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林晚顾承聿苏晴
作者:八贝勒
已完结|2025-06-12 16:39:09
经典之作《替身上位夜,反杀渣男!》,热血开启!主人公有林晚顾承聿苏晴,是作者大大藏起半片月光倾力所打造的一篇好书,小说主线剧情为:顾承聿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沉重的关门声隔绝了两个世界。林晚缓缓地、缓缓地蹲下身,颤抖着捡起那条掉在地上的雪花手链。冰冷的金……
1替身新娘的炼狱奢华的水晶吊灯将空旷的卧室映照得如同白昼,却驱不散那彻骨的寒意。
林晚独自坐在巨大的梳妆台前,镜中映出一张苍白而疲惫的脸。
曾经灵动的眼眸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灰翳,像蒙尘的珍珠。
今天是她和顾承聿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但这间造价不菲、冰冷得如同样板间的婚房里,
只有她一个人。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发间一枚略显陈旧的珍珠发卡。这是她十八岁生日时,
顾承聿送的。那时的少年,眉宇间虽已初显棱角,
望向她的眼神却带着独属于青梅竹马的温柔暖意。他会笨拙地替她擦去奔跑后额头的汗,
会在她被其他男生纠缠时像只护崽的小狼狗一样冲出来,
会在星空下许诺永远保护她……“晚晚,别怕,有我在。”“晚晚,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少年清朗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却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镜中的林晚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永远?保护?多么讽刺。现在的顾承聿,
是顾氏集团说一不二的掌权者,是商界闻风丧胆的“冷面阎罗”,更是她林晚名义上的丈夫,
心尖上却供奉着另一个女人——苏晴的“神主牌”。“砰!”楼下传来沉重的关门声,
伴随着男人略显凌乱的脚步声。他回来了?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挺直了背脊,
指尖掐进掌心。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期盼,像风中残烛般摇曳着。
脚步声并未朝着卧室方向而来,而是径直去了书房。果然。
林晚眼中的那点微弱火光彻底熄灭,只剩下冰冷的灰烬。三年了,每个纪念日,
甚至每一个寻常的日子,他留给她的,只有背影和冷漠。她存在的唯一价值,
似乎就是这张与苏晴有几分相似的脸,一个拙劣的、用以慰藉他“丧妻之痛”的替身。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是管家张妈。她端着一个包装精致的丝绒盒子,
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怜悯。“太太,有份您的快递,寄件人…是苏晴**以前的地址。
”张妈的声音压得很低。苏晴!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林晚的心脏。
她指尖微颤地接过盒子,丝绒的触感冰凉滑腻,如同毒蛇的鳞片。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条银质手链,链坠是一枚小巧的雪花,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林晚认得,
这是苏晴生前最爱的首饰,顾承聿曾无数次对着它出神。“先生他…”张妈犹豫了一下,
还是低声补充道,“先生今天下午又去了墓园…每年今天都去的,风雨无阻。”轰!
林晚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瞬间褪尽,冷得她牙齿都在打颤。原来如此。
他所谓的“重要会议”,不过是去祭奠他心中永远的白月光!而她这个顶着相似面孔的替身,
连占用他一点纪念日的时光都是奢望。她算什么?一个摆放着、提醒他失去所爱的活体道具?
巨大的屈辱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几乎窒息。她死死攥着那条冰冷的手链,
雪花吊坠硌得掌心生疼。就在这时,卧室门被猛地推开,
带着浓重酒气的顾承聿大步走了进来。他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压力,
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扯得松散,露出性感的喉结。
深邃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愈发冷峻,只是此刻那双鹰隼般的黑眸里,除了惯有的冰冷,
还翻滚着浓得化不开的阴郁和…痛苦?为苏晴而生的痛苦。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林晚的手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她紧握着的那条雪花手链上。
刹那间,顾承聿眼中的痛苦被一种骇人的暴戾取代!他几步跨到林晚面前,
带着浓烈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大手如铁钳般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
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谁准你碰它的?!”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如同被激怒的野兽,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怒火,“林晚!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玷污晴晴的东西?
