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沈砚辞温念慈
作者:枯叶蝶
已完结|2025-06-16 14:08:15
《他破产后,我成了债主》是泡芙和可乐创作的言情小说,主角沈砚辞温念慈在泡芙和可乐的笔下变得活灵活现,就好像置身其中一样,是一本值得阅读的言情小说,《他破产后,我成了债主》讲的是:冰冷刺眼。沈砚辞像是被那沓纸烫到了,猛地缩回手,文件哗啦一声散落一地。他挺拔的身形晃了晃,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筋骨,那身……
沈砚辞破产的消息,是砸在我脚边的。当时我正在给他新女友挑生日礼物。
他那位娇滴滴的小明星林薇薇,挽着他的胳膊,指尖划过玻璃柜台里一条钻石项链,
声音甜得发腻:“砚辞,人家好喜欢这个哦。”沈砚辞眼皮都没抬,
只淡淡吐出两个字:“包起来。”那姿态,一如既往地睥睨众生,好像他跺跺脚,
整个城市还得抖三抖。柜姐脸上笑开了花,动作麻利地开票,双手捧着POS机递过来,
声音恭敬得能滴出水:“沈先生,请您输密码。”沈砚辞修长的手指随意按了几个键。
“滴——滴——滴——”尖锐的、刺耳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响彻整个奢侈品店,
突兀得像用指甲刮过黑板。“对不起先生,您的卡…被拒绝了。”柜姐的笑容僵在脸上,
小心翼翼地补充,“所有卡都试过了,余额…不足。”空气瞬间凝固。
林薇薇漂亮的脸蛋唰一下白了,下意识松开沈砚辞的胳膊,往旁边挪了半步。沈砚辞的脸色,
是我从未见过的难看。震惊、茫然、难以置信,最后沉淀为一种铁青的阴鸷。
他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POS机,仿佛那是个突然噬主的怪物。“不可能。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尊严,“再试!
”柜姐被他眼里的寒意吓得手抖,又哆嗦着操作了一遍。结果一样。刺耳的“滴滴”声,
再次无情地嘲笑着他。就在这时,店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夹着公文包的男人快步走进来,目标明确地直冲沈砚辞。“沈砚辞先生?
”男人声音平板,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我是大诚律师事务所的张律师。
受法院及主要债权人委托,现正式通知您:您名下‘恒远集团’因资不抵债,
已于今日上午九点三十分正式宣告破产。所有个人及关联公司账户已被冻结。
这是相关法律文件,请您签收。”一沓厚厚的文件,被塞到了沈砚辞手里。白纸黑字,
冰冷刺眼。沈砚辞像是被那沓纸烫到了,猛地缩回手,文件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他挺拔的身形晃了晃,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筋骨,那身昂贵的手工西装也失去了支撑,
显出几分空荡的狼狈。“破…产?”他喃喃地重复,眼神空洞地扫过散落的文件,
又猛地抬头,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谁?谁是主要债权人?”张律师推了推眼镜,
目光越过呆若木鸡的沈砚辞和林薇薇,
精准地落在了站在角落、一直像个透明人一样的我身上。他微微躬身,
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尊重:“温**,文件副本也请您过目。后续债务清偿事宜,
将由我们事务所全力协助您处理。”所有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唰”地打在我身上。
林薇薇涂着精致眼妆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了O型。沈砚辞更是像被雷劈中,
猛地转向我,那双曾经盛满傲慢和施舍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惊涛骇浪般的震惊和…一丝被彻底扒光的羞怒。“温念慈?是你?!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变形。我平静地弯腰,
从一地狼藉中捡起一张飘到我脚边的资产冻结清单。指尖拂过上面“沈砚辞”三个字,
冰凉的纸张触感,奇异地熨帖着我心底某个灼烧已久的角落。抬起头,
我迎上他那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绝对算不上友善的弧度。“嗯,
是我。”我的声音不大,甚至没什么起伏,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店里,“沈砚辞,
从现在起,我是你最大的债主。”“你欠我的,连本带利,该还了。
