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周远小夏
作者:白魅影
已完结|2025-06-13 11:35:45
《与你共度的夏天》中的周远小夏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言情风格小说被三歪歪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与你共度的夏天》讲述的内容是:她抬头,漫天纸飞机正从过街天桥倾泻而下。某个瞬间仿佛回到小学,他们因传纸条被罚站,周远悄悄在她手心写"下次叠成……
夕阳把榕树的气根染成金棕色,林小夏的指尖轻轻描摹着树皮上那道几乎被岁月抹平的刻痕。
当年刻字时她非要踩在周远肩上,发梢扫过他鼻尖,带着橘子汽水的甜香。
如今那缕头发染成了栗色,在夕阳里像段将熄未熄的火苗。"修枝的师傅说再不管,
树就要被蛀空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让小夏猛地回头,
周远穿着简单的白T恤站在三步之外,手里拎着一袋五金工具,指节上还沾着机油。
午后阳光正好擦过周远的肩膀,给他轮廓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那一瞬间,
她仿佛看见十六岁的少年从时光里走出来——同样的白T恤,同样微微向右偏的头,
连锁骨上那颗小痣的位置都没变。"你......怎么在这儿?"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行李箱的拉杆被她攥得发烫。周远走近几步,松木和铁锈混合的气息窜进林小夏的鼻腔。
"今天来给榕树做养护。"他目光没有从她身上移开,"阿姨跟我说你今天会回来。
"一阵风过,榕树叶子沙沙作响,像极了十六岁那年,他们并排躺在树荫下听蝉鸣的夏天。
到周远右手无名指上有一道细长的疤痕——那是高三那年他帮她修理自行车时被链条夹伤的。
当时血流如注,他却笑着说:"没事,正好不用写作业了。
""你......"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周远做了个"你先"的手势,
嘴角微微上扬的样子和十五岁如出一辙。"我回来住段时间。
"林小夏低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公司裁员。"周远点点头,
目光扫过她略显疲惫的眼角:"家里收拾好了吗?需要帮忙吗?""还没去老屋,
直接来这儿了。"话一出口林小夏就后悔了,这听起来像是她迫不及待要来寻找什么。
事实上,从下火车那一刻起,她的脚步就不受控制地往这棵榕树方向走。
周远弯腰提起她的行李箱:"走吧,我送你回去。"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昨天才见过面,
而不是隔着七年的时光和六十三张明信片的距离。老屋的霉味比预想中更呛人。
林小夏捂着鼻子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屋里的布局以及东西林母都没有动,
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尘封的粉色书桌上还压着高考前夜的草稿纸,
上面涂鸦着"一定要去上海"的誓言,字迹因为用力过猛而穿透了纸背。"小心门框。
"周远突然伸手挡在她头顶,这个动作让小夏眼眶发酸。十五岁那年她在这里撞到头,
周远一边笑她笨一边用手帕给她按着伤口。血染红了他半个手掌,他却只说:"别哭,
我口袋里有你最爱的大白兔。"那时候她就知道,这个男孩的手掌能挡住世间所有疼痛。
"谢谢。"她小声说,假装没注意到周远迅速收回手时耳尖泛起的红晕。整理旧物时,
周远蹲在地上帮她分类书籍。他低头时,后颈露出一截晒痕,是常年修理器械留下的印记。
林小夏突然想起高三那年,他顶着烈日骑车来医院给她送笔记,后颈也是这样红得发亮。
那时候她躺在病床上,透过窗户看见他的背影,
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青梅竹马已经长成了能让人心跳加速的模样。"这些还要吗?
"周远举起一沓泛黄的试卷,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红色批注。林小夏接过来,
发现是高三的数学模拟卷。每道错题旁边都用红笔详细写着解题步骤,
字迹工整得不像周远平时龙飞凤舞的风格。她翻到最后一页,
在角落里发现一行小字:"快点好起来,我在清华园等你。
"——那是她生病前他们约定的目标。"要的。"她把试卷轻轻放进"保留"的箱子里,
喉咙突然发紧。一个铁皮盒从书架顶层掉下来,玻璃弹珠滚落一地,像撒了满地的年少心事。
林小夏蹲下去捡,发现其中一颗里面封着朵干枯的桂花——那是高二那年秋游,
周远在桂花树下说要做成"永不凋谢的夏天"送给她的。"你还留着这些。
"周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些许不可思议。林小夏没敢抬头,
怕他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我妈什么都不扔,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吗?
