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孕妻死后,总裁他疯了精选章节

[导语]:沈牧远迷恋我姐姐,却阴差阳错娶了我。婚后第三年,他去海外拓展业务,

带回来一个眉眼像极了我姐姐江岚的女人。他对那女人极尽纵容,看向我的眼神却淬着冰,

冷漠得像在打量一件蒙尘的碍眼家具。我的存在,被压缩成一道贴着墙壁滑行的影子。

呼吸藏匿在地毯柔软的纤维里,脚步被厚重的羊毛吞噬。在这座名为沈家的陵墓中,

寂静本身就是一种警告,任何擅自打破它的声响,都足以唤醒那头名为沈牧远的野兽。

我妈骂我无能,姐姐说我不懂笼络人心,就连我爸也说,我不配做江家的女儿。后来我病了,

病到油尽灯枯。他却像疯了一样,用钞票堆起一座山,请来全球顶尖的医疗团队,

妄图留住我这缕行将消散的魂。我看不懂他,他也从未想过要懂我。

我只想回到海边那座爬满藤蔓的老宅,那里有我的画板,我的海风,和我穿着白衬衫的少年,

陆风。[正文]:1豪门囚笼莲姨看着我身上那件洗得褪色的素净长裙,

目光在我过分纤细、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上胶着了许久,嘴唇翕动,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得能砸裂地板的叹息:“太太,您这又是何苦?

”我蜷缩在巨大空旷的欧式沙发里,像一只被世界遗弃的猫。

双眼空洞地凝视着天花板上繁复华丽的水晶吊灯,那些折射出的璀璨光斑,

在我眼中幻化成无数个冰冷坚固的监牢,将我囚禁其中。我久久无言,直到电闪雷鸣的深夜,

沈牧远一脚踹开了我的房门。

他如同一尊从风雨中踏出的мрачный(俄语:阴郁的)神祇,

被雨水完全浸透的昂贵西装紧贴着肌理分明的身躯,水珠沿着布料的暗纹蜿蜒而下,

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晕开一圈圈冰冷的涟漪。寒意与浓得化不开的酒气,

混杂着雨后泥土被碾碎的腥味,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劈头盖脸地朝我罩来。

他眼底翻涌着一片深不见底的赤色熔岩,那灼人的热浪穿透了我们之间冰冷的空气,

比窗外撕裂夜幕的闪电更先一步将我钉在原地。我毫不怀疑,只要他愿意,

那目光足以将我的灵魂都焚为灰烬。他的目光如烧红的烙铁,

逐一烫过莲姨和几个抖如筛糠的佣人。那视线最终落定在我身上,而那个字,

是从他喉骨深处碾磨出的,带着血腥气的命令——“滚!”。门被重重摔上,

巨响震得我心脏一阵剧烈的痉挛。他一步步踏来,昂贵皮鞋底与地板的每一次撞击,

都像死神敲响的丧钟,沉重地叩在我的心上。随即,一只铁钳般的手指猛地收拢,

卡住我的喉咙。后背撞上冰冷墙壁的闷响,与骨骼的悲鸣混为一体。窒息感如冰冷的海水,

瞬间淹没了我所有的感知。“陆风死了!他死了!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没留下!你知道吗?

”他嘶吼着,温热而充满酒气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字字句句却像淬了剧毒的刀锋,

一刀刀凌迟着我的灵魂,“高速公路连环追尾,

救援队从那堆扭曲焦黑的废铁里把他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滩肉泥!”我的瞳孔缩成针尖,

世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声音。唯有心脏在胸腔里野蛮冲撞,血液以海啸的姿态席卷耳膜,

那轰鸣,是陆风的世界在我体内崩塌的声音。

他猩红的眼睛瞥见我床头柜上那个精致的丝绒盒子,嘴角扯出一个残忍至极的弧度。

他冷笑着,一把夺过去,狠狠摔在地上。盒子应声而开,

那条用世所罕见的粉色澳白珍珠串成的项链滚落一地,每一颗莹润的光泽,

都曾是陆风家族鼎盛时期为未来儿媳准备的传家之宝,是他顶着家族的压力,

亲手为我戴上的心意。丝绒内衬里,一行烫金小字在灯下若隐若现,

无声地嘲讽着此刻的一切:“赠吾爱明珏”。“你们江家虽然是老牌豪门,

可到底还是要依附我们沈家,才能在榕城站稳脚跟!”他俯下身,

滚烫的呼吸化作冰冷的毒雾,贴着我的耳廓钻入,“江月,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世上,

你爸妈,你姐姐,连同那个死鬼陆风,都是真心爱你的吧?”他声音阴冷,带着彻骨的恶意,

一字一顿地碾碎我最后的防线:“他们或许爱你,但他们更爱江家的体面和利益,

更畏惧我沈家的滔天权势!”“你生在江家,就注定是沈家橱窗里最昂贵的摆件,

是我沈牧远的妻子!死了,也要冠着我的姓,烧成灰也要写进我沈家族谱里的人!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仿佛是濒死前的回光返照,用尽全力将他狠狠撞开。“砰!

