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沈纾晞谢阙珩
作者:豆腐乳
连载中|2025-06-07 10:00:25
新生代网文写手“乙又”带着书名为《执棋偏落相思子》的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本文是一本以言情为背景的爽文,围绕主人公沈纾晞谢阙珩身边的传奇经历展开,剧情梗概:他神色一滞,十八年未曾复查,恐怕早已成定式,时间之久,几乎足够让任何微小的偏差变成理所当然的惯例。…………
是夜,谢阙珩未能如愿回府,沈纾晞答应的饭却是没忘了让人送去。
“主子,夫人让人送了鸡汤,尚还热着,可要现在喝?”阑风用帕子垫着,将食盒中的汤盅端了出来。
“盛出来吧。”谢阙珩将写好的密折封好,招呼了个玄衣卫将其送走,起身去净了手。
桌上,阑风已经帮他盛出了一碗汤,碗里还盛着一只鸡腿,旁边还摆了一个小碟,是辣炒的鸡杂,还有整颗完整的鸡心和鸡肝。
他往汤盅里瞟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深了不少。锅里除了鸡肉,竟还有一只鸡爪,妥妥半只鸡。
“难怪老远就闻到了香味,竟有鸡汤喝。”游大夫拎着药箱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阑风,给我也盛一碗。”
谢阙珩将桌上的吃的都揽到了身前:“没多的,等下你自己出去吃酒。”
“不就是个鸡汤嘛,至于那么宝贝。”游大夫面脸不屑。
“这可是代替我夫人拜堂的那只母鸡熬的,怎么能给你喝。”谢阙珩神色无波。
“哈,原来是你的半个‘夫人’啊,哈哈哈。”游大夫忍不住大笑起来。
“主子,原来你知道啊。”阑风面露难色,“属下不是有意隐瞒的。”
“嗯。”谢阙珩随意应了一声。
他跟沈纾晞从小一起长大,太了解她的性子了,这才能精准地在她的底线上蹦跶。
好不容易等他吃完鸡肉,喝干鸡汤,游大夫才说起了正事:“伤不是都要长好了吗?怎么阑风叫我来,说是又裂了?”
谢阙珩将上衣褪下一半,侧身坐在游大夫面前,胸前的绷带浸着点点鲜红。
“还不是为了救那些没良心的人。”阑风接过游大夫手里解下的纱布,再次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再也见不到主子了。
主子还怕夫人担心,受伤后,愣是半个多月没回家。
想起昨日送走夫人后,主子从马蹄下救出一个稚童。那稚童的娘亲面上感激涕零,转身就数落起自家孩子:“叫你乱跑!这下好了,差点儿被玄衣卫逮去炖成肉羹。看你下回还敢不敢乱跑……”
这都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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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好不容易议完了朝政,仁惠帝正准备起身退朝,却听到底下再次传来了声音。
工部侍郎许廷晖高举笏板,迈步出列:“臣得蒙圣恩,身为天子门生,常以陛下英明神武为傲。臣有一子许恒,自幼勤习诗书,受业国子监期间,师友皆有赞誉……”
“许爱卿,有话不妨直说。”昨日服下的丹药药效还未尽数散去,仁惠帝只想快些回去躺着。
许廷晖怔愣一下,随即忘掉了那些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直说了:“昨日春闱出榜,犬子却意外落第,臣心中不免遗憾。臣斗胆,求陛下准许复核犬子答卷。”
殿中瞬时议论声四起。
礼部尚书神色微变,连忙出列:“陛下,科举一事固有成法,若轻易复核,岂非坏了规制?更何况,每年落榜者何止千百,若人人皆如此,岂不大乱?”
仁惠帝并未言语。
“不知各位可曾听闻坊间童谣?”许廷晖扫视周围,随即字正腔圆道,“官门深深锁金榜,笔墨暗换月影藏。银钱悄入袖中去,状元早定是富郎。”
“微臣弹劾工部侍郎许廷晖殿前散播谣言!”有言官终于抓到百官错漏,立刻出列斥道。
“既是童谣,又非臣所作,何来散播一说?”许廷晖站直腰板儿,直接顶了回去。
他的腰弯的够久了,这次为了儿子的前途,无论如何也要挺直了。
又有官员出列:“我等身为朝廷命官,怎可随意轻信黄口小儿传唱之词?”
仁惠帝指尖轻扣龙案,纾解心中不适。
这童谣怎么那么耳熟呢?
汪泉连忙将玄衣卫昨夜递交的关于童谣的密折呈于御前。玄衣卫直属皇帝,日常事务,谢阙珩可随时通过密折或是面呈奏报。
还是没想起来。
仁惠帝目光掠过群臣,最终落在一个白胡子老臣身上:“孙爱卿,你是今年春闱的主考官,对此事如何看啊?”
被点名的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孙尚,本次春闱的主考官。
孙尚垂首:“回陛下,春闱监考誊录皆有规制,臣敢以身家性命担保,此次贡举并无弊端。许侍郎之子才学如何,考卷自有公论。若因一人落榜,便要复查卷宗,恐难服天下读书人。”
言外之意,许恒落榜,乃其才学不及,无需复核。
孙尚自认为做主考官多年,对得起每一份批阅过的朱卷。对许廷晖的当堂质疑,他相当不满。
此言一出,许廷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许大人此言,也让本使疑惑。”
众臣循声望去,只见玄衣卫指挥使谢阙珩走了出来。
“若今日因许大人之子落榜,便要复核春闱答卷,来日某官家子弟落第,是否也可效仿?如此一来,试问朝廷何须开科取士,广纳天下英才?何须誊录朱卷,弥封墨卷?只需一份试卷呈于案前,便可定夺高下。”
顿了顿,谢阙珩语气愈发凌厉:“许大人,若无确凿证据,还是莫要妄言干涉圣裁。”
许廷晖脸色微变,袖下的手攥得紧紧的。
墨卷?
证据,他当然有。
方才他只想着给他人留颜面,请陛下复核,以证儿子才学。可他知道,朱卷本身在誊录时就已经出错,哪还有复核的必要。
朱墨不符便是证据!
他沉沉一叹,跪地道:“陛下明鉴,臣并无质疑圣裁之意。”
“许爱卿起来吧,朕知你意。”
得了仁惠帝的肯定,许廷晖才继续道:“春闱事关国本,若有微瑕,亦不可轻易忽视。臣愿再请陛**察天下士子心声,莫要百姓以为‘状元早定是富郎’,准礼部与翰林院择人核查朱墨两卷,以正视听!”
他目光缓缓扫过殿中众臣,最后落在礼部尚书身上:“春闱誊录朱卷之后,墨卷当即弥封。朕且问你,上一次核查朱墨两卷,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