"周远在她面前蹲下,从弹珠堆里挑出一颗蓝色的,"那这个呢?我说是天空的颜色,
你非要说是海。"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初中毕业的夏天,他们坐在屋顶看星星,
周远突然说:"以后带你去看看真正的大海。"而她回答:"才不要,我晕船。
"然后抢走了他手里最漂亮的弹珠。"小孩子的东西罢了。"她故作轻松地说,
却把那颗蓝色弹珠紧紧攥在手心。傍晚时分,他们开始修理后院那个破旧的秋千。
周远从工具袋里取出崭新的螺丝和防锈漆,动作娴熟得像是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遍。
"你随时都带着这些?"林小夏接过他递来的扳手,指尖不小心相触,像被静电击中般缩回。
周远低头拧螺丝,声音闷闷的:"那年你说秋千坏了,我第二天就买了新螺丝。"他顿了顿,
"可回来时你家已经搬走了。"林小夏的指尖无意识抠着秋千上的锈迹。
她永远记得十七岁那个雨天,出租车后视镜里,周远抱着工具箱在雨中追赶的身影越来越小。
她把脸埋在手心里哭,却闻到袖口上残留的松木香——那是早上周远借给她的外套。
直到今天,她所有密码里都藏着那天的日期。"林小夏!"五金店王叔隔着栅栏喊,
"真是你啊!听说在上海当大老板了?"林小夏尴尬地笑笑:"王叔好,
我......""她回来休息段时间。"周远自然地接过话头,手上的动作没停,"王叔,
防锈漆还有吗?""有有有!"王叔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
"远小子这些年可没少惦记这秋千,隔三差五就来上油。"林小夏猛地抬头看向周远,
后者却假装专注于拧紧最后一颗螺丝,只是耳根已经红得像是要滴血。
太阳雨毫无预兆地落下,细密的雨丝在夕阳中闪闪发光。
周远脱下外套罩在她头顶:"回家吧。"这件外套,
和当年体育课后借给她挡太阳的那件校服外套,有着同样的洗衣粉味道。
林小夏在衣服的阴影里红了眼睛。她突然意识到,无论走得多远,
这个小镇、这棵榕树、这个男孩,一直都在原地等她。第二天,林小夏去周远家看望周母。
周母见到她惊喜得直抹眼泪,拉着她的手说了半天话,
直到被邻居叫去菜市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周远一会儿就回来,你留下来吃晚饭啊。
"周母临走前叮嘱道,"他书房里有你寄回来的明信片,整整一盒子呢。"书房门虚掩着,
林小夏鬼使神差地推门而入。房间整洁得不像话,书架上摆满了机械工程类的专业书籍。
一个木制模型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他们小学一起参加科技比赛做的水车,
当时只拿了参与奖,周远却坚持要留着"等以后改进"。她轻轻拉开书桌抽屉,
一个铁盒映入眼帘。盒盖上的贴纸已经褪色,但还能认出是她高中时最喜欢的动漫角色。
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沓明信片,每一张都是她这些年从各地寄回家的风景,
背面都标着细小的日期编号。最上面那张巴黎铁塔图案的,写着"要是周远在就好了",
被她用笔狠狠划掉又补上"才怪"。而现在,在这行字下面,
有人用铅笔轻轻补了一句:"我一直都在"。林小夏的指尖微微发抖。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每次寄明信片回家,母亲总会莫名其妙地提到"周远最近......"。
原来这些藏在字里行间的思念,都被他一一接收了。当她翻到书柜最高层时,
一个牛皮纸信封滑落出来。里面是一张麻省理工的录取通知书,
日期正是她高三住院那年春天。"为什么没去?"她声音发抖,
甚至没注意到周远已经站在了门口。
周远把通知书塞回深处:"那时候......""是因为每天来医院给我补课对不对?
"林小夏揪住他衣领,"你明明说过那是你梦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高三那年的寒冬,
她因心肌炎住院,周远每天放学后骑车十公里来医院给她补课。
当时她只当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从未想过他为此放弃了什么。"不全是。
"周远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我......我不适合出国。""骗子!
