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萧景珩江德海宇文昭
作者:素流年
已完结|2025-06-09 10:08:31
《穿成冷宫妃子后我决定摆烂》这部天照我也写的书挺好的,里面的内容也挺丰富的。主角为萧景珩江德海宇文昭主要讲的是: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排场极大。“淑妃娘娘。”江德海低声提醒我。我立刻行礼:“臣妾参见淑妃娘娘。”淑妃柳如烟看都没看我一……
我穿成了冷宫妃子。系统要我当宫斗冠军,我反手撕了剧本——“励志大女主?狗都不当!
”本想混吃等死,却发现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不对劲。喉结明显,腰身精瘦,
看我的眼神根本不清白!“娘娘想得宠?”假太监将我抵在朱墙边,
指尖摩挲着我腕间“不如与奴才做个交易?”后来金銮殿上,
我当众掀了他老底:“臣妾要告发江林秽乱后宫!”满朝哗然中,
那人撕开太监服露出蟒袍玉带:“爱妃既知本王是假太监...”“可愿做真王妃?
”1.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头顶是褪色的纱帐,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娘娘,您醒了?”一个扎着双髻的小丫鬟端着铜盆走进来,
脸上带着几分怯意。大脑突然一阵刺痛,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穿越了,
成了大梁朝后宫中一个不受宠的妃子沈知意,父亲是五品小官,因卷入科举舞弊案被贬,
连带我也被打入冷宫。我摸了摸脸,皮肤倒是光滑细腻,看来原主底子不错。“翠珠,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我试探着问道。小丫鬟面露难色:“回娘娘,
只有清粥和咸菜了……尚食局说这个月的份例用完了。”我走到铜镜前,
镜中女子约莫十八九岁,眉如远山,眼若秋水,虽不施粉黛却自有一股清丽脱俗的气质。
这样的美人居然被冷落?皇帝眼睛瞎了吗?正当我感慨时,
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机械音:【系统激活成功。宿主沈知意,欢迎来到《凤临天下》剧本。
你的任务是成为皇后,成就一部感人肺腑的古代励志女性大爽文。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鬼?谁要当皇后?”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在后宫躺平摆烂不香吗?”【拒绝任务将收回所有生存资源,
包括但不限于:食物、衣物、住所……】“等等!”我急忙喊停,“你这是强迫劳动!
”系统不为所动:【检测到宿主有违规言论,惩罚机制启动。】我的肚子突然咕噜噜叫起来,
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仿佛三天没吃饭。“好好好,**还不行吗!”我咬牙切齿地妥协,
“但总得给点时间吧?”【三天内请采取行动提升皇帝好感度,否则将触发惩罚。
】翠珠见我脸色变幻不定,小心翼翼地问:“娘娘,您没事吧?”“没事。
”我揉了揉太阳穴,“去打听打听,皇上最近在忙什么。”半日后,
翠珠带回消息:皇帝萧景珩最近沉迷丹青,常在御书房作画到深夜。我眼睛一亮,
又迅速黯淡下来。冷宫妃子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怎么提升好感度?“娘娘,
奴婢听说……”翠珠欲言又止,“舒妃娘娘前些日子给江总管送了礼,不久就有了身孕。
”“江总管?”“就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江德海,听说很得圣心。”我若有所思。
在职场混过的人都知道,有时候领导身边的司机秘书,比副总说话还管用。“备些银子,
我们去会会这位江总管。”见到江德海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不对劲。
这太监也太……好看了吧?他约莫二十出头,身材修长挺拔,皮肤白皙如玉,眉目如画,
尤其那双桃花眼,看人时自带三分情意。要不是穿着靛青色的太监服,
我简直要以为他是哪家贵公子。“沈才人找咱家有事?”江德海的声音低沉悦耳,
带着一丝慵懒。我递上装着银子的荷包,堆起笑脸:“久闻江总管大名,特来拜会。
”他接过荷包掂了掂,唇角微扬:“沈才人客气了。不过……”他突然凑近,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才人若想得宠,这点银子可不够。”我浑身一僵。这距离太近了,
近到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等等,太监能用这么名贵的香料?更奇怪的是,
他喉结分明,说话时脖颈线条流畅,完全没有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江总管想要什么?
”我后退半步,警惕地问。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才人冰雪聪明,不妨猜猜?
”我脑中警铃大作。这太监不对劲,很不对劲。当晚,我辗转难眠。江德海最后那个眼神,
分明带着男人看女人才有的欲望。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他可能不是真太监!
如果是这样……我猛地坐起身,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翠珠,明天一早,我要见皇上。
”“娘娘有办法了?”我冷笑一声:“臣妾要告发江德海私通,秽乱后宫。”2“娘娘,
您真要告发江总管?”翠珠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梳子差点掉在地上。
我对着铜镜抿了抿口脂,轻笑道:“吓唬你的。不过这个江德海确实有问题。
”昨夜我翻来覆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个太监,怎么会有那样侵略性的眼神?
还有那明显的喉结……“那咱们还去见他吗?”翠珠忧心忡忡地为我插上一支素银簪子。
“见,当然要见。”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不过得换个方式。
”我让翠珠准备了些桂花糕,又亲手泡了壶茶,这才往江德海当值的偏殿走去。一路上,
我仔细观察着宫中的布局和守卫轮换的时间。系统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提醒宿主,
三天内需获得皇帝注意,否则将启动惩罚程序。】我脚步一顿,
在心里暗骂:“你除了威胁还会什么?
