房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星河在流淌,无声而壮阔。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壁灯,朦胧的光线流淌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

林晚晚已经换上了柔软的丝质睡裙,洗过的长发带着湿气,松散地披在肩头。

她蜷在顾言舟怀里,像只找到了暖巢的小动物。

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和温热的体温将她完全包裹。一天的喧嚣和紧张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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