”他踉跄一步,撞翻了旁边的落地灯,灯罩滚落在地,光线变得昏暗而暧昧。

散落一地的珍珠,像我被碾得粉碎的心,闪着微弱而悲伤的光。“沈牧远,

我……真的恨透了你!”我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呕出的血块,

带着滚烫的恨意。他的唇冰冷而强硬,碾下来时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烈酒的辛辣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仿佛刚饮过什么祭品的鲜血。那不是吻,是惩罚,

是牙齿与嘴唇的野蛮冲撞,试图在我身上留下一个永不磨灭的、屈辱的烙印。

大手紧紧箍住我的腰,将我死死禁锢在他滚烫的怀里,仿佛要将我揉碎,嵌入他的骨血之中。

我死死咬紧牙关,任由浓郁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反抗。

他似乎被我的死寂彻底激怒,猛地将我甩开。我狼狈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散落的珍珠硌得我骨头生疼。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神轻蔑又残忍,

像在看一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却还妄图挣扎的蝼蚁。“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你是我的女人,却在为另一个男人守身如玉?嗯?”他忽然发出一声冷笑,

那笑声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嘲讽,“江月,你比我还可笑。”门外,瓢泼大雨仍在继续,

冲刷着这个罪恶深重的世界。苏曼莉撑着一把精致的透明伞,静静站在微凉的雨中,

身影在门廊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像一尊优雅而冷漠的胜利女神像。

沈牧远眼神复杂地掠过我,他朝身后的保镖示意,让他们把地上的珍珠一颗颗捡起来。

他看着那些珍珠,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仿佛不是在看珠宝,

而是在看一件必须被抹去痕迹的罪证。“一个破产公司的少爷,哪来这么多顶级的澳白粉珠?

市面上流通的一年也没几颗。这要是陆家的传家宝,陆家出手未免也太大方了。

”他的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揣测,企图玷污我心中最后一片净土。我咬着下唇,

血腥味**着我的神经,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那是陆家的心意!

是他家最珍贵的东西!你这种人不会懂!”沈牧远嗤笑一声,那笑声比寒风更冷:“哦?

是吗?可惜啊,人死了,身后事如何评价,如何定论,那就是我的事了。

”2命运的枷锁他牵着苏曼莉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的房间,

背影决绝得像从未在我生命里出现过。莲姨的脚步声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进来,

空气中残留的火药味让她深深叹了口气,劝道:“太太,咱们先生就是嘴硬心软。

陆风少爷的后事,还是先生派人去妥善处理的,听说还匿名给陆家留了一笔钱……您呐,

先生心里是有您的,所以才会这么……”不。不是的。莲姨不懂。那不是喜欢,

是野兽对自己领地的标记,是孩童对自己玩具近乎残忍的霸占。他要的不是我,

而是“属于他的我”。莲姨转身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又补了一句:“太太,

这日子是过给自己的。放着大好的前程不去争取,往后后悔也来不及了。这豪门里,

痴情的人太多,能善终的却没几个。太太还是往前看吧。”莲姨心疼地扶起我,声音哽咽。

“我的太太啊,别哭了,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过了大半个月,我依旧恹恹的,

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像一株被掐断了根的植物,在看不见的角落里缓慢地枯萎。

沈牧远给了苏曼莉毫无顾忌的宠爱,带着她出入各种名流宴会,

报纸杂志上全是他们“郎才女貌”的通稿,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根烧红的针,

无声地、反复地刺在我心上。我姐姐江岚特地让爸妈从老宅过来“探望”我。

莲姨为我挑了一件颜色鲜亮些的连衣裙,声音里带着恳求:“让先生和夫人好好瞧瞧,

他们也能放心了。”我涂了很厚的粉底,才勉强遮住眼下的乌青和死灰般的憔悴。

沈家大宅的会客厅里,我妈见我姗姗来迟,早已拉着姐姐哭诉了许久。一见到我,

我妈就心疼地抱住我,她的拥抱那么紧,力道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让我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怎么瘦成这样了?浑身都是骨头,硌手得很!