”【本系统还提供任务提示、技能辅助、危机预警等服务。】系统的声音居然带着一丝委屈。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刚拐过回廊,就看见江德海站在一株海棠树下,似乎在等人。
“江总管好雅兴。”我笑着走过去。他转过身,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衬得那张脸越发俊美非凡。我不得不承认,这人长得实在犯规。“沈才人。”他微微颔首,
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食盒上,“这是?”“一点心意,还望江总管笑纳。”我示意翠珠退下,
亲手将食盒递给他。江德海接过食盒时,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我的手背,
那一小块皮肤顿时像被烫到似的。我强忍着没有抽回手,只是笑容淡了几分。“才人客气了。
”他打开食盒看了一眼,“不过咱家想要的,可不是这些。”“江总管想要什么?
”我直视他的眼睛。他忽然凑近,在我耳边低语:“才人若真想得宠,不如与咱家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咱家助才人获宠,才人……”他的目光从我脸上缓缓下移,
“帮咱家保守一个小秘密。”我心头一跳。他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江总管说笑了,
您能有什么秘密?”我故作天真地眨眨眼。他低笑一声,那笑声磁性十足,
听得我耳根发麻:“才人心里清楚。昨夜您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我后背一凉。
这人竟能看穿我的想法?“三日后皇上会在御花园设宴赏花。”江德海退后一步,
恢复了恭敬的姿态,“咱家可以安排才人献艺。”“条件呢?”“每月初一十五,
才人需单独与咱家'议事'一个时辰。”他特意在“议事“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我眯起眼睛。
这分明是要与我私会!一个假太监约妃子单独相处,能有什么好事?“江总管好大的胆子。
”我冷下脸来。他却不慌不忙:“才人可以考虑。不过……”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我的肚子,
“听说尚食局最近克扣冷宫的份例越来越厉害了?”我攥紧了袖子里的手。他在威胁我。
“好。”我咬牙应下,“不过我要先看到效果。”江德海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才人爽快。
明日此时,咱家会派人送些东西给才人。”回到寝殿,我气得连喝了两杯茶才平静下来。
“娘娘,您真要……”翠珠欲言又止。“走一步看一步。”我揉了揉太阳穴,“对了,
你去帮我找些东西来。”我列了一张单子给翠珠,上面写着猪油、草木灰、花瓣等物。
既然要见皇帝,总得准备些特别的礼物。系统突然出声:【宿主为何不直接揭发江德海?
】我在心里回答:“一来没证据,二来谁知道他背后有什么势力?三来……”我顿了顿,
“我需要他帮我接近皇帝。”系统沉默了一会:【明智的选择。
检测到江德海对宿主好感度:30/100,警惕度:60/100。
】我差点被茶水呛到:“你还有这功能?”【本系统功能强大,请宿主积极探索。
】我懒得理它,专心思考如何利用现代知识**些新奇玩意。
前世我好歹是个化工专业的大学生,做点简单的香皂和香水应该不成问题。第二天,
江德海果然派人送来了一套崭新的衣裙和几件首饰,还有一本手抄的《皇帝喜好录》。
我翻开一看,里面详细记录了萧景珩的饮食偏好、作息习惯甚至是对后妃的审美倾向。
“这太监路子够野啊。”我小声嘀咕。翠珠好奇地凑过来:“娘娘,这是什么?
”“通关秘籍。”我神秘地笑了笑,继续研究起来。从笔记来看,萧景珩喜欢才女,
尤其欣赏懂诗画、有主见的女子。最讨厌阿谀奉承、矫揉造作之人。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傍晚时分,我躲在偏殿后的空地试验香皂配方。正当我搅拌着锅里的混合物时,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我吓得差点把锅打翻,回头看见江德海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
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的“实验“。“江总管走路怎么没声音?”我强作镇定地放下勺子。
“才人这是在做什么?”他走近几步,低头闻了闻锅里的东西,“味道倒是特别。”“香皂,
用来洁面的。”我简短解释,“比宫里用的胰子更温和。
”江德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才人还会这个?”“家学渊源。”我随口胡诌,
赶紧转移话题,“江总管来有事?”“来看看才人准备得如何。”他忽然伸手,
指尖沾了一点锅中的混合物,轻轻捻了捻,“质地细腻,确实不错。”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
那分明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哪像干粗活的太监?更让我心惊的是,
他靠近时我闻到了一丝极淡的沉水香——这是只有王公贵族才用得起的香料。
“才人似乎对咱家很感兴趣?”江德海突然抬头,正好捕捉到我打量的目光。我心头一跳,
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江总管多心了。”他低笑一声,
忽然伸手将我耳边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那动作轻柔得不像话,指尖擦过我的耳廓时,
我浑身一颤。“明日申时,咱家来接才人去御花园。”他收回手,后退一步,
“才人记得穿上今日送去的衣裙。”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
哪有半点太监的卑躬屈膝?我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手心全是汗。这个江德海,太危险了。
次日申时,江德海准时出现在我的寝殿外。我换上他送来的淡紫色纱裙,
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兰花簪,妆容清淡素雅,完全按照萧景珩的喜好打扮。“才人今日很美。
”江德海打量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我冷淡地点头:“走吧。”去御花园的路上,
江德海低声嘱咐我:“皇上喜欢有才学的女子,才人不必过于谦卑,但也不能失了礼数。
”“多谢提点。”我淡淡回应,心里却记下了这点。御花园中,
萧景珩正与几位大臣饮酒赏花。我远远望去,只见他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容俊朗,
眉宇间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皇上,沈才人求见。”江德海上前通报。
萧景珩抬眼望来,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沈才人?朕记得你。上前说话。
”我缓步上前,行了一礼:“臣妾参见皇上。”“平身。”萧景珩挥了挥手,
“听说你有东西要献给朕?”我从翠珠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木盒,
双手奉上:“臣妾闲来无事,研制了些小玩意,特来献给皇上。”萧景珩打开盒子,
里面是我精心**的香皂和一瓶玫瑰香水。“这是何物?”他拿起一块雕刻成龙纹的香皂,
好奇地问道。“回皇上,这是臣妾用古法**的香皂,洁面沐浴皆可,比寻常胰子更温和。
”我解释道,“另一瓶是玫瑰花露,可洒在衣襟或床帐上,有安神之效。”萧景珩挑了挑眉,
命人取水来试用。当他将香皂涂在手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确实细腻。
”“皇上若喜欢,臣妾还可调制其他香型。”我适时说道。“朕记得你是沈侍郎之女?
