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赵鹏程苏晚棠
作者:发呆草
已完结|2025-06-09 11:06:03
《失业当天,我中了十亿大奖》这篇小说是十六爪章鱼的饕餮盛宴,很喜欢,很好看。主角为赵鹏程苏晚棠,讲述了:花花绿绿的海报上,那个巨大的“十亿头奖等你拿!”像根刺,扎进我绝望的眼球。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进去。店里弥漫着劣质烟草和旧……
我抱着纸箱走出那栋光鲜亮丽的写字楼时,天空灰蒙蒙的,像一块没洗干净的抹布。
纸箱不重,里面就一个马克杯,几本工具书,一个半旧的靠垫,
还有一张刚刚被赵鹏程——我的前老板,当着全部门的面甩过来的离职证明。
他油腻的胖脸上堆着虚伪的惋惜:“林溪桥啊,不是公司不留你,经济大环境不好,
你负责的项目……嗯,效益确实差了点。年轻人,出去闯闯也好。”效益差?
我负责的那个小破项目,资源倾斜最少,预算卡得最死,刚有点起色,
就被他安**来的关系户摘了桃子。我成了那个“效益差”的替罪羊。
他最后那句“出去闯闯”,配上那副施舍的嘴脸,恶心得我差点把隔夜饭吐他脸上。
失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半小时前,我还坐在工位上敲着键盘,
盘算着这个月房贷加房租的巨大窟窿。半小时后,我抱着象征失败和屈辱的纸箱,
站在了车水马龙的街头。初冬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刮在脸上生疼。
我看着手机银行里可怜巴巴的四位数余额,感觉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下个月怎么办?
下下个月呢?茫然地沿着街道走,脑子里乱糟糟的。路过街角那家熟悉的彩票店时,
花花绿绿的海报上,那个巨大的“十亿头奖等你拿!”像根刺,扎进我绝望的眼球。
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进去。店里弥漫着劣质烟草和旧报纸混合的味道。老板是个秃顶大叔,
正打着盹。柜台玻璃下压着几张皱巴巴的刮刮乐。“老板,来张彩票。”我的声音干涩。
大叔头也没抬,含糊地问:“大乐透?双色球?几注?”我盯着那张十亿头奖的海报,
那串天文数字像有魔力。“就它吧,大乐透。机选,五注。”我掏出手机,扫了十块钱。
这是我身上最后一点“娱乐资金”,平时连杯奶茶都舍不得点。现在?破罐子破摔吧。
就当是给这操蛋的一天,买个荒诞的安慰剂。秃顶大叔慢悠悠地打出一张小小的热敏纸票,
递给我。“喏,祝你好运。”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片,感觉像捏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十亿?
呵。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把彩票随手塞进羽绒服口袋最深处,抱着冰冷的纸箱,
继续在寒风中跋涉,走向我那间月租两千五、只有三十平米的出租屋。
失业后的日子像被按了慢放键,又黏稠又沉重。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
房贷和房租像两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我甚至开始认真研究超市晚上打折的临期食品区。
那张彩票?早就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它只是绝望时刻一个廉价的情绪出口,谁会当真呢?
开奖那天晚上,我正缩在狭小的沙发上,就着一碗清汤寡水的泡面,
刷着招聘软件上那些要求高得离谱、薪水却低得可怜的信息。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是个陌生本地号码。“喂?”我没什么好气。“请问是林溪桥女士吗?
”一个听起来很谨慎的男声。“我是,哪位?”“林女士您好,
这里是市福利彩票中心兑奖处。恭喜您!您于本月11号购买的大乐透彩票,
中了当期一等奖!请您务必保管好您的彩票,携带本人有效身份证件,
在工作时间内到我们中心办理兑奖手续!”电话那头的声音字正腔圆,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小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泡面汤溅到了我手上,烫得我一哆嗦。
手机差点掉进碗里。“什么?……一等奖?”我的声音干得像砂纸在摩擦,
“你……你确定没打错电话?”“林女士,我们反复核对过您的身份信息和购票记录,
确认无误。您购买的号码是:08、12、19、23、30+07、11。
中奖号码完全一致!恭喜您成为我们本期的幸运儿,头奖奖金是……十亿元,税前。”十亿。
税前。这两个词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盘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
血液猛地冲上头顶,眼前一阵发花。我下意识地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真疼!
不是梦!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在狭窄的客厅里转圈。彩票!
我的彩票呢?!羽绒服!那天穿的羽绒服!我扑向墙角挂着的旧羽绒服,
手忙脚乱地翻着口袋。左边,没有!右边,没有!内袋……摸到一个硬硬的小纸片!
掏出来一看,正是那张被我遗忘的、皱巴巴的热敏纸票!上面的数字,在昏暗的灯光下,
和手机屏幕上刚刚搜索出来的开奖号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对上了!
08、12、19、23、30+07、11。一模一样!
一股巨大的、不真实的眩晕感瞬间攫住了我。我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背靠着沙发,手里死死攥着那张价值十亿的纸片,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十亿!十亿!十亿!
这个数字在我脑海里疯狂滚动,像失控的弹幕。房贷?房租?下个月的生活费?
赵鹏程那张恶心的胖脸?……所有压得我喘不过气的烦恼,在这一刻,
被这从天而降的巨款砸得粉碎!狂喜像岩浆一样在身体里奔涌,我忍不住想尖叫,想大笑,
想告诉全世界!但仅存的理智像一根冰冷的针,扎破了这个膨胀的气球。不能声张!
