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沈知微赵明轩
作者:冷无情
已完结|2025-06-19 11:10:44
精选的一篇言情文章《重生后,嫡女她掀了侯府》,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沈知微赵明轩,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作者自有一灯然,文章详情:从地上翻滚的家丁、碎裂的毒酒,猛地转向了站在猩红地毯中央,一身嫁衣如火、却散发着凛冽寒气的沈知微!赵明轩的脸色,在酒壶碎……
冰冷的土腥气,混着朽木腐朽的酸味,浓稠得化不开,沉甸甸地压在沈知微的鼻端、胸口,
每一寸皮肤都像被湿冷的淤泥裹紧。窒息。肺腑里最后一点空气被无情的黑暗挤榨干净,
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只吸进更多呛人的土沫。喉咙深处泛起铁锈般的腥甜,
眼前炸开一片混乱而绝望的金星。她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徒劳地张着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沉重的闷响,一下,又一下,隔着厚厚的棺木传来,
带着大地沉闷的回音。“咚…咚…”那是铁锹拍打泥土的声音,结实,冷酷,
每一次都像直接砸在她的天灵盖上。松散的泥土被夯实,
不留一丝缝隙地挤压着她最后的容身之所,那方狭窄的棺椁。木板不堪重负的“吱呀”**,
在这死寂的、被活埋的黑暗里,被无限放大,如同厉鬼的尖笑,刮擦着她的耳膜和神经。
“……埋紧些。”一个声音,穿透了土层和棺木的阻隔,
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却又冰冷如毒蛇吐信的清晰,钻进她嗡嗡作响的耳朵里,
“别留下半点痕迹。这贱妇带来的晦气,还有她那些嫁妆,都给我埋得干干净净!”是婆婆!
永宁侯夫人王氏的声音!那声音里淬着刻骨的怨毒和贪婪,像淬了冰的针,
狠狠扎进沈知微混沌的意识深处。前世最后那点模糊的记忆碎片,被这声音猛地点燃,
轰然炸开!十里红妆,锣鼓喧天。她满心欢喜,以为嫁得良人,踏入富贵泼天的永宁侯府。
红烛高烧的喜房,交杯酒饮下,腹中骤然翻江倒海的剧痛……意识模糊前看到的,
是丈夫赵明轩骤然冰冷嫌恶的脸,和婆婆王氏那双毫无温度、只有算计的眼睛。
“克夫克亲的扫把星!留不得!”他们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然后便是这无尽的黑暗,
这窒息,这活埋!恨意!滔天的恨意!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在五脏六腑里猛烈喷发,
滚烫的岩浆瞬间烧熔了肺腑的剧痛和窒息的绝望,只剩下一种要将一切焚毁的暴戾!凭什么?
!凭什么她沈家倾尽家财助他侯府渡过难关,换来的却是谋财害命?!凭什么她堂堂正妻,
新婚之夜便要被活埋于这肮脏的黄土之下?!不甘!怨毒!恨!这些浓烈到极致的情绪,
在她即将彻底熄灭的意识里,轰然炸开!“啊——!
”一声无声的、撕心裂肺的呐喊在她灵魂深处炸响!……意识猛地被拽回!
如同溺水濒死之人骤然冲破水面,沈知微浑身剧烈一颤,猛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不再是令人绝望的漆黑,而是铺天盖地、刺目欲盲的红!
绣着繁复华丽鸾凤和鸣纹样的红盖头,沉沉地压在头顶,隔绝了视线,
却挡不住那满目喜庆的猩红透过薄纱渗入。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腻熏香,霸道地钻进鼻腔,
取代了那活埋时的土腥腐朽。耳边,不再是铁锹拍打泥土的死亡闷响,
而是喧天震地的喜庆锣鼓、唢呐高亢尖锐的欢鸣,夹杂着宾客们嘈杂模糊的笑语喧哗。
这声音……这香气……这满目的红……沈知微僵硬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触碰到身下坐着的、柔软光滑的丝绸面料。花轿!她在摇晃的花轿里!