”萧景珩忽然问道,“听说你通诗书?”“略知一二。”我谦虚地回答,
随即吟诵了一首自己改编的咏花诗。萧景珩眼中赞赏之色更浓:“好诗。
朕倒不知后宫还有如此才女。”我余光瞥见江德海站在一旁,唇角微扬,
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正当气氛融洽之际,一个娇媚的声音插了进来:“皇上,
您怎么躲在这里,让臣妾好找。”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艳丽女子款款走来,
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排场极大。“淑妃娘娘。”江德海低声提醒我。
我立刻行礼:“臣妾参见淑妃娘娘。”淑妃柳如烟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萧景珩身边,
娇嗔道:“皇上,您答应陪臣妾赏牡丹的。”萧景珩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但还是拍了拍她的手:“爱妃稍候,朕正与沈才人说话。”淑妃这才正眼瞧我,
目光中满是轻蔑:“这位妹妹面生得很,是哪宫的?”“回娘娘,臣妾居兰芷轩。
”我不卑不亢地回答。“哦,冷宫那边的啊。”淑妃嗤笑一声,“怪不得一股子寒酸气。
”我握紧了袖子里的手,面上却不动声色。江德海站在一旁,眼神微冷。“爱妃。
”萧景珩沉下声音,“沈才人刚献了自制的香皂与花露,甚合朕意。”淑妃脸色一变,
随即又堆起笑容:“是臣妾失言了。既然皇上喜欢,不如让沈才人多制些,分给各宫姐妹?
”我心中冷笑,这是想让我当免费劳工?“皇上若需要,臣妾自当尽力。”我看向萧景珩,
“不过此物**繁琐,需精选材料,掌握火候,臣妾恐怕难以大量**。
”萧景珩了然一笑:“朕明白。沈才人有心了,今晚来乾清宫,再与朕细说这香皂的制法。
”我心中一喜,面上恭敬应下:“臣妾遵旨。”淑妃脸色难看至极,却又不敢发作,
只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离开御花园后,江德海将我送到寝殿门口:“才人今日表现极好。
”“多亏江总管提点。”我淡淡回应。他忽然压低声音:“今晚侍寝,
才人记住一点——皇上不喜过分主动的女子。”我耳根一热,强作镇定:“多谢提醒。
”“咱家晚些时候会来收'报酬'。”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假太监到底什么来头?他帮我,
又有什么目的?系统突然出声:【任务完成,皇帝好感度提升至40/100。
奖励:初级读心术(限时三日)。】我眼前一亮:“读心术?怎么用?
”【接触目标皮肤即可生效,每次持续十秒,冷却时间一炷香。】我心中暗喜,
这技能来得正是时候。今晚我就能知道江德海的真实想法了!3“娘娘,该梳妆了。
”翠珠捧着铜盆走进内室,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色,“皇上派了步辇来接您呢!
”我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前世的我不过是个普通大学生,
如今却要侍奉一国之君,这感觉荒谬又真实。“简单梳个朝云髻就好。
”我指了指妆台上的白玉簪,“用这个。”翠珠手脚麻利地为我梳妆,
嘴里不停念叨着:“听说淑妃娘娘回宫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摔了一套茶具呢!”我轻笑一声。
那淑妃柳如烟骄纵跋扈,今日在御花园被我这个“冷宫妃子“抢了风头,不气才怪。“娘娘,
您说皇上会不会……”翠珠红着脸,欲言又止。“会不会临幸我?”我接过她的话,
神色平静,“顺其自然吧。”说实话,我对侍寝这事并不紧张。前世什么小电影没看过?