!”林晚痛得闷哼一声,脸色惨白如纸,手腕瞬间浮现一圈刺目的红痕。她倔强地抬起头,
迎上他盛怒的眼眸,那里面的厌恶和鄙夷,像利刃将她凌迟。
“我…我只是收到快递…”她试图解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闭嘴!
”顾承聿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林晚踉跄着撞在梳妆台上,瓶瓶罐罐哗啦倾倒一片。
那条雪花手链也脱手飞出,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堆肮脏的垃圾。“记住你的身份!林晚!”他逼近一步,
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修长的手指带着侮辱性的力道捏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仰头直视自己眼中翻涌的黑暗,“你能坐在这里,顶着‘顾太太’这个名头,
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只是因为晴晴不在了!”他每一个字都淬着毒,
狠狠扎进林晚千疮百孔的心。“你这张脸…呵,”他冷笑一声,指尖用力,
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肉,“不过是老天爷开的一个恶意的玩笑!你只是因为她不在,
才勉强有了一个位置!一个替身的位置!”“替身”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林晚的灵魂上。三年来所有的隐忍、卑微、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无声的爱恋,
在这一刻被他亲手撕得粉碎,踩在脚下践踏。“别用你那廉价的眼泪和眼神看着我!
看着你这张肖似她的脸,只会让我觉得恶心!”顾承聿嫌恶地松开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从西装口袋抽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捏过她下巴的手指,动作优雅却充满了极致的羞辱。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安安分分做好你的摆设。再让我发现你碰晴晴的东西,
或者有任何不该有的妄想…”他微微俯身,冰冷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
吐出的气息如同毒蛇的信子,“我不介意让你,和你在医院里那个半死不活的父亲,
一起滚回顾城那个小地方,自生自灭。”林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悲凉。她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才勉强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不能哭!在他面前流泪,只会让他更加轻贱!顾承聿直起身,冷冷地瞥了她最后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他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向门口,背影决绝而冰冷。
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瞬间,也许是酒精的麻痹,也许是积压的疲惫,
他高大的身形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脚步有些虚浮。一句模糊不清的低语,
仿佛梦呓般飘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带着浓重的困惑和痛苦:“晴晴的病…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声音很轻,很快消散,
却像一道惊雷,猛地劈进林晚混沌的脑海!病?苏晴不是因为意外车祸去世的吗?
顾承聿不止一次在她墓前痛苦地忏悔,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她…他刚才说的“病”,
是什么意思?林晚猛地抬起头,望向书房的方向。那个地方,是顾承聿的绝对禁地,
除了他自己,任何人不得入内。里面藏着什么?关于苏晴的秘密?
关于他如此痛苦扭曲的根源?这个念头像一颗有毒的种子,瞬间在她绝望的心底扎下了根。
顾承聿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沉重的关门声隔绝了两个世界。林晚缓缓地、缓缓地蹲下身,
颤抖着捡起那条掉在地上的雪花手链。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镜中那个苍白、狼狈、眼中却燃起一丝奇异火焰的自己。
替身…摆设…滚回小地方…自生自灭……顾承聿,这就是你对我,对青梅竹马十几年情分,
对三年婚姻的全部定义?好,很好。她紧紧攥住那枚冰冷的雪花吊坠,
尖锐的棱角深深刺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却奇异地让她混乱的大脑变得异常清醒。
那点微弱的火焰,在屈辱和绝望的废墟上,开始无声地、疯狂地燃烧起来。
她看向书房那扇紧闭的、如同堡垒般的大门,眼神幽深。那里,
或许埋藏着将她打入地狱的真相,也可能…藏着能让她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钥匙。
冰冷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林晚孤寂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这间金丝牢笼,
从未像此刻这般寒冷彻骨。但一颗名为复仇的种子,已在最深的冻土之下,悄然萌发。
2白月光的“亡者归来”顾家别墅的书房,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线,
也隔绝了林晚残存的最后一丝妄想。那晚顾承聿醉酒后的低语,
像魔咒般日夜在她脑海中盘旋——“晴晴的病…不该是这样的…”病?什么病?