绝对不能!我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把冲到喉咙口的尖叫硬生生憋了回去。心脏还在狂跳,
但脑子开始飞速运转。新闻里那些中大奖后被亲戚朋友借债、被不法分子盯上的案例,
瞬间涌进脑海。怀璧其罪!现在这张纸,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也是一个巨大的靶子!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再深呼吸。颤抖着手,
把那张彩票小心翼翼地放进我唯一的、带密码锁的小首饰盒最底层,
又把首饰盒塞进衣柜最深处,用几件厚衣服死死压住。做完这一切,
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去彩票中心的过程,像一场荒诞又**的谍战片。
我翻箱倒柜找出最旧最不起眼的灰色运动服,
戴上压得低低的鸭舌帽和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口罩,
还翻出了一副度数不太对但勉强能用的旧框架眼镜。
看着镜子里那个连亲妈都未必能认出来的“可疑分子”,我定了定神。打车?太招摇。
公交地铁?人太多。最后我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顶着寒风,
一路骑到了相对偏僻的彩票中心兑奖处。心脏全程都在嗓子眼提着。
兑奖大厅比我想象的冷清。工作人员显然见惯了大场面,流程走得很专业。
对身份、验证彩票、签字、拍照(戴着面具和帽子)、签署保密协议……一系列手续办下来,
我像个提线木偶,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机械地听从指令。
直到那张印着巨额数字的兑奖单真正递到我手里,看着上面那一长串令人目眩的零,
指尖触碰到纸张的微凉,我才有了那么一丝丝真实感。扣掉百分之二十的偶然所得税,
八亿现金!实实在在的八个亿!工作人员询问是否需要捐款,我下意识地摇头。
不是没有善心,而是此刻,巨大的冲击下,我只想牢牢抓住这改变命运的东西,
先让自己和家人喘口气。捐款,以后有的是机会。“林女士,建议您尽快联系可靠的银行,
开设专门的账户管理这笔资金。我们中心可以为您提供一些大型银行的VIP服务联系方式。
”工作人员善意地提醒。我点点头,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
把那张轻飘飘又重逾千斤的单子仔细折好,贴身放进口袋里。走出兑奖中心大门,
冬日稀薄的阳光照在身上。我抬头看了看天,依旧是灰蒙蒙的,但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种……自由的、轻盈的味道。我没有立刻回家。
而是去了本市最高端、安保最严密的那家私人银行。在贵宾室里,
穿着剪裁完美西装、笑容无懈可击的私人银行经理,为我迅速办理了专属账户。
看着屏幕上那一串天文数字安静地躺在属于我的账户里,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
终于缓缓落定。经理递上印着烫金名字的顶级黑卡时,手是稳的,
声音也恢复了平静:“好的,谢谢。”走出银行,我没有打车,也没有骑车。
只是慢慢地、漫无目的地沿着江边走着。冰冷的江风吹在脸上,带着湿润的水汽。
口袋里那张薄薄的黑卡,散发着微弱的热度。八亿。税后八亿。我停下脚步,
望着浑浊翻滚的江水,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滚烫的,
砸在冰冷的江堤上。这操蛋的生活,终于对我开了金手指。暴富后的第一件事,不是买买买,
也不是去环游世界。是搬家。我那三十平米的出租屋,承载了太多失业后的窘迫和绝望。
多待一秒都觉得窒息。我联系了本地最好的一家高端房产中介,
要求只有一个:立刻、马上、能拎包入住、安保绝对过硬的大平层。金钱的力量是恐怖的。
不到半天时间,我就坐在了市中心顶级江景大平层的样板间里,喝着咖啡,
飞地介绍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江景、进口家电、智能家居系统和24小时无死角的安保巡逻。
“就这套,顶层。”我指着视野最开阔的那一套模型,没问价格,直接拿出那张崭新的黑卡,
“全款,今天能办手续吗?”销售经理脸上的职业笑容瞬间凝固,
随即爆发出近乎谄媚的光彩,腰弯成了九十度:“能!绝对能!林**您稍等,
我马上为您处理!最快今晚就能入住!家具软装我们提供最高标准的现成方案,
您不满意随时换!”签合同、刷卡、输入密码……几千万像流水一样划出去,
我的心跳却异常平稳。这就是金钱的魔力,它把曾经需要仰望的东西,
变成了唾手可得的日常。当晚,我就住进了这间俯瞰半个城市璀璨灯火的“新家”。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流淌的星河般的车流和霓虹。柔软得能陷进去的沙发,
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的味道。我赤脚踩在温润的地板上,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渺小的芸芸众生。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尖叫,
只有一种深沉的、劫后余生般的宁静。手机震动起来,是死党苏晚棠打来的。“喂,桥桥!
怎么样怎么样?新工作有眉目了吗?别灰心啊,姐们儿请你吃火锅!就楼下那家新开的,
管饱!”苏晚棠元气十足的声音冲散了满室的寂静,带着熟悉的暖意。我握着手机,
看着窗外无边的夜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晚棠,火锅先记着。明天有空吗?
陪我去个地方。”“去哪儿?面试?我陪你去!给你壮胆!”苏晚棠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不是面试。”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回‘老家’看看。
”第二天下午,我开着用手机APP临时租来的一辆极其低调的黑色普通轿车,
载着满心疑惑的苏晚棠,停在了前公司——鹏程科技那栋熟悉的写字楼马路对面。“桥桥,
你疯啦?回这伤心地干嘛?找虐啊?”苏晚棠扒着车窗,看着那栋楼,一脸嫌弃加担忧,
“赵鹏程那死胖子看见你,指不定又怎么阴阳怪气呢!”“就是来找他的。”我平静地说,
目光透过车窗,落在大厦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流上。几天前,我也是其中失魂落魄的一个。
“啊?找他?求他让你回去?不行不行!咱不能这么没骨气!”苏晚棠急了,抓住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