理论知识丰富得很。更何况,根据江德海提供的《皇帝喜好录》,萧景珩喜欢有才学的女子,
对投怀送抱的反感。我只需把握好分寸即可。梳妆完毕,我换上一袭淡青色纱裙,
衣襟和袖口绣着精致的兰花纹样,既不过分华丽,又不失体面。“娘娘真好看。
”翠珠由衷赞叹,“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似的。”我正想说话,
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步辇到——“翠珠连忙为我披上一件薄纱披风,
扶着我走出寝殿。院门外,一队太监宫女已列队等候,为首的正是江德海。
他今日换了一身靛蓝色太监服,腰间系着一条银丝纹带,衬得身姿越发挺拔。见我出来,
他上前行礼:“才人,请上辇。”我微微颔首,在翠珠搀扶下登上步辇。
江德海亲自在前引路,一行人穿过重重宫门,向乾清宫行去。夕阳西下,
宫墙在余晖中投下长长的影子。我借着步辇轻微的摇晃,悄悄观察着这座皇宫的布局。
红墙黄瓦,飞檐翘角,处处彰显着皇权的威严。系统突然出声:【提醒宿主,读心术已激活,
接触目标皮肤即可使用。】我心头一动,目光落在前方江德海的背影上。这是个好机会!
步辇行至一处拐角,我假装被颠簸了一下,身子向前倾斜,
右手“不经意“地搭在了江德海的肩上。“才人小心。”他立刻稳住身形,
一只手扶住我的手臂。就在我们肌肤相触的刹那,
一股陌生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少年跪在血泊中,
面前是一具身着龙袍的尸体,周围喊杀声震天……——黑夜中,少年被推入密道,
身后有人低喊:“殿下快走,记住今日之仇!”……——少年在暗室中,
被人按住强行灌下一碗药,喉间火烧般疼痛……我猛地收回手,那些画面立刻中断。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才人可是不适?”江德海转头看我,
眼中闪过一丝关切。“无妨,只是有些头晕。”我强自镇定,勉强笑了笑。那些画面是什么?
是江德海的记忆吗?那个被称为“殿下“的少年是他?那么血泊中的龙袍男子又是谁?
步辇继续前行,我的思绪却乱成一团。如果江德海真是什么“殿下“,那他混入宫中做太监,
目的绝不单纯。“到了。”江德海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抬头望去,眼前是一座宏伟的宫殿,
金碧辉煌的匾额上题着“乾清宫“三个大字。宫女太监们整齐列队,恭敬地迎候。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在江德海的引领下步入殿内。乾清宫内灯火通明,
沉香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中。萧景珩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听到通报声抬起头来。
“臣妾参见皇上。”我盈盈下拜。“平身。”萧景珩放下朱笔,示意我上前,
“沈才人来得正好,朕刚得了一幅《寒林图》,你来看看。”我心中微讶,
没想到他第一件事竟是让我赏画。不过这正是展现才学的好机会。我走到案前,
仔细端详那幅画作:“此画笔力雄健,墨色浓淡相宜,尤其是这枯枝的勾勒,颇有李成之风。
”萧景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懂画?”“家父酷爱收藏,臣妾耳濡目染,略知一二。
”我谦虚地回答,实则心中暗喜。前世我曾在美术史课上专门研究过宋代山水,
没想到派上了用场。“好一个'略知一二'。”萧景珩笑道,“那你再看看这幅。
”他又命人取来一幅画卷。展开一看,是一幅《仕女图》,画中女子拈花微笑,神态生动。
“这……”我迟疑了一下,“似是仿周昉风格,但细节处又有新意,尤其是这衣纹的处理,
颇有吴道子'吴带当风'的韵味。”萧景珩抚掌大笑:“妙!朕考过不少大臣,
能说得如此精准的,你是第一个。”我抿嘴一笑,适时地表现出几分羞涩。“来人,传膳。
”萧景珩心情大好,“沈才人陪朕用膳。”晚膳极为丰盛,足有二三十道菜。
萧景珩兴致勃勃地向我介绍各道菜的来历和讲究,我则恰到好处地回应,既不过分热络,
也不显得冷淡。用膳完毕,宫女们撤下残席,奉上香茗。
萧景珩忽然问道:“沈才人可会下棋?”“略懂。”我谨慎地回答。“陪朕下一局。
”棋局摆开,我故意让了几手,但又不露痕迹。萧景珩棋艺不俗,几番交锋下来,
竟战得难解难分。“好棋!”他落下一子,眼中满是赞赏,“没想到沈才人棋艺如此精湛。
”“皇上谬赞了。”我微笑落子,“臣妾只是侥幸。”一局终了,萧景珩险胜。
他看起来极为愉悦:“朕许久未曾如此畅快了。”夜色渐深,宫女们悄无声息地退出内殿,
只留下我和萧景珩二人。烛光摇曳,气氛忽然变得暧昧起来。“时候不早了。
”萧景珩站起身,向我伸出手。我心跳加速,但面上不显。轻轻将手放在他掌心,
随他走向龙床。出乎意料的是,萧景珩并没有急于亲近,而是坐在床边,
继续与我谈论诗词歌赋。我渐渐放松下来,与他畅谈古今,
偶尔还吟诵几句自己改编的现代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萧景珩吟完李白的诗句,忽然问道,“沈才人可有自己的诗作?”我略一思索,
将徐志摩的《偶然》稍作改编:“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萧景珩眼中异彩连连:“好诗!意境空灵,超脱凡俗。
沈才人果然不凡。”他伸手轻抚我的面颊,动作温柔。我顺势靠在他肩头,
却不着痕迹地保持着一定距离。“朕今日才发现,后宫中竟藏着如此明珠。