车祸不是意外吗?无数个疑问啃噬着她的神经,目光无数次飘向那扇紧锁的书房门。
那里是顾承聿的绝对禁区,里面藏着什么秘密?是否真如她所猜想,关乎苏晴死亡的真相?
林晚不是没想过冒险一试,但顾承聿的警告犹在耳边,医院里父亲的命捏在他手上。
她不敢赌,也不能赌。那份屈辱和无力感,像沉重的枷锁,将她牢牢钉在这座金丝牢笼里,
动弹不得。日子在死寂和压抑中滑过。直到一封烫金的邀请函,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平静。
“太太,这是集团周年庆酒会的邀请函,先生吩咐您务必出席。
”管家张妈将精美的信封放在茶几上,语气平板无波,“造型师下午会过来为您准备。
”林晚指尖冰凉。务必出席?是觉得她这个替身“顾太太”还有最后一点展示价值吗?
她拿起邀请函,冰冷的纸张刺痛了掌心。也好,既然无法挣脱,
那就最后一次扮演好这个角色,至少…在拿到能保护父亲的筹码之前。下午,
顶级造型团队如约而至。林晚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她们摆布。当妆容完成,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精致的五官被刻意修饰得更加靠近记忆中苏晴的温婉轮廓,
一袭月白色的曳地长裙,
款式却分明是两年前的旧款——那是苏晴“生前”最喜欢的品牌和颜色。替身的烙印,
无处不在。林晚扯了扯嘴角,镜中那个美丽却空洞的女人,也回她一个同样空洞的笑容。心,
早已麻木。酒会在顾氏集团旗下的七星级酒店宴会厅举行。水晶灯流光溢彩,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林晚挽着顾承聿的手臂步入会场,瞬间吸引了无数目光。有惊艳,但更多的,
是毫不掩饰的探究、怜悯和轻蔑。“哟,这不是顾太太吗?这裙子…看着有点眼熟啊?
好像是苏**以前穿过的款?”一个穿着当季最新高定的名媛端着香槟,笑吟吟地走过来,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一圈人听清。旁边立刻有人捂嘴轻笑:“可不是嘛!
苏**穿着是仙气飘飘,顾太太嘛…啧,东施效颦咯。”“嘘,小声点!
人家现在可是正牌顾太太呢!”另一个故作姿态地“劝阻”,眼神里的讽刺却更浓,
“不过话说回来,顾总对苏**真是情深义重,每年祭日都风雨无阻,
这份心啊…真是让人感动。顾太太,您说是吧?”句句如刀,
精准地切割着林晚早已伤痕累累的自尊。她能感受到身旁顾承聿手臂肌肉的僵硬,
但他没有开口,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仿佛默认了这些羞辱。他深邃的目光投向远处,
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透过这片繁华,看向某个不存在的幻影。林晚挺直了背脊,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她不能失态,不能在这里倒下。
她强迫自己露出一抹得体的、无懈可击的微笑,正要开口——“承聿!
