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林若雪林兆言
作者:蝶霜飞
已完结|2025-06-09 15:40:18
小说《画皮郎血绣,千金骨作妆》主角有林若雪林兆言,是作者喵咪咪儿为读者带来的最新力作,情节曲折,叙事过程起起伏伏,给小编留下了深刻印象,小说摘要: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将草席放在院中那张石桌上,那是我娘平日里做绣活的地方。……
我娘是江南最好的绣娘,一手苏绣能令枯木逢春,飞鸟欲活。
她用一双本该绣出凤穿牡丹的手,为人浆洗衣物,典当了所有嫁妆,供我爹沈苍澜寒窗苦读。
三年后,金銮殿上,我爹一举夺魁,成了大周朝最年轻的状元郎。
权倾朝野的太傅林兆言当朝抛出橄榄枝,欲将独女林若雪许配给他。我爹叩首谢恩,
却拒了这门婚事。三日后,他用状元游街的荣光,十里红妆,迎娶了我娘苏晚。京城轰动,
人人称颂他重情重义,不负糟糠。林若雪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她恨我娘入骨。半年后,
我娘以“绣帕藏龙,意图谋逆”的罪名被打入诏狱,受尽酷刑,血尽而亡。
我爹接回我娘残破的尸身,三日后,叩响了太傅府的大门,求娶林若雪。林若雪以为她赢了,
她终于得到了这个她不择手段也想得到的男人。她不知道,她满心欢喜踏入的沈家大门,
是她通往地狱的入口。而我爹,是亲手将她一刀刀凌迟的魔鬼。
01我娘死在我六岁生辰那天。她答应过我,会给我绣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风筝。
可我等来的,不是风筝,而是我爹。他抱着一个用破烂草席卷着的、不断向下滴着血的东西,
一步一步,走回了我们那个破旧的小院。他的状元红袍上,沾满了泥土与血污,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将草席放在院中那张石桌上,那是我娘平日里做绣活的地方。
他轻轻解开草席,露出了我娘的脸。那张曾对着我温柔微笑的脸,如今青紫交加,
一道狰狞的鞭痕从额角贯穿到下颌,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嘴唇干裂,
上面全是凝固的血痂。她那双能绣出世间最美锦缎的手,指甲被尽数拔去,血肉模糊。
我没有哭,只是呆呆地看着。六岁的我,还不完全明白死亡的含义,但我知道,
我娘再也不会醒来对我笑了。“爹爹……”我小声喊他。他缓缓转过头,
那双曾写出锦绣文章的眼睛里,没有泪,只有一片死寂的、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深渊。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然后蹲下身,用那双同样沾满血污的手,轻轻抚摸我的头。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念念,我给你改个名字,好不好?”我点点头。
“从今天起,你叫沈念晚。”他说,“念念不忘的念,苏晚的晚。”他又说:“念念,
他们夺走了我们的光。爹爹会把他们全部拖进最深的黑暗里,用他们的骨血,燃起一场大火,
为你的母亲,祭奠。”那一天,我爹没有流一滴泪。他只是沉默地为我娘擦拭身体,
换上她最喜欢的那件月白色的衣裙,
然后将她和我娘生前绣的那幅未完成的《百鸟朝凤图》一起,放进了棺椁。三日后,
京城再次轰动。新科状元沈苍澜,在亡妻头七未过之时,便登门太傅府,
求娶那位曾被他拒之门外的千金**,林若雪。世人皆骂他薄情寡义,攀附权贵。
只有我知道,那不是攀附,是复仇的开始。那扇朱红色的太傅府大门,是我爹自断筋骨,
也要爬进去的修罗场。02林若雪如愿以偿地嫁给了我爹。她成了状元夫人,
太傅府的姑爷是当朝最炙手可热的新贵,她昔日所受的嘲讽,似乎都成了过眼云烟。
她以为自己是胜利者,却不知,她从踏入沈府的那一刻起,便活在我娘的影子里。
我爹官拜翰林院修撰,公务繁忙,却有一个雷打不动的规矩。每日清晨,
必须由主母带着全家女眷,到正堂给我娘的牌位敬香。那块牌位,
就供奉在正堂最显眼的位置,上面刻着——“先室苏晚之位”。大婚第二日,
林若雪穿着一身凤冠霞帔,被我爹带到牌位前。“跪下。”我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林若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身边的陪嫁嬷嬷尖声道:“姑爷!