外面是……是永宁侯府迎亲的队伍!巨大的、不真实的荒谬感如同冰水兜头浇下,
瞬间冻结了她灵魂深处那几乎要焚尽一切的恨火。她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尚未开始……或者说,回到了一切即将重蹈覆辙的起点?
回到这顶将她送往地狱的花轿之中?!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前一刻被活埋的窒息与冰冷绝望还死死缠绕在四肢百骸,
与此刻花轿的摇晃、熏香的甜腻、锣鼓的喧哗激烈碰撞,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不!不能吐!沈知微死死咬住下唇,铁锈般的血腥味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
尖锐的疼痛让她混乱惊悸的头脑猛地一清。前世临死前婆婆王氏那句“埋紧些”的毒咒,
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刚刚恢复一丝清明的意识里。
那冰冷的、带着贪婪和快意的语调,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还有丈夫赵明轩那张虚伪温润、却在最后关头露出嫌恶狰狞的脸!恨意,
瞬间压倒了重生的眩晕和恐惧,化为一股冰冷的、淬毒的洪流,在她四肢百骸里奔腾冲撞!
她回来了!老天开眼!让她回到了这决定命运的关键一刻!前世,她懵懂无知,
怀着对未来的憧憬,饮下那杯合卺酒,坠入永宁侯府精心编织的死亡陷阱。
这一世……沈知微盖头下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彻骨、毫无温度的弧度。这一世,
她要亲手撕碎这虚假的繁华!她要让那些吸她血、啖她肉的豺狼,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花轿猛地一顿,稳稳落地。喧闹声瞬间拔高了一个调门,喜乐更是吹打得震耳欲聋。
轿帘被一只戴着玉扳指、保养得宜的手掀开一角,
一个略带几分轻佻、刻意压低的年轻男声传了进来,带着志得意满的笑意:“娘子,
侯府到了,下轿吧。”赵明轩!沈知微搭在膝上的手骤然收紧,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嫩肉里。
那熟悉的、曾经让她心跳加速的声音,此刻听来,只让她浑身血液都冻成了冰渣,
每一个毛孔都透出厌恶和杀意!她没有动。外面显然没料到新娘子竟毫无反应。
短暂的静默后,那只戴着玉扳指的手似乎想直接探进来搀扶。沈知微猛地抬手,
冰冷的指尖带着决绝的力量,狠狠拂开了那只意图触碰的手!动作干脆利落,
带着毫不掩饰的抗拒!“啊!”外面似乎响起一声压抑的低呼,
夹杂着宾客们瞬间低下去的、充满惊疑的议论声。“怎么回事?
”“新娘子……”“莫不是害羞太过?”沈知微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甜腻的熏香此刻闻起来也仿佛带着阴谋的腐朽气息。然后,她缓缓地、稳稳地,
自己伸出了手,稳稳地搭在了轿门框上。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木框,
那真实的触感让她心底最后一丝飘忽的不确定彻底消散。她挺直了背脊,
仿佛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自己一步,稳稳地踏出了那顶猩红如血的花轿!
外面的阳光刺得她微微眯起了眼。满目都是红——侯府朱红的高门,
门前威武的石狮子上系着的红绸,挤挤挨挨的宾客身上或新或旧的红衣,
还有地上一直铺进府内的、长长的猩红地毯。而她,
就站在这片象征着喜庆和吉祥的猩红中央,一身繁复沉重的凤冠霞帔,
头上还盖着那方绣着鸾凤的盖头,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也让她暂时不必看到那些虚伪的嘴脸。
周围的喧闹声在她踏出轿门的那一刻诡异地停滞了一瞬,
无数道目光——好奇的、惊讶的、等着看热闹的、探究的——如同实质般落在她身上,
灼烧着她的嫁衣。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站在她身侧不远处的赵明轩,
那骤然变得僵硬和惊疑的气息。沈知微没有理会任何人。她微微侧过头,
视线隔着薄薄的红纱,精准地捕捉到了侯府大门一侧,
那个被临时搭建起来的、装饰着彩绸和鲜花的华丽喜棚。棚内摆放着铺了红布的礼案,
上面陈列着合卺酒壶和一对小巧精致的金杯。就是那里!前世命运的转折点!