”一个娇媚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带着熟稔的亲昵。
一个穿着火红色深V礼服、身姿妖娆的女人端着酒杯,风情万种地走近,
正是最近和顾氏有密切合作的女星夏薇。她仿佛没看见林晚,目光灼灼地粘在顾承聿身上,
身体有意无意地贴近。“顾总,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让我好找呢。”夏薇的声音甜得发腻,
纤纤玉指状似无意地搭上顾承聿的手臂,“上次谈的那个项目细节,
我还想再跟您深入探讨一下呢…”她刻意加重了“深入”二字,眼神挑逗。
顾承聿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并未推开她。他微微侧身,竟真的和夏薇低声交谈起来,
姿态显得颇为亲近。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将林晚完全遮挡在身后,
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
那些嘲讽、怜悯的目光几乎要将林晚洞穿。她像被剥光了衣服丢在聚光灯下,
承受着所有人的审视和嘲笑。手中的香槟杯冰凉,却不及她心底万分之一寒冷。
替身…连做替身的资格,都如此廉价吗?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
人群自动分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连正在交谈的顾承聿和夏薇也停了下来。
璀璨的光线下,酒店经理亲自推着一架轮椅,缓缓步入会场。轮椅上,坐着一个女人。
一袭纯白的及膝连衣裙,款式简洁,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
衬托着一张巴掌大的、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她的五官极其清秀,
带着一种易碎的、楚楚可怜的美,尤其是那双含烟笼雾般的眼眸,怯怯地望向四周,
如同受惊的小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整个宴会厅陷入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轮椅上的女人,仿佛看到了鬼魂。林晚手中的香槟杯,
“啪”地一声,清脆地摔碎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琥珀色的酒液和玻璃碎片四溅开来,
如同她瞬间炸裂的世界。她浑身冰冷,血液倒流,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那张脸…那张化成灰她也认得的脸!苏晴!顾承聿的反应比林晚更剧烈。
在看清轮椅上的女人面容的瞬间,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脸上所有的冷漠、疏离、甚至刚才面对夏薇时那一点点漫不经心,
统统被一种极致的震惊、狂喜和不敢置信所取代!
他几乎是粗暴地一把推开了紧贴着他的夏薇!夏薇惊呼一声,狼狈地踉跄后退,差点摔倒,
满脸错愕和羞愤。顾承聿却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完全不顾形象,几步就冲到了轮椅前!他高大的身躯甚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平日里掌控一切的“冷面阎罗”,此刻像个茫然无措的孩子。
他死死地盯着轮椅上那张苍白柔弱的脸,喉咙剧烈地滚动着,
发出嘶哑得不成调的声音:“晴…晴晴?是你吗?真的是你?!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
生怕眼前的人只是一个幻影。苏晴抬起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眸,怯生生地望着顾承聿,
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一滴晶莹的泪珠,恰到好处地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砸在纯白的裙摆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承聿哥哥…”她的声音又轻又软,
带着久别重逢的哽咽和委屈,“是我…我…我回来了。”“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顾承聿,他再也克制不住,猛地俯身,
一把将轮椅上的苏晴紧紧抱在怀里!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声音哽咽,带着失而复得的狂乱,“晴晴!我的晴晴!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他抱着她,像个迷路多年终于找到珍宝的孩子,
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着,将脸深深埋在她馨香的颈窝。宴会厅里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戏剧性的一幕震得说不出话。林晚僵立在原地,
脚下是冰冷的酒液和破碎的玻璃。她看着那个在她面前永远冰冷如山的男人,
此刻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现出如此失态、如此脆弱、如此…深情的一面。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用力撕扯,痛得她无法呼吸。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扭曲。她看到顾承聿小心翼翼地松开苏晴,单膝跪在轮椅前,
颤抖的手捧起苏晴的脸,一遍遍地确认着,眼神里的珍视和爱意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
那是她林晚,穷尽一生也未曾得到过的万分之一。苏晴靠在顾承聿怀里,柔弱无依,