哪有让新妇给前头人下跪的道理!这不合规矩!”我爹眼皮都未抬一下,
只是重复道:“跪下。”他的目光平静,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林若雪咬着牙,
最终还是不甘不愿地跪了下去。“敬茶。”我爹又道。下人端上茶,林若雪接过,双手颤抖。
我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我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最终还是将那杯茶,
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从今往后,每日如此。”我爹留下这句话,便转身去了官署,
留下林若雪和她的一众仆人,在灵前尴尬地跪着。这场无声的较量,林若雪输得一败涂地。
她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我身上。她不许下人叫我“**”,只许叫我的名字“念晚”。
她撤走了我房里所有柔软的被褥,只留下一床薄薄的旧棉絮。她让她的心腹张嬷嬷管教我,
美其名曰“学习规矩”。张嬷嬷罚我跪在碎石子上背《女诫》,背错一个字,
便用绣花针扎我的手心。我的手很快变得和娘亲临死前一样,血肉模糊。我爹回来时,
看见我的手,什么也没说。他只是默默地抱着我,用上好的金疮药,一点一点为我涂抹。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疼吗?”他问。我摇摇头:“不疼。
娘亲比我疼多了。”他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下颌的线条绷得像一块铁。第二天,
张嬷嬷在回廊上“不慎”滑倒,摔断了腿。据说那里的青石板,前一夜被人泼了上好的菜油,
滑腻无比。林若雪气得摔碎了一套官窑茶具,却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而我,
则被我爹送去了京城最有名的“问道堂”,与一群男孩子一同读书。我爹对我说:“念念,
女子无才便是德,是束缚女人的枷锁。爹爹不要你学女红,不要你学妇容。
爹爹要你读懂人心,看透时局。你的手,不是用来拿绣花针的,是用来执棋,
是用来握住权力的。”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背得滚瓜烂熟。
03林若雪酷爱刺绣。或许是因为我娘是江南第一绣娘,她总想在这方面胜过我娘,
以证明我爹的选择是错的。她重金搜罗天下最好的丝线,请来宫里退下来的绣坊姑姑教她。
我爹对此不仅不阻止,反而鼎力支持。他会为她寻来失传的古老绣谱,会为她一掷千金,
买下西域进贡的孔雀羽线。林若雪欣喜若狂,以为我爹终于看到了她的好,对她上了心。
她不知道,我爹为她寻来的那批最名贵的“云霞锦”丝线,
是用一种名为“断魂草”的汁液染就的。这种草的汁液无色无味,但通过皮肤接触,
会一点点侵入人的肌理,损伤神经。长期接触,会让人的手指变得麻木、僵硬,
最终彻底无法再做精细的活计。林-若雪日日沉浸在刺绣中,绣技非但没有长进,
反而常常出错。她的手指开始不听使唤,时常颤抖,原本能穿针引线的巧手,
如今连握住一支笔都费力。她遍请名医,都只说是思虑过重,气血亏损。
我爹在一旁温言软语地安慰她:“夫人不必心急,许是累了。身体要紧。”他越是“体贴”,
林若雪就越是焦躁。她将所有的失败都归咎于我娘的“阴魂不散”,对我越发刻薄。
她曾将我娘留下的唯一一幅未完成的《秋江晚渡图》扔进火盆,我爹恰好回来,
第一次对她动了怒。他一脚踹翻火盆,从滚烫的炭火中抢出了那幅已经烧毁一角的绣品。
他的手被烫得起了燎泡,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死死地盯着林若雪,那眼神,
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你再敢动她的东西,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那是林若雪第一次见识到我爹的狰狞,她吓得面无人色,一连几天都称病不敢见人。
我爹小心翼翼地将那幅残破的绣品收好,对我说:“念念,你看,有些人,
永远不懂得什么是珍贵。”我爹在朝堂上步步高升。他有状元之才,又有太傅做岳丈,
官运亨通,短短四年,便从一个翰林院修撰,做到了吏部侍郎,圣眷正隆。林家,
也因为他这个能干的女婿,权势愈发稳固。林兆言对我爹赞不绝口,时常感叹自己慧眼识珠。
他们都以为,沈苍澜是林家最锋利的一把刀。他们不知道,这把刀,从一开始,
刀刃就对准了他们自己的咽喉。04四年后,林若雪终于怀孕了。太傅府上下一片欢腾,
林兆言更是老怀大慰。只有我爹,在听到消息时,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嘲弄。
林若雪的手已经几乎废了,性情也变得越发乖戾暴躁。我爹常以公务为名,宿在书房,
夫妻关系冷淡。她为了固宠,为了生下一个儿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竟与府中一名年轻的侍卫私通。这一切,都在我爹的默许和监视之下。那个侍卫,
是我爹亲自“引”进府的。他家乡的亲人,全握在我爹的手里。林若雪怀孕期间,孕吐严重,
我爹对她关怀备至。他亲自下厨为她熬制安神的汤药,亲自为她涂抹预防妊娠纹的香膏。
林若雪感动得无以复加,以为我爹终于回心转意。她不知道,那安神的汤药里,
加了微量的“忘忧散”,会让她神思恍惚,记忆混乱。而那名贵的香膏,
则是我爹用七种最阴毒的草药炼制而成,它不会立刻发作,却会一点点侵蚀她的肌肤,
待到生产之后,药性才会彻底爆发,让她全身溃烂,奇痒难忍。我爹要她体验的,
是我娘在诏狱中所受的万分之一的痛苦。在我爹的精心“照料”下,林若雪十月怀胎,
生下了一个“儿子”。我爹抱着那个孩子,脸上露出了林若雪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
他给孩子取名“沈思安”。林若雪以为,这是“思念安康”的意思。只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