”沈砚辞大概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站在我那间老破小出租屋的门外。
这地方跟他曾经俯瞰全城的顶层公寓相比,简直是贫民窟。
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隔壁炒菜的油烟味,声控灯时灵时不灵,光线昏暗。
他站在狭窄的楼梯口,那身高定西装显得格格不入,像一件被强行塞进破麻袋的昂贵瓷器。
他抬手敲门,动作带着一种残留的、习惯性的不耐。门开了。我穿着洗得发白的家居服,
手里还拿着锅铲,油烟味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皱眉,后退了半步,
仿佛沾上这烟火气会脏了他似的。但很快,他像是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那点嫌弃迅速被一种强压下去的焦躁取代。“温念慈,我们谈谈。”他开门见山,
语气是命令式的,尽管底气明显不足。我没让开,只是倚着门框,上下打量他。一天不见,
他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下有浓重的阴影,那身西装也皱了不少。曾经一丝不苟的发型,
此刻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透着一股被现实狠狠蹂躏过的颓唐。“谈什么?”我语气平淡,
“谈还钱?”“念慈!”他低吼一声,声音里压抑着怒火和一种近乎崩溃的疲惫,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公司破产,账户冻结,房子车子全没了!
连…连薇薇都……”他哽了一下,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那个昨天还依偎在他怀里撒娇要钻石项链的小明星,树倒猢狲散,跑得比谁都快。“所以呢?
”我打断他,没什么表情,“跟我有关系吗?沈总,哦不,沈先生,现在是法治社会,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破产了,你的债就不用还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努力调整语气,试图带上一点他以为的、能够打动我的“温情”,
“念慈,我知道…我知道过去有些事情,是我做得不够好。但我现在真的很难!
我们…我们毕竟在一起三年,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旧情?非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旧情?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轻轻嗤了一声,“沈砚辞,你跟我提旧情?
”我往前逼近一步,油烟味混合着我身上廉价的洗衣粉味道,清晰地钻进他的鼻腔。
“你所谓的旧情,就是把我当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免费保姆?心情好了赏点甜头,
心情不好就让我滚远点?就是在我爸躺在ICU等着救命钱的时候,
你搂着新欢在游艇上开派对,然后告诉我‘生意周转不开,你再想想办法’?
就是在我低声下气求你帮忙的时候,你捏着我的下巴说‘温念慈,
你除了这张脸和还算听话的身体,还有什么值得我费心的’?”我一字一句,声音不高,
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扎在他脸上。沈砚辞的脸色由青转白,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或者根本不屑于记住的细节,被我血淋淋地撕开。
“我…我那时……”他想辩解,却词穷。“沈砚辞,”我打断他,眼神冰冷,
“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嘴脸。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旧情。只有债。
”我侧身让开一点门缝,但依旧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张律师给你的文件里,
债务明细列得很清楚。本金,利息,滞纳金,一分都不能少。
”我看着他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心里没有任何波澜,“看在‘旧识’的份上,
我给你指条路。”他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你名下那套用来金屋藏娇的临湖小公寓,
”我清晰地说出那个他精心为林薇薇打造的“爱巢”地址,“法院暂时还没查封。
市场价大概能抵个零头。签了委托书,我让人去处理。剩下的,你最好想想别的办法。
”沈砚辞眼中的希望瞬间破灭,取而代之的是被彻底羞辱的暴怒。“温念慈!你故意的!