"林小夏的眼泪决堤而出,"那年冬天你手上有冻疮,还坚持给我抄笔记。你说是因为顺路,
可护士长说你每天要在走廊等到探视时间开始!"周远沉默地站着,
阳光透过窗帘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林小夏忽然发现,
这个曾经在她心中无所不能的男孩,眼角已经有了细小的纹路。"你后悔吗?"她轻声问。
周远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后悔那天没追上你的出租车。"争吵过后,
林小夏决定提前返回上海。收拾行李时,她发现那颗蓝色弹珠不知何时又回到了铁盒里,
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世界再大,也有个人在原点等你。"大巴启动时,窗外下着倾盆大雨。
手机疯狂震动,林小夏都没有接,直到一条短信映入眼帘:"小夏,看看窗外,求你"。
她抬头,漫天纸飞机正从过街天桥倾泻而下。某个瞬间仿佛回到小学,他们因传纸条被罚站,
周远悄悄在她手心写"下次叠成飞机就更远"。"师傅,停下车!"林小夏喊道,声音哽咽。
纸飞机坠落在积水里,小夏弯腰去捡,
看见每只飞机翼尖都标着日期——2015.6.1、2016.6.1...直到今年。
她颤抖着拆开最近的一只,里面是张便利店收据——2024年6月1日,
购买物品:大白兔奶糖。记忆如潮水涌来,每年儿童节,
她都会收到一包匿名寄到公司的大白兔。原来世界上最甜的糖,从来都是他给的。暴雨中,
周远浑身湿透地站在她面前,
手里捧着一个生锈的铁盒:"你总问我后不后悔......"林小夏扑进他怀里,
雨水和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的心跳隔着湿透的衬衫传来,又快又重,
和她十四岁那年假装睡着靠在他肩上听到的一模一样。
铁盒里是一本用作业纸订成的"结婚证",落款日期是2009年6月1日。
林小夏当时非说儿童节结婚能一辈子当小孩,拉着周远一起做了这个幼稚的约定。
"我每年都续签了。"周远的声音混着雨声,"有效期,一辈子。"林小夏仰起脸,
在雨水中吻住了这个等了她整个青春的少年。原来时光从未改变什么,
他们依然是那两个在榕树下分享同一根冰棍的孩子,
只是现在的她终于有勇气承认——这根名为"周远"的冰棍,她早就想独占一辈子了。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林小夏站在老五金店的门口,
看着周远用钥匙打开生锈的锁链。尘封已久的门轴发出**般的声响,阳光斜斜地照进室内,
照亮了漂浮的尘埃。"真要改成书屋?"小夏伸手拂过积灰的柜台,指尖染上一层浅灰色。
这里曾经是周远父亲经营的五金店,小时候她经常趴在这个柜台上,
看周远叔叔修理各种器械。周远从背后环住她,
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你不是总说镇上缺个像样的书店吗?"他的呼吸拂过她耳际,
带着晨间牙膏的薄荷香,"王叔说这条街要改造成步行区了。"阳光透过脏污的玻璃窗,
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小夏转身面对周远,发现他白T恤的领口沾了一点机油,
忍不住伸手去擦:"你昨晚又熬夜修车了?"周远捉住她的手腕,
笑着摇头:"是书屋的电路。我想把二楼的隔间改成阅读区。"他指向墙角堆放的木材,
"用你喜欢的原木色。"小夏突然鼻尖发酸。在上海工作的五年里,
她曾在无数个加班的深夜幻想过一间温暖的书屋,
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年少时暗恋的男孩一起实现这个梦想。"周远。"她轻声唤他,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偷糖吃吗?"周远眼睛一亮,
露出标志性的虎牙:"你踩着我肩膀爬货架,结果把整罐螺丝钉打翻了。
"他模仿当年周父的怒吼声,逗得小夏笑出声来。他们开始清理店铺。
在搬动一个老旧铁柜时,一叠照片从缝隙中滑落。小夏弯腰拾起,
同角度的街景——老街钟楼、废弃水库、小学操场......每张背面都写着日期和地点。
"这是......"她翻看着,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周远。周远耳根泛红,
伸手想拿回照片:"就......随便拍的。"小夏躲开他的手,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这些照片的构图和视角,与她寄回家的明信片几乎一模一样。
4月那张外滩夜景明信片对应的是老街钟楼华灯初上的照片;2019年西湖雪景明信片旁,
是废弃水库结冰的表面。"你一直在......"她的声音哽咽了,"复刻我见过的风景?
"周远低头用鞋尖蹭着地面,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就想看看......你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小夏扑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