像攀附着大树的菟丝花。她的目光,透过顾承聿的肩膀,遥遥地、精准地落在了林晚身上。
四目相对。苏晴那双水汪汪的、看似无害的眼眸里,
清晰地掠过一丝极快、极冷的——得意与挑衅!如同淬了毒的冰针,狠狠刺向林晚。
林晚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口,浑身冰冷彻骨,连指尖都失去了知觉。巨大的眩晕感袭来,
嚣——顾承聿的哽咽低语、人群的惊呼议论、夏薇的失魂落魄——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变得遥远而不真切。她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呆呆地站在那里。
顾承聿眼中那失而复得的狂喜,苏晴那柔弱姿态下的冰冷挑衅,
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名为“绝望”的网,将她彻底吞噬。世界,在她脚下轰然崩塌。她知道,
她的“顾太太”生涯,她卑微隐忍的爱情幻梦,在这一刻,彻底结束了。她这个拙劣的替身,
正主归来,该退场了。3驱逐令与心死顾家别墅的气氛,在苏晴“归来”后彻底变了天。
曾经冰冷空旷的主宅,如今处处充斥着属于另一个女人的痕迹。
苏晴最爱的白色铃兰插满了客厅的花瓶,空气里弥漫着她惯用的、带着甜腻花香的香水味。
佣人们小心翼翼地围绕着这位“死而复生”的苏**,
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当然是同情那位被彻底打入冷宫的现任太太。
林晚被“请”到了二楼最偏僻的客房。这里采光不好,带着一股久未住人的沉闷气息。
她的东西被胡乱塞进了几个纸箱,堆在墙角,像一堆无人认领的垃圾。她站在狭小的窗前,
看着楼下花园里,顾承聿正亲自推着轮椅,陪苏晴在阳光下午茶。他微微弯着腰,
侧脸线条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低声说着什么,引得轮椅上的苏晴掩唇轻笑,眉眼弯弯,
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那画面,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刺进林晚的眼底,灼得生疼。
“林**,”一个恭敬却疏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顾承聿的特助陈锋,
“苏**说房间有些闷,想去花房透透气。先生吩咐,花房是苏**最喜欢的地方,
请您…暂时回避。”林晚身体一僵。花房…那是她过去三年唯一倾注了心血的地方。
从一片荒芜到如今四季繁花盛开,
每一株花草都承载着她无人诉说的孤寂和对生活微弱的期盼。现在,连这最后一片净土,
也要被苏晴夺走了吗?她沉默地转过身,没有看陈锋,径直走出房间。刚走到楼梯口,
就看见顾承聿正抱着苏晴,小心翼翼地从轮椅上下来,准备走进花房。
苏晴柔弱无骨地依偎在他怀里,双臂环着他的脖颈,脸颊贴着他的胸膛,
像一只寻求庇护的雏鸟。看到林晚,苏晴仿佛受惊般瑟缩了一下,往顾承聿怀里又钻了钻,
小声说:“承聿哥哥…林**是不是不喜欢我在这里?
要不…我还是回房间吧…”顾承聿立刻收紧了手臂,冷厉的目光如冰锥般射向林晚,
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厌烦:“她马上就走。”他低头,声音瞬间变得轻柔无比,
“晴晴别怕,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林晚垂下眼睑,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快步从他们身边走过,没有停留一秒。身后,
传来苏晴娇怯又带着点忧虑的声音:“承聿哥哥,我的身体…还是这样不争气,
医生说我当年那场大病伤了根本,是家族遗传的,
很难根治…我好怕…好怕再离开你…”“不会的!晴晴!
”顾承聿的声音带着急切的心疼和保证,“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会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治好你!”家族遗传?很难根治?
林晚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这和她那晚听到的“病”似乎能对上,
但顾承聿当时困惑的语气…她压下心头的疑窦,快步离开。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苏晴的“不适”仿佛成了林晚的魔咒。只要林晚在别墅的公共区域出现,
哪怕只是去厨房倒杯水,苏晴的“胸闷”、“头晕”总会“适时”发作。这天傍晚,
林晚在餐厅刚坐下准备吃一点东西,苏晴就在顾承聿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看到林晚,
苏晴脚步一顿,脸色似乎更白了几分,
住顾承聿的衣袖:“承聿哥哥…我…我突然有点不舒服…”顾承聿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他凌厉的目光扫向林晚,仿佛她是病源,“林晚,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看到晴晴不舒服吗?还不回你房间去!”林晚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沉默地站起身。
就在她与苏晴擦肩而过的瞬间,苏晴的身体忽然晃了晃,发出一声低弱的惊呼,
整个人软软地向旁边倒去!“晴晴!”顾承聿大惊失色,一把将人捞住。苏晴靠在他怀里,
气息微弱,泪眼朦胧地看着林晚,
声音细若游丝:“不…不关林**的事…是我自己…身体太不中用了…看到林**,
我…我只是…”她欲言又止,仿佛承受了巨大的委屈和压力。“只是什么?”顾承聿追问,
眼神却已如寒冰般钉在林晚身上。“只是…”苏晴咬着苍白的唇,泫然欲泣,
“只是想到因为我回来,
让林**失去了位置…我心里就好难过…是我对不起林**…承聿哥哥,
我…我是不是不该回来…”说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这番看似自责实则诛心的话,
彻底点燃了顾承聿的怒火!他认定是林晚的存在给了苏晴压力,才导致她身体不适!