”萧景珩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几分情动。我心跳如鼓,却依然保持着清醒。
当他的唇即将落下时,我微微侧头,让那个吻落在了脸颊上。“皇上……”我轻声道,
“臣妾有些紧张。”萧景珩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是朕心急了。”他竟真的退开些许,
“你且安心休息,朕不勉强你。”我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江德海的情报准确,
萧景珩确实不喜欢太过主动的女子。那一夜,我们和衣而卧,萧景珩只是握着我的手入睡。
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我睁眼到天明。次日清晨,宫女们鱼贯而入,伺候萧景珩更衣上朝。
我正要起身,他却按住我的肩:“再睡会儿,朕已命人准备了赏赐。”“谢皇上恩典。
”我柔声道。萧景珩离开后,我立刻起床梳洗。刚收拾妥当,江德海便带着圣旨来了。
“沈才人接旨。”我连忙跪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氏知意,淑慎性成,勤勉柔顺,
深得朕心。着晋为贵人,赐居景仁宫偏殿,钦此。”“臣妾领旨谢恩。”我双手接过圣旨,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从冷宫妃子一跃成为贵人,这晋升速度在后宫实属罕见。
江德海宣读完圣旨,示意其他人退下,低声道:“贵人昨夜表现甚好。
”我瞥了他一眼:“江总管似乎对昨夜之事很是了解?”“咱家只是听说皇上今早心情极佳。
”他面不改色,“贵人今日迁宫,咱家已命人收拾妥当。”“有劳了。”我淡淡回应,
心中却想着昨日通过读心术看到的那些画面。眼前这个“太监“,身份恐怕不简单。
离开乾清宫时,淑妃身边的宫女“恰好“路过,看到我手中的圣旨,脸色大变,匆匆离去。
“看来淑妃娘娘很快就要知道了。”江德海似笑非笑。“随她去吧。”我拢了拢鬓发,
“对了,江总管答应我的'报酬',何时兑现?”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贵人想要什么?
”“一个答案。”我直视他的眼睛,“你究竟是谁?”江德海神色不变,
但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咱家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奴才,贵人何出此言?”“是吗?
”我轻笑,“那为何我听到有人称你为'殿下'?”这句话如同一枚炸弹,
江德海的面具终于出现一丝裂痕。他猛地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还知道什么?
”“放手!”我挣扎了一下,却纹丝不动。他立刻松开手,后退一步,
又恢复了那副恭敬的姿态:“是咱家失礼了。贵人若想知道更多,今晚子时,
景仁宫后花园见。”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僵硬。我揉着发红的手腕,心中既惊又喜。
惊的是他反应如此激烈,喜的是终于撬开了他紧闭的壳。
系统突然出声:【任务完成度更新:皇帝好感度65/100,江德海好感度45/100,
警惕度80/100。奖励:初级医术技能。】我眼前一亮:“医术?这倒是个实用的技能。
”【检测到后宫敌对势力:淑妃柳如烟敌意值90/100,皇后褚瑶关注度70/100。
建议宿主提高警惕。】我心中一凛。是啊,晋升贵人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
回到寝殿,翠珠已经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我们即将迁往景仁宫,开始新的生活。“娘娘,
听说景仁宫离皇上的养心殿很近呢!”翠珠兴奋地说。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目光落在窗外的宫墙上,思绪却飘向了今晚的子时之约。江德海,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4景仁宫比我想象中还要精致。穿过朱红色的大门,迎面是一座小巧玲珑的假山,
旁边栽着几株开得正艳的海棠。偏殿虽然不大,但布置典雅,一应家具都是上好的紫檀木,
窗棂上雕刻着精美的花鸟图案。“娘娘,这可比兰芷轩好多了!
”翠珠兴奋地在殿内转来转去,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我坐在梳妆台前,
看着铜镜中映出的新环境,嘴角微微上扬。从冷宫到贵人,这一步迈得漂亮。但我知道,
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贵人,慈宁宫的孙嬷嬷来了。”一个小宫女匆匆进来通报。
我心头一跳。慈宁宫是太后的居所,太后褚氏是当今皇上的生母,在后宫地位尊崇。
她派人来做什么?“快请。”一位约莫五十岁的嬷嬷走进来,面容严肃,
眼神却透着几分和善:“老奴给沈贵人请安。太后娘娘听闻贵人精通医理,
特命老奴来请贵人去慈宁宫一趟。”我愣住了。我什么时候精通医理了?随即反应过来,
这恐怕是系统奖励的“初级医术技能“在起作用。“孙嬷嬷稍候,容我换身衣裳。
”我迅速换上一件素雅的藕荷色衣裙,发间只簪了一支银钗,显得端庄而不失礼数。
太后信佛,想必不喜欢花枝招展的打扮。去慈宁宫的路上,
我悄悄问孙嬷嬷:“不知太后娘娘凤体有何不适?