你明知道那是我……”他气得浑身发抖,那套公寓是他最后的、一点可怜的体面和念想。
“我知道什么?”我故作无辜地挑眉,“我只知道,那是不动产,能抵债。怎么,
沈先生觉得那房子比还我的债更重要?还是你觉得,你破产了,就可以赖账,
就可以继续高高在上?”他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死死瞪着我,
拳头攥得死紧。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好…好得很!”他咬牙切齿,
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温念慈,算你狠!”他猛地转身,
昂贵的皮鞋踩在油腻的水泥楼梯上,发出沉重又狼狈的声响。那曾经挺直如标枪的背影,
此刻微微佝偻着,写满了穷途末路的仓惶。我“砰”地一声关上门,
隔绝了楼道里残留的、属于他的失败气息。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我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不是害怕,
是一种积压了太久、终于得以释放的、带着痛快的虚脱。锅里的菜已经糊了,
发出焦糊的气味。我走到狭小的厨房,关掉火,看着那锅黑乎乎的东西。
就像我和沈砚辞的过去,早就焦糊发黑,散发着一文不值的臭味。沈砚辞的“办法”,
来得比我想象的更快,也更…可笑。几天后的傍晚,我刚加完班,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写字楼。深秋的风已经带了寒意,刮在脸上生疼。一辆黑色的轿车,
无声无息地滑到我面前停下。车窗降下,露出沈砚辞那张轮廓依旧英俊、却透着灰败的脸。
他穿着件半旧的羊绒大衣,不再是往日的高不可攀,反而有种刻意营造的落魄感。“念慈,
上车。”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不容拒绝。“有事说事。”我站着没动,冷风灌进脖子。
“这里不方便。”他皱眉,眼神扫过周围陆续下班的路人,“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关于…债务的事。”他刻意加重了“债务”两个字,带着点暗示。我看着他,心里冷笑。
好好谈谈?无非是发现硬的不行,想来软的了。他沈砚辞什么时候放下过身段?
这种“屈尊降贵”,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施压。“行。”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车子没有开去任何高级餐厅或会所,而是七拐八绕,停在了一条老城区的巷子口。
这里烟火气十足,路边支着不少烧烤摊和大排档,人声鼎沸,油烟弥漫。沈砚辞率先下车,
熟门熟路地走向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砂锅粥铺。他甚至还跟门口忙碌的老板点了点头。
我跟着走进去。店里空间狭小,桌椅油腻,空气里混合着海鲜粥的鲜香和一股淡淡的腥气。
客人多是附近的居民和打工者,喧闹嘈杂。沈砚辞找了个靠墙的角落坐下,
拿起桌上的劣质纸巾,皱着眉擦了擦桌面和塑料凳子,才示意我坐。这场景,
荒诞得让我想笑。曾经非米其林三星不去的沈大少爷,如今坐在油腻腻的大排档里,
还带着一种“忆苦思甜”般的刻意。“这里…我们以前来过一次。”他开口,声音放得很低,
试图营造一种怀旧的氛围,“记得吗?你刚毕业那会儿,实习工资低,又倔,不肯花我的钱。
发第一个月薪水,非要请我吃饭,就来的这里。”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带着点追忆,
又带着点试图打动我的试探。“你当时点了一份最贵的膏蟹鲜虾粥,
自己就点了个白粥配咸菜。你说,‘沈砚辞,等我以后有钱了,天天请你吃好的’。
”他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弧度,“那时候,你眼里有光。”我静静地听着,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塑料杯壁。记得吗?我当然记得。
记得那个为了请他吃一顿像样的饭,啃了一个月馒头咸菜的自己。记得他当时看着那锅粥,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只勉强尝了一口虾,就嫌腥气重、环境差,再没动过筷子的嫌弃。
记得他最后轻描淡写地说:“温念慈,有些圈子不是你硬挤就能挤进来的,
别做这些无谓的努力了,我看着都累。”那份膏蟹鲜虾粥,最后几乎全进了我的肚子。
不是因为好吃,是因为太贵,舍不得浪费。那腥气混合着被践踏的心意,堵在喉咙里,
咽下去的时候,刺得生疼。“沈砚辞,”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
没有他期待的半分动容,“你是想告诉我,你破产了,走投无路了,
所以终于想起我这个‘糟糠’的好,想靠打打感情牌,让我心软,给你减免债务,
或者…干脆一笔勾销?”我的直白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割破了他精心营造的温情假象。
沈砚辞脸上的追忆和苦涩瞬间僵住,继而变得铁青。他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温念慈!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他压低声音,带着被戳穿的恼羞成怒,
“我只是…只是想提醒你,我们之间,并非只有冷冰冰的债务!还有过去的情分!