他抱着苏晴,像抱着稀世珍宝,看向林晚的眼神却充满了暴戾和决绝!“林晚!
”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冰冷刺骨,“你看到了?因为你在这里,
晴晴连静养都不得安宁!你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伤害!”林晚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她看着苏晴在顾承聿怀里那副柔弱无助却暗含得意的样子,
看着顾承聿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憎恶,最后一丝残存的温度也彻底熄灭了。心,已经痛到麻木,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芜。“好,我明白了。”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会消失。”“你早就该消失了!”顾承聿毫不留情,他抱着苏晴转身,
丢下一句冷酷的命令,“陈锋!带她去书房!”书房里,熟悉的冰冷气息。
顾承聿小心翼翼地将苏晴安置在旁边的休息沙发上,给她盖好毯子,温柔地安抚了几句,
才转过身。面对林晚时,他脸上的柔情瞬间褪尽,只剩下公事公办的冷漠和急于摆脱的烦躁。
他从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看也不看,直接甩到林晚面前的桌面上。
“签了它。”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林晚的目光落在文件封面上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字——离婚协议书。
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闷痛得几乎窒息,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顾承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留恋,只有如释重负的冰冷:“晴晴回来了,
这个位置,你该让出来了。”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协议:“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
这套市中心的公寓,还有这张卡里的五百万,归你。”他推过来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离开顾城,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生活。”他顿了顿,
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凉薄:“这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签了字,你和顾家,和我,
就再无瓜葛。以后,不要出现在我和晴晴面前。
”再无瓜葛…林晚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份冰冷的协议,扫过那张代表“仁慈”的银行卡,最后,
落在了顾承聿那张俊美却写满冷酷和厌弃的脸上。三年婚姻,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谊,
在他心里,就只值一套公寓和五百万?还是看在那点可怜“情分”上的施舍?
一股浓烈的悲凉和荒诞感涌上心头,几乎让她笑出声。原来,她林晚在他顾承聿的生命里,
轻贱如尘埃。她伸出手,拿起桌上那支昂贵的钢笔。笔身冰凉,沉重。她没有丝毫犹豫,
翻到协议最后一页,在需要签名的地方,一笔一划,异常清晰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晚。
每一笔,都像是在亲手埋葬自己过去所有的爱恋、卑微和愚蠢。最后一笔落下,她放下钢笔,
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直视着顾承聿那双深邃却冰冷的眼睛。她的眼神里,
再也没有了过去的爱慕、痛苦、挣扎或者卑微的祈求,只剩下一种彻底的、死水般的沉寂。
“好,我签。”她的声音清晰,平静,没有一丝颤抖,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但顾承聿——”她微微停顿,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寂静的书房里:“记住你今天的话。
从今往后,我林晚与你,”她目光扫过沙发上看似虚弱、眼底却掠过一丝快意的苏晴,
“还有你心爱的苏晴,”“——再无瓜葛。”说完,
她没有再看顾承聿瞬间变得有些错愕和复杂的眼神,也没有看苏晴那虚伪的柔弱表情。
她挺直背脊,像一个即将奔赴刑场却依旧保持尊严的战士,决然地转身,
走出了这间象征着权力也埋葬了她爱情的书房。只是在转身的刹那,她的目光,