”孙嬷嬷叹了口气:“太后娘娘患头痛症多年,近日发作得厉害,太医开的药都不见效。
今早皇上提起贵人通晓医理,太后娘娘便想请贵人去看看。”我心中了然。
萧景珩这是在为我铺路,看来昨夜的谈诗论画确实让他印象深刻。慈宁宫庄严肃穆,
处处透着佛家的清净。太后坐在正殿的罗汉榻上,约莫六十岁年纪,面容慈祥却带着病容,
额头上贴着膏药。“臣妾参见太后娘娘,愿娘娘福寿安康。”我恭敬地行礼。“起来吧。
”太后的声音温和中带着疲惫,“听皇帝说你懂医理?”“臣妾不敢说精通,
只是家父曾任地方官,臣妾随行时曾向民间郎中请教过一些偏方。”我谨慎地回答。
太后点点头:“哀家这头痛病有二十年了,近日愈发严重。你可有法子缓解?
”“请容臣妾为娘娘诊脉。”我上前跪坐在太后身侧的蒲团上,轻轻搭上她的手腕。
就在肌肤相触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竟能清晰地感知到太后的脉象,
弦紧而数,明显是肝阳上亢之症。这一定是系统的医术技能在起作用。
前世我对中医一窍不通,现在却能准确判断病症。“娘娘的头痛是否多在两侧,伴随眩晕,
情绪激动时加重?”我问道。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正是。”“此乃肝阳上亢所致。
臣妾斗胆建议,可尝试针灸与药枕配合治疗。”“你会针灸?”太后有些怀疑。
“家父的师爷曾传授臣妾几手。”我面不改色地扯谎。太后沉吟片刻,
终于点头:“那就试试吧。”孙嬷嬷取来银针,我接过时,发现针尖竟泛着淡淡的蓝光,
只有我能看见。这是系统的加持?我深吸一口气,按照脑中突然浮现的穴位图,
在太后的太阳、风池等穴施针。针入不过片刻,太后的眉头就舒展开来:“奇了,
疼痛减轻了许多。”“请娘娘静卧半刻钟。”等待期间,我向孙嬷嬷要来一些药材和绸布,
亲手缝制了一个药枕,里面填充了菊花、决明子等清肝明目的药材。起针后,
我将药枕献给太后:“娘娘夜间枕此入睡,可缓解头痛。”太后试了试,
满意地点头:“果然舒服多了。沈贵人年纪轻轻,医术却如此了得。”“娘娘过奖了。
”我谦虚地低头。“哀家要赏你。”太后示意孙嬷嬷取来一个锦盒,
“这串沉香念珠随哀家多年,今日赠予你。”我连忙跪下:“如此贵重之物,臣妾不敢受。
”“拿着吧。”太后亲手将念珠戴在我手腕上,“皇帝眼光不错,你是个好的。
”我心中一动。太后这话,分明是在肯定我。回到景仁宫,我还没来得及坐下,
翠珠就急匆匆跑来:“娘娘,皇上派人送赏赐来了!”果然,不一会儿,
太监宫女们捧着各色礼物鱼贯而入:绸缎、首饰、文房四宝,甚至还有几本珍贵的医书。
“贵人,皇上口谕,说今晚还来景仁宫用膳。”领头太监恭敬地说。我微笑着点头,
命翠珠打赏。看来萧景珩对我的兴趣越来越浓了。晚膳时分,萧景珩果然来了。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一进门就握住我的手:“母后对爱妃赞不绝口,
说你的医术比太医院的院判还高明。”“太后娘娘过誉了。”我羞涩地低头,
“臣妾不过是略通皮毛。”“爱妃不必谦虚。”萧景珩拉着我入席,
“朕今日特意让御膳房准备了药膳,你来品评品评。”用膳期间,萧景珩谈起朝政,
说到边境战事时眉头紧锁。我适时地提出几条建议,融合了现代军事理论,听得他连连称奇。
“爱妃若为男子,定是国之栋梁。”萧景珩半开玩笑地说。我心中暗喜。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不做攀附他的藤蔓,而做能与他比肩的乔木。晚膳后,
萧景珩批阅奏折,我则在一旁研墨添香。他偶尔询问我的意见,我也能给出独到见解。
夜深时,他留宿景仁宫,但依然只是相拥而眠,并无越矩之举。次日清晨,萧景珩去上朝后,
我正梳妆,翠珠进来通报:“娘娘,江总管求见。”我手中的玉梳一顿:“让他进来。
”江德海走进内室,手里捧着一个锦盒:“贵人,这是皇上命咱家送来的南海珍珠粉。
”“有劳江总管了。”我示意翠珠接过。翠珠退下后,江德海忽然上前一步,
低声道:“贵人昨夜为何不问咱家那个问题?”我这才想起昨晚的子时之约。
因萧景珩突然驾临,我确实没能赴约。“皇上突然到来,我无法脱身。”我直视他的眼睛,
“不过现在问也不迟——你到底是谁?”江德海沉默片刻,忽然伸手解开领口的一颗盘扣,
露出锁骨下方的一处伤疤:“贵人可认得这个?”那伤疤形状奇特,
像是一个被刻意破坏的图腾。我凑近细看,隐约辨认出那似乎曾是一个龙纹。
“这是……”“二十年前,东宫大火。”江德海的声音冷得像冰,“有人想让我永远消失。
”我心头一震。东宫?那不是太子的居所吗?“你是……前朝太子?”我压低声音。
江德海迅速系好盘扣:“贵人慎言。咱家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奴才,哪是什么太子。
”但他的眼神告诉我,我猜对了。那个雨夜的血腥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少年跪在血泊中,
面前是身着龙袍的尸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警惕地问。“因为贵人很聪明,
咱家需要聪明人的帮助。”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抚过我的脸颊,“而咱家,
也可以继续帮助贵人获得圣宠。”我后退一步,躲开他的触碰:“你想要什么?