我的月儿以前可是水灵灵的,这才嫁进沈家多久,就憔悴成这样了?”我爸依旧板着脸,

嘴唇抿成一条严厉的直线,但他搭在紫檀木扶手上的手指,却在不自觉地收紧、蜷曲,

泄露了那份压抑在威严之下的不忍:“月月,陆风那孩子的事情,爸妈都知道了,苦了你了。

”我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眼泪汹涌而出:“爸,妈,

我想回家,我想回海边老宅去。求求你们带我回家,好不好?”我妈心疼地抹着眼泪,

说不出话。我爸却再次换上那副铁面无私的表情,声音严厉如冬日的寒冰:“月月!

生在江家,这就是你的命!你现在是沈氏集团总裁的夫人,榕城谁不羡慕你?

怎么还能想着回那个小地方去?你又要以什么身份回江家?”“你就算是死,

也要和你姐姐一样,给我挺直腰杆,做沈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未来沈氏集团的女主人!

”我爸拉着我妈,连午饭都没留下,便匆匆离开了沈家。偌大的会客厅,

只剩下我和姐姐江岚。姐姐牵过我的手,她的手依旧温暖,

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月月,姐姐从小最疼你。现在就算不为你自己,

能不能也为姐姐,为江家想想?”“沈氏那位老爷子最看重这个小儿子,也就是牧远。

如果你一直这样消沉下去,难保他不会动心思,让沈牧远娶其他家族的女儿来稳固地位。

月月,江家的脸面,不能在你我手里丢尽了。”她柔软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像小时候安抚受惊的我一样,可那力道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重量。她提起沈老爷子时,

目光会下意识地望向老宅深处,眼神里有一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仿佛在追忆什么。

“老爷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沈牧远接管集团是迟早的事。听说那个苏曼莉最近动作很多,

月月,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先生下沈家的长孙。沈家的第一个孩子,

必须是我们江家的血脉,他必须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我想起沈牧远那双冰冷又带着欲望的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像一只被暴雨淋透的小鸟。我紧紧抓住姐姐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姐姐,

不……沈牧远不喜欢我,他讨厌我,我怎么可能会生下他的孩子?

”姐姐的手指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伤,猛地从我掌中抽离。

她那张完美得如同精雕白瓷的脸上,温柔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那裂痕下透出的,

不是纯粹的愤怒,而是一种更复杂、更冰冷的失望,

像是看着一件倾注了无数心血的珍贵瓷器,却发现它内里早已有了无法修复的瑕疵。“江月,

”她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温度,“你的天真,究竟要到什么时候,

才肯为江家、为我、为你自己,死去一次?”3暗涌的恨意那天,一向最疼爱我的姐姐,

罚我在沈家大宅的花园里站了许久。初秋的风带着凉意,穿透我单薄的衣衫,

吹得我瑟瑟发抖,也吹走了我心中最后一丝温度。我揉着站得发麻的双腿,

回到主楼卧室的时候,沈牧远正在偏厅为苏曼莉庆祝生日。香槟,玫瑰,精致的晚宴,

还有一众前来道贺的所谓“朋友”。衣香鬓影,笑语晏晏,

那是一个与我格格不入的热闹世界。苏曼莉脖子上戴着的那串珍珠项链,

赫然是陆风送我的遗物,只是被重新设计过。此刻,它却成了她炫耀的资本。

每一颗珍珠的光泽,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眼球上。她摇晃着红酒杯,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江太太,

听说江董事长夫人今天‘教育’了你许久,也不知道你想清楚了没有。

”她故意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动作充满了挑衅。

“牧远亲自找了顶级珠宝设计师,用铂金链子重新串过,特意在今天送给我做生日礼物的呢。

他说,这珍珠配我的名字,曼莉,很相称。”那是陆风送我的东西!

沈牧远竟然把那些珍珠都给了苏曼莉?他缓步从人群中走出来,自然地揽住苏曼莉的腰,

眼神冰冷地扫过我,像在看一个不识趣的闯入者。“曼莉自然配得上这些顶级的珍珠,

衬她的名字,我也乐见其成。还要多谢月月你‘割爱’相让呢。”我面无表情,

强忍着心口剧烈的绞痛,转身想从他们身边走开。经过这一连串的打击,我早已心如死灰。

我这具行尸走肉,被套上江家**、沈家少奶奶的昂贵躯壳,早就没有了灵魂和自由。

我没有叱咤商场的野心,更没有母仪天下的气度,

我只想在这座金丝笼里当个无人问津的透明人,了此残生。沈牧远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的刺呢,江月?”他低笑,

“被我一根根拔光了,连挣扎的力气都磨没了?”他当着偏厅里所有宾客的面,

像拖拽一件物品般拽着我,把我推到宴会厅中央的水晶灯下,让我跪在那里。“给我跪下!