仿佛不经意地扫过顾承聿办公桌最下方那个紧锁的抽屉。
那个他醉酒后曾含糊提及“病”的地方,那个他视为绝对禁地的地方。
一丝冰冷的、几乎看不见的幽光,在她死寂的眼底深处,倏然掠过。
4尘封的真相与复仇火种顾承聿的“仁慈”来得很快。签完离婚协议的第二天,
市中心那套名为“静水苑”的高级公寓钥匙和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就由特助陈锋面无表情地送到了林晚手上。“林**,先生吩咐,您随时可以搬过去。
这里…”陈锋环顾了一下这间简陋的客房,“您的东西,会有人打包送过去。”“不必了。
”林晚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我自己收拾。”她只想带走真正属于她的东西,
那些沾染了顾家气息的奢侈品,她一样也不想碰。陈锋没再多说,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林晚一人。她看着手中冰冷的钥匙和卡片,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
一套公寓,五百万,买断了她十几年的情谊和三年婚姻的屈辱。顾承聿,
你真是算得一手好账。她开始沉默地收拾。东西很少,
大部分是些不值钱的旧物:几本翻旧了的书,一个有些掉漆的首饰盒,
里面装着母亲留下的唯一一枚玉坠,还有几件她用自己的积蓄买的、款式简单的衣物。
她像一个清理战场的士兵,动作麻利,眼神空洞,将所有属于“顾太太”林晚的痕迹,
一点点从这个金丝牢笼里抹去。最后一个小箱子装好,封上胶带。林晚直起身,
目光最后扫过这个囚禁了她三年的地方。没有留恋,
只有一种解脱般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冰冷。她拖着箱子,走出客房。
楼下隐约传来苏晴娇柔的笑声和顾承聿低沉宠溺的回应。林晚目不斜视,径直穿过客厅,
走向大门。“林**,请留步。”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是别墅的佣人张妈,
她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绒布盒子,快步走过来,
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个…是您母亲的东西吧?刚才收拾您房间时,
在床头柜最里面的角落发现的。”林晚微微一怔,接过盒子。很轻。她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小小的、已经有些黯淡的银质铃兰花胸针。
这是母亲在她考上大学那年送的礼物,后来在一次搬家时遗失了,她找了好久,
没想到竟然掉在了这里。胸针的别针有些歪了。“谢谢。”林晚低声道,
将盒子小心地收进口袋。这枚失而复得的胸针,像母亲在天之灵给予的最后一点慰藉。
“林**,”张妈犹豫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保重。
”林晚点了点头,没有回头,拉着箱子,
走出了这扇曾象征着她“豪门生活”的沉重雕花大门。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眼,
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自由的空气,却感觉肺腑里依然残留着顾家别墅那冰冷压抑的气息。
静水苑的公寓是精装修的样板房风格,奢华却毫无人气,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林晚将箱子放在客厅中央,没有急着整理。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脚下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一种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虚脱感伴随着尖锐的孤寂,
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拿出那个绒布盒子,摩挲着里面那枚小小的铃兰胸针。
指尖触碰到歪掉的别针时,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猛地窜入脑海!
别针…很细…很硬…她的心脏,毫无预兆地狂跳起来!目光锐利地投向窗外顾家别墅的方向,
那个紧锁的抽屉!顾承聿书房里,那个绝对禁地的抽屉!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
那晚他醉酒的呓语——“晴晴的病…不该是这样的…”像魔咒般再次回响。
说的“家族遗传病”…顾承聿在苏晴归来前的日记里流露出的困惑…这一切都指向那个抽屉!
她需要真相!一个能解释她这七年地狱般人生的真相!一个能让她彻底死心,
或者…点燃复仇火焰的真相!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燎原之火,再也无法扑灭。
她必须回去!在顾承聿和苏晴还在别墅、佣人忙于伺候新主人的时候!