”“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他收回手,又恢复了那副恭敬的姿态,“贵人只需知道,
咱家与您是一条船上的人。”说完,他躬身退下,留下我一人心绪不宁。
系统突然出声:【警告!检测到目标人物危险系数极高,建议宿主立即远离。
】“他是前朝太子?”我在心中问道。【权限不足,无法回答。】系统冷冰冰地回应,
【但宿主若继续与之接触,将面临生命危险。】我咬了咬唇。江德海的身份果然不简单。
但眼下,我需要他的帮助在后宫站稳脚跟。至于危险……走一步看一步吧。接下来的日子,
我在后宫的地位稳步上升。太后的头痛在我的调理下大为缓解,
她时常召我去慈宁宫说话;萧景珩也三五不时地来景仁宫,有时甚至带着奏折来,
边批阅边与我讨论。而江德海,则成了景仁宫的常客。他借着传达圣谕的名义,
频繁出入我的宫殿,每次都会带来一些有用的信息——哪位大臣即将被贬,
哪家千金要入宫选秀,甚至是萧景珩的饮食起居细节。作为回报,我则帮他查阅一些古籍。
他对我过目不忘的能力大为惊讶,殊不知这是系统赋予的“记忆强化“技能。
“贵人今日气色不错。”一天下午,江德海又来“授课“,教我宫廷礼仪。“托江总管的福。
”我示意他坐下,“今日要教我什么?”“贵人既已得宠,需知后宫势力分布。
”他压低声音,“皇后褚瑶是太后侄女,地位稳固但无子嗣;淑妃柳如烟父亲是兵部尚书,
兄长镇守边关,最得圣宠;德妃李瑾瑜出身书香门第,性子和善;贤妃陈氏体弱多病,
常年卧床。”我认真记下这些信息:“谁最危险?”“淑妃。”江德海毫不犹豫,
“她骄纵善妒,且背后势力庞大。贵人如今得宠,她必会出手。”“那我该如何应对?
”“借力打力。”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太后是贵人最大的靠山,务必牢牢抓住。
至于皇后……”他忽然凑近,在我耳边轻声道,“她与淑妃面和心不和。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我心跳漏了一拍,强自镇定:“多谢指点。”“贵人的耳垂很敏感。
”他忽然轻笑,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耳垂,“红了。”我猛地站起身,
茶水洒了一身:“你……”“咱家失礼了。”他立刻退后,面上恭敬,眼中却带着玩味,
“贵人勿怪。”我瞪了他一眼,却见他忽然神色一凛:“有人来了。”果然,
片刻后翠珠进来通报:“娘娘,淑妃娘娘派人送来请帖,邀您明日赏花。”我接过烫金请帖,
上面写着明日巳时在御花园赏牡丹。“告诉来人,本宫一定准时赴约。”我微笑道。
翠珠退下后,江德海冷笑一声:“宴无好宴。”“我知道。”我收起请帖,
“正好会会这位淑妃娘娘。”“贵人小心。”江德海忽然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
“若有不测,想办法传信给咱家。”我惊讶于他的反应,点了点头。他这才松开手,
匆匆离去。望着他的背影,我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假太监“时而轻佻,时而冷酷,
时而又流露出真切的关心,让人捉摸不透。系统再次警告:【宿主与危险人物接触过密,
请立即终止关系。】“我需要他的帮助。”我在心中反驳,“至少现在需要。”夜深人静时,
我辗转难眠,索性起身来到后窗。月光如水,洒在庭院里。忽然,
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是江德海!他穿着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地向藏书阁方向潜去。
这么晚了,他去藏书阁做什么?我犹豫片刻,披上外衣跟了上去。藏书阁内一片漆黑,
只有二楼的一扇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我蹑手蹑脚地爬上楼梯,
从门缝中窥视——江德海正伏案疾书,面前摊着一本厚重的古籍。烛光下,
他的侧脸线条分明,剑眉紧锁,全神贯注地抄录着什么。突然,他似有所觉,
猛地抬头看向门口。我慌忙后退,却不慎碰倒了一个花瓶。“谁?”江德海厉喝一声。
我转身就跑,心跳如鼓。刚跑到楼梯口,一只大手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嘴,
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腰,将我拖入一个隐蔽的角落。“别出声。”江德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一丝无奈,“贵人夜游的毛病可不好。”我挣脱他的桎梏,
转身瞪他:“你在这里做什么?”“咱家倒要问问贵人。”他挑眉,“跟踪可不是淑女所为。
”“我不是来跟你斗嘴的。”我压低声音,“你到底在查什么?”月光从窗棂间洒落,
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他沉默良久,终于轻叹一声:“查二十年前的真相。”“什么真相?