你难道真的这么绝情,一点余地都不留?”“余地?”我轻轻笑了,
笑声在嘈杂的店里显得格外清晰,“沈砚辞,你给过我余地吗?”“我爸躺在医院,
医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我跪在你面前求你借我二十万救命的时候,你给我余地了吗?
你搂着你的新欢,轻飘飘地说,‘二十万?小钱。不过念慈啊,你得想清楚,
为了个快死的老头子,值得把自己卖给我吗?’”“我走投无路,去借了高利贷,
利息滚得我喘不过气,被催债的堵在出租屋泼红漆,打电话给你,你给我的余地是什么?
是‘啧,真麻烦。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别来烦我,我在开会’。”“还有我流产,
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医院手术台上,给你打电话,你给我的余地又是什么?
是‘我在陪重要客户,你自己处理。孩子?本来就不该存在的东西,没了正好,省得麻烦’。
”我的声音很平稳,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但每一个字,都像浸透了血泪的冰锥,
狠狠扎进沈砚辞的耳朵里,扎进他试图粉饰太平的虚伪里。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些被他刻意遗忘、或者根本不屑记住的残忍,被我一件件、一桩桩,
血淋淋地摊开在这油腻的桌面上。周围嘈杂的人声仿佛都消失了,
只剩下我们之间死一般的寂静。老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粥过来,
被他阴沉得能滴水的脸色吓了一跳,放下碗赶紧走了。砂锅粥的香气氤氲着,
带着人间烟火的暖意,却丝毫暖不了我们之间的冰冷。我拿起勺子,搅动着碗里浓稠的粥,
米粒晶莹,虾蟹的鲜红点缀其间。“沈砚辞,你看,”我舀起一勺粥,热气模糊了我的视线,
“这碗粥,现在对我来说,也就是一顿普通的晚饭。填饱肚子而已。
”“至于你所谓的‘情分’?”我放下勺子,抬眼看他,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早在那一次次你关上大门,把我丢在绝望深渊里的时候,就烧得连灰都不剩了。”“现在,
我们之间,除了债主和债务人的关系,什么都没有。”“别再来这套了,省省力气,
想想怎么还钱吧。”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咸菜,就着温热的粥,慢慢地吃了起来。
动作自然,仿佛对面坐着的,只是一个拼桌的陌生人。沈砚辞僵在那里,
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雕塑。他面前的粥,一口未动,热气渐渐散尽,凝出一层薄薄的膜。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有震惊,有愤怒,有被彻底剥光后的羞耻,最后,
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绝望。他终于明白,他破产后失去的,不仅仅是金钱和地位。
还有那个曾经把他视若神明、卑微到尘埃里的温念慈。那个温念慈,已经死了。是被他亲手,
一点一点,凌迟而死的。沈砚辞消停了几天。大概是砂锅粥店里那场单方面的凌迟,
彻底撕碎了他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我的日子恢复了短暂的平静。上班,加班,挤地铁,
回到那间老破小的出租屋,对着电脑处理张律师发来的、关于沈砚辞破产案的进展邮件。
那套临湖小公寓的委托书,他最终还是签了。签得极其不情愿,字迹力透纸背,
带着一股要把纸张戳穿的恨意。张律师办事效率很高,房子很快挂了出去,但市场低迷,
想快速变现抵债,价格就得狠狠往下压。张律师在邮件里委婉地提到,
沈砚辞试图接触过几个他过去的“朋友”和商业伙伴,结果可想而知。树倒猢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