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霁云没料到这样的回答,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
看来她还是不了解自己的意思。
只是觉得奇怪,明明自己在国外或昨天她都不至于对自己这么生分。
怎么他就出去了半天就这样了。
思来想去,无果,贺霁云还是将这件事归咎在了自己身上。
许是他昨晚所为吓到她了。
于是转了语气,不再冒进:“璇久,你是澜水湾的女主人,你想做任何事,都不需知会任何人,包括我。”
得到许可,沈璇久了然。
贺霁云看着她只应声不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在门口干巴巴的站半天了,他什么时候走。
沈璇久不知道自己这副在想他何时走的模样在男人看来变了味道。
就在她纠结时,恰陈嫂端着燕窝盅上楼。
“先生怎么在这?”
陈嫂并不知自家先生太太并未打算同居。
所以上楼见贺霁云在门外,顿觉奇怪,随口问了句。
本意只是觉得自家先生是不是和太太闹矛盾而出口的一句无心之问。
却在贺霁云和沈璇久听来却像是在奇怪他为何大晚上会出现在她门口。
也正如此给了沈璇久借口机会。
“你还有什么别的事要同我谈吗,若是没有的话,我喝了燕窝之后就准备睡了。”
赶人之意说得委婉。
贺霁云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陈嫂被盯得发毛,不知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还是别的什么。
抬着燕窝的手略微颤抖。
时间静了半晌,贺霁云似负气般脱口一句“没了”才欲转身离开。
沈璇久在他离开之际,吩咐陈嫂将东西放里面即可。
自己也准备随身跟着进门,却不想被停下来的男人叫住:
“还有一事,我明天要出差,可能去了三四天这样。”
“你一个人在家照顾好自己。”
沈璇久无声点头。
男人似不放心叮嘱:“我一会让助理将我的行程整理好,发给你。”
沈璇久觉得没有必要做到这份上,也不敢知晓港岛话事人的行程。
她连连摇头:“不——”
话未说完,就被男人看向某处的目光打断:“还有一事,记得把头发吹干,别感冒。”
说完便离开了。
沈璇久再次愣愣点头。
她的不用被无视。
却知晓了另外一件事。
原来他刚刚伸手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头发,刚刚她还以为他要直接对她动手,还不动声色的挪了身。
原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沈璇久倚着门,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有些许的愧疚,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