”“先太子之死的真相。”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有人害死了他,我要找出凶手。
”我心头一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是前朝太子,为何要说“先太子“?
难道……还没等我理清思绪,远处突然传来巡逻侍卫的脚步声。江德海一把将我拉入怀中,
躲进更深的阴影里。“别动。”他的唇几乎贴在我耳畔,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我们贴得极近,
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这个姿势太过暧昧,
我脸上发烫,却不敢动弹。侍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江德海这才松开我:“贵人该回去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固执地站在原地。“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他伸手拂去我肩头的一片落叶,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回去吧,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转身离去。走到拐角处,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江德海仍站在原地,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孤独而决绝。那一刻,
我忽然觉得,这个神秘的男人身上,背负着比我想象中更沉重的秘密。
5淑妃的赏花宴设在御花园的牡丹亭。我特意选了一身淡粉色衣裙,
发间只簪了一支珍珠步摇,既不过分朴素,也不显张扬。“娘娘,这样会不会太素了?
”翠珠有些担忧地看着我。“今日淑妃是主角,我若穿得花枝招展,岂不是自找麻烦?
”我对着铜镜最后检查了一遍妆容,“把太后赏的沉香念珠拿来。
”翠珠连忙取来念珠为我戴上。这串念珠已成为我的护身符,后宫众人见太后如此器重我,
多少会给几分面子。刚踏出宫门,就看见江德海站在不远处,似乎是在等我。“江总管有事?
”我示意翠珠退后几步。“咱家来提醒贵人,今日宴上无论发生什么,切记冷静。
”他压低声音,“淑妃擅长设局,尤其爱用'借刀杀人'之计。”我点点头:“多谢提醒。
”“还有,“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若有人敬酒,先含一粒这个。”我接过瓷瓶,
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粒褐色药丸:“这是?”“解毒丸。”他简短回答,“能防常见毒物。
”我心头一凛,将瓷瓶收入袖中:“你怎知酒中会有毒?”“不知,但有备无患。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贵人若有不测,捏碎一粒药丸,咱家自会感应到。
”我惊讶地看着他:“这药丸还有这等功效?”“江湖小术罢了。”他微微躬身,
“祝贵人宴上平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既暖又惊。
这“假太监“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但不可否认,他确实在用心帮我。牡丹亭内,
淑妃柳如烟一身大红织金裙装,发间金钗步摇熠熠生辉,衬得她明艳不可方物。
几位低位妃嫔围在她身边,如众星捧月。“沈妹妹来了。”淑妃看到我,笑容满面地招手,
“快过来坐。”我上前行礼:“臣妾参见淑妃娘娘。”“免礼。”淑妃亲热地拉着我的手,
“妹妹近日深得圣宠,本宫早想与你亲近亲近了。”我微笑不语,
任由她将我安排在她身侧的座位。亭内已摆好了瓜果点心,宫女们正忙着斟酒。
“听闻妹妹医术高明,治好了太后的头痛?”淑妃递给我一杯酒,“本宫敬你一杯。
”我接过酒杯,借着衣袖遮掩,将一粒解毒丸含在舌下,然后浅抿一口:“娘娘过奖了,
臣妾不过是略通皮毛。”“妹妹太谦虚了。”淑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来,
尝尝这西域进贡的葡萄,皇上特意赏给本宫的。”宴席间,淑妃表现得异常热情,
不断劝酒劝食。我小心应对,每样东西都浅尝辄止。酒过三巡,
淑妃忽然拍手:“瞧本宫这记性,差点忘了正事。
”她示意宫女捧来一个锦盒:“这是皇上昨日赏的珐琅彩花瓶,本宫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特地拿出来与姐妹们共赏。”宫女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取出一只精美绝伦的花瓶。
瓶身绘着牡丹蝴蝶,色彩艳丽,栩栩如生。“真漂亮。”一位贵人赞叹道。
“据说这是景德镇大师耗时三年所制,天下仅此一件。”淑妃得意地介绍,
“皇上说本宫最爱牡丹,特意赏的。”她站起身,捧着花瓶在席间展示。当走到我面前时,
她脚下一绊,整个人向前倾倒——电光火石间,我猛地起身,一手扶住淑妃,
另一手稳稳接住了花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排练过千百遍。“娘娘小心。
”我微笑着将花瓶还给她,“如此珍宝,若摔碎了多可惜。”淑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多谢妹妹。”我分明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恼怒。果然,
这花瓶是个陷阱!若我刚才没接住,她必定会诬陷我打碎御赐之物,轻则失宠,重则受罚。
“娘娘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不适?”我故作关切,“要不要臣妾为您把把脉?”“不必了。
”淑妃强撑着回到座位,“可能是酒喝多了。”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皇上驾到——“亭内众人慌忙起身行礼。
萧景珩一身明黄龙袍,大步走入亭中:“爱妃们免礼。”“皇上怎么来了?
”淑妃惊喜地迎上前。“朕批完奏折,听说你们在此赏花,便来看看。
”萧景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沈爱妃也在。”“臣妾参见皇上。
”我再次行礼。淑妃见状,连忙捧出那只花瓶:“皇上您看,
臣妾正与姐妹们欣赏您赏的花瓶呢。”萧景珩点点头:“嗯,确实精美。”他忽然转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