林晚换了一身不起眼的深色运动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像一道影子般离开了静水苑。
她没有开车,选择乘坐公共交通,绕了几个圈子,
最终在离顾家别墅后门不远处的隐蔽角落下车。凭借着过去几年对别墅安保换班时间的了解,
她在一个监控盲区的短暂空隙,利用后花园一处年久失修、藤蔓覆盖的低矮栅栏,
敏捷地翻了进去。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肾上腺素飙升,让她暂时压下了恐惧。
她熟悉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避开忙碌的佣人,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潜回了主宅。
二楼走廊空无一人,书房的门紧闭着。她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一片寂静。很好。
她拿出那个绒布盒子,取出那枚小小的银质铃兰胸针。纤细的金属别针被她小心翼翼地掰直,
然后,用尽技巧和耐心,一点一点地探入书房老式黄铜锁的锁孔深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锁芯内部细微的簧片变化。
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天籁般的机括弹开声响起!林晚屏住呼吸,轻轻转动门把手。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她闪身进去,迅速关好门。
书房里弥漫着熟悉的、属于顾承聿的冷冽雪松气息。她目标明确,
直奔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蹲下身,目光锁定最下方那个带密码锁的厚重抽屉。
她没有密码,但刚才开门的经验给了她信心。她再次拿出那枚小小的胸针,
将掰直的别针尖端抵在密码锁的转轮缝隙处,侧耳倾听,全凭指尖的触感和细微的声响,
尝试着拨动内部的机关。这比开房门锁困难百倍!汗水浸湿了她的后背,时间仿佛凝固。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咔哒!”一声更清晰的弹响!
密码锁的卡扣松开了!林晚的心几乎跳出嗓子眼!她颤抖着手,猛地拉开了抽屉!
没有想象中的机密文件或贵重物品。抽屉里很空,只放着一个略显陈旧的牛皮纸文件袋,
和一沓用黑色皮筋捆扎着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笔记本——是日记本!
她首先拿起那个牛皮纸文件袋。封面上没有任何标记。她深吸一口气,撕开封口,
抽出了里面的文件。最上面,是一份全英文的医疗诊断报告。林晚的英文不错,
她快速地扫过那些复杂的医学名词,瞳孔骤然收缩!
者姓名:SuQing诊断结果:高度疑似变异型克雅氏病(vCJD)日期:七年前,
苏晴“车祸”前一个月备注:此病为朊病毒引起,具有高度传染性(尤其通过特定组织),
病程进展迅速,预后极差,当时尚无有效治疗方案…vCJD?!林晚的医学知识告诉她,
这是一种极其罕见、致命、且在当时几乎等同于绝症的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
而且具有传染性!苏晴当年根本不是死于车祸!她是知道自己得了这种可怕的传染病,
才选择“假死”离开!她颤抖着翻到报告后面,是几份相关的检测报告和专家会诊意见,
都印证了这一残酷的诊断。日期清晰,印章齐全,绝非伪造!
巨大的震惊让她几乎握不住纸张!她放下报告,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预感,
抓起了那沓日记本。解开皮筋,翻开最上面一本的扉页,是顾承聿熟悉的、凌厉张扬的字迹。
她快速地、一目十行地翻阅着。日记从七年前苏晴“确诊”后开始,
记录着他当时的痛苦、绝望、挣扎,以及…那个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决定!“X月X日,晴。
晴晴崩溃了。医生的话像死刑判决。vCJD…为什么是她?
她那么美好…她说她不想让我看着她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不想让我记住她最后丑陋的样子…她求我…求我帮她解脱,
帮她制造一场意外…让她‘完美’地离开…我心碎了…我该怎么办?”“X月X日,阴。
我答应了晴晴。我联系了最信任的人,
伪造了那场车祸现场…看着‘她’被盖上白布…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也死了。
我把她秘密送到了国外一个偏僻的疗养院…希望…希望有奇迹…但我知道,
那只是自欺欺人…”“X月X日,雨。家族逼婚。老头子看中了林家那丫头…林晚…呵,
她笑起来,眼睛有点像晴晴…娶谁不是娶?一个摆设而已…至少…看着那张相似的脸,
能让我不那么痛…但每次看到她,我又觉得是对晴晴的背叛…我恨这种感觉!我不能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