“吉时已到——!请新人入府拜堂——!”司仪高亢嘹亮的声音适时响起,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喜庆,试图打破这短暂的凝滞。赵明轩似乎也缓过神来,
强压下心中的惊疑和一丝被当众拂了面子的愠怒,再次伸出手,
这次带上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力道,想去抓沈知微的手臂:“娘子,莫要误了吉时,
随为夫……”沈知微在他手指即将碰到自己衣袖的前一刹,猛地动了!
她像一道骤然挣脱束缚的红色闪电,没有走向侯府那洞开的、如同巨兽之口的大门,
而是朝着喜棚的方向,决绝地冲了过去!“啊!”人群爆发出更大的惊呼。“她要去哪?
”“新娘子这是做什么?!”“疯了不成?!”红色的嫁衣裙裾在奔跑中翻飞,
沉重的凤冠珠翠发出急促而清脆的碰撞声,如同战鼓擂响!
沈知微无视所有惊骇的目光和议论,几步就冲到了喜棚内的礼案前。
她的目标无比清晰——那壶象征着夫妻同甘共苦、合二为一的合卺酒!前世,就是这杯酒,
让她在拜堂后意识模糊,被他们轻易拖入新房,灌下更多**,最终塞进棺材活埋!
“拦住她!”赵明轩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脸色剧变,失声厉喝!
他身边的几个侯府家丁如梦初醒,慌忙扑上前。但沈知微的动作更快!
她的手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狠厉,精准地抓住了礼案上那只雕花繁复的鎏金银酒壶!
冰冷沉重的触感入手,带着前世死亡的记忆。沈知微没有丝毫犹豫,
在那些家丁的手即将抓住她臂膀的瞬间,猛地扬臂!手臂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带着全身的力量和积压了两世的滔天恨意!“哐当——!!!”刺耳的碎裂声,
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喧嚣的侯府门前!鎏金银酒壶狠狠地砸在猩红的地毯上!
壶身瞬间扭曲变形,壶嘴断裂飞溅!里面猩红的酒液如同泼出的血瀑,
带着浓烈刺鼻的酒气和一丝难以察觉的、令人心悸的酸涩气息,猛地泼溅开来!
离得最近的两个家丁首当其冲,被那混合着锋利碎片的酒液泼了满头满脸!
“啊——我的眼睛!”一人捂着脸惨叫倒地,指缝间瞬间渗出血水!“酒…酒里有东西!痛!
好痛!”另一人脸上和手上被碎片划破,沾染酒液的地方更是发出“嗤嗤”的轻微异响,
竟冒起了诡异的白色细沫!这骇人的一幕,让所有喧闹戛然而止!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喜庆的锣鼓忘了敲打,高谈阔论的宾客张着嘴忘了合拢,
司仪手里卷着的红绸“啪嗒”掉在地上。无数双眼睛瞪得滚圆,
难以置信地看着喜棚前这惊悚的画面——猩红的地毯上,扭曲碎裂的银壶,
冒着诡异白沫的深红酒液,还有那两个在地上痛苦翻滚、惨叫连连的侯府家丁!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某种药物被强酸腐蚀般的刺鼻气味,混合着浓烈的酒香,
迅速弥漫开来,清晰地钻进每一个人的鼻孔!“毒…毒酒?!”不知是谁,用变了调的嗓子,
惊恐万分地尖叫出声!这两个字,如同投入滚油锅里的冷水,瞬间引爆了死寂的现场!
“天爷!合卺酒里有毒?!”“侯府…侯府这是要做什么?!”“新娘子…她怎么会知道?!
”“这是谋杀!谋杀亲妇啊!”有年长的妇人惊恐地捂住嘴。
惊骇、恐惧、难以置信的议论如同沸腾的潮水,瞬间席卷了所有人!无数道目光,
从地上翻滚的家丁、碎裂的毒酒,猛地转向了站在猩红地毯中央,
一身嫁衣如火、却散发着凛冽寒气的沈知微!赵明轩的脸色,在酒壶碎裂、毒液四溅的瞬间,
就已褪得惨白如纸!他精心维持的温润如玉彻底崩碎,
只剩下极致的震惊和被当众揭穿的恐惧!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母亲王氏。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