好好反省!”皎洁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冰冷如霜。苏曼莉的娇笑声,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乐队演奏的悠扬乐声,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人人都有所爱,

人人都在欢笑。只有我,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后一丝尊严也被他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莲姨气得浑身发抖,却被保镖拦住,不敢上前。

就连平时对我百依百顺的小桃也忍不住低声劝我:“太太,只要您服个软,您生得这么漂亮,

先生怎么会不喜欢您呢?”直到凌晨,宾客散尽。一个保镖才过来,面无表情地让我回卧室。

沈牧远带着几分酒意,坐在我的床边,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粗暴地抓过我的手腕,

眼神阴鸷。“我只要一个嫡子。生下他,江月。他是你的护身符,也是你的自由。有了他,

江家会满意,我父亲会满意,而我,会把你还给你自己。

”我无比厌恶自己这具困住我灵魂的躯壳,更厌恶眼前这个男人。他将我强行揽在怀中,

我却不受控制地剧烈干呕起来,胃里翻江倒海。“沈总刚从苏**那里过来,就来我这里,

还真是好兴致。可惜,我身体不适,恐怕不能伺候沈总了。”我语气冰冷,带着绝望的嘲讽。

他猛地起身,声音低沉得可怕,像乌云压顶。“想做沈家少奶奶的女人,能从榕城排到法国。

江月,我无法说服你,还有你的家族,你的父母会来说服你。”他摔门而去,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这一天,我就像在冰窖和火海中来回煎熬,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姐姐,爸爸,妈妈,所有人都逼着我不负江家的期望,

可我根本不是那块能承载家族荣耀的材料。4家族的期望从那天以后,

沈牧远身边公开出现的女人越来越多了。她们大多是其他商业家族的千金,

或者是娱乐圈新晋的当红小花。这与其说是风流,不如说是一种持续的施压,向我,

也向江家。江家和姐姐再也坐不住了。我妈特地从老宅赶来,

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位据说是管教过很多豪门媳妇的李姐,美其名曰“协助”我打理家事,

实则是监视我,逼我就范,早日怀上沈家的嫡长孙。姐姐费尽心机,

只为了让我能重新笼络住沈牧远的心。她以**的名义举办慈善马术赛,

只为了让我在沈牧远面前展示我年少时引以为傲的马术。她策划高端射箭俱乐部开幕,

只为了能让我有机会压苏曼莉一头,重拾“江家大**”的威风。商场和社交圈的风向,

向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

从没人见过那个传闻中懦弱不堪、被沈牧远厌弃的江家二**,也可以在马背上英姿飒爽,

拉弓射箭时目光锐利。马背之上,风拂过我的脸颊,

我能清晰地望见沈牧远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探究和审视。他站在人群中,

目光追随着我,那专注的眼神,竟让他平日里的冷酷都淡去了几分。我看到他眼中的恍惚,

仿佛透过我,看到了什么久远的、被他珍藏的画面。四目相对的瞬间,

我想起的却是当年在海边马场,手把手教我骑马射箭的陆风。我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和厌恶,

硬着头皮,附和着我妈和姐姐的所有安排。我像个提线木偶,僵硬地挽着沈牧远的臂膀,

在他那些商业伙伴面前挤出得体的微笑。在姐姐的眼神示意下,我故作娇羞地对他服软,

他却只是怔了怔,不发一言。过了片刻,他才甩开我的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江月,你笑得比哭还难看。”那天晚上,沈牧远留宿在了我的卧室。

他一点一点吻去我无声滑落的眼泪,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那个厌弃我的他。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嶙峋的肩胛骨,眉头微蹙。“太瘦了,月月。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肉嘟嘟的样子,变回原来的样子,好不好?”未等我开口,

他便又开始了永无止境的索取,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在我身上攻城略地。

红色的纱幔重重垂落,隔绝了窗外的月光,也隔绝了我最后一丝希望。他紧紧地抱着我,

汗水浸湿了床单。他的手掌覆在我的小腹上,带着某种近乎偏执的希冀。那些时日,

沈牧远身边的女人们都绞尽脑汁,拼命争夺他的关注和资源。苏曼莉更是首当其冲,

毫不退让。过了些时日,我和苏曼莉,几乎同时被检查出怀有身孕。沈牧远高兴极了,

那是一种近乎狰狞的狂喜,他在一次集团高层会议上公开宣布了这个“喜讯”。

就连远在海外疗养、久病缠身的沈老爷子听闻这个消息,据说精神也好了许多。

姐姐自然是开心的。在她那间可以俯瞰整个金融区的顶层公寓里,

她亲手做了好些精致可爱的小衣服,有男孩子的,也有女孩子的。针脚细细密密,

上面用金银丝线绣着栩栩如生的麒麟和凤凰。我却觉得自己的身体里,

住进了一个吞噬我理智和灵魂的魔鬼。我憎恶自己的躯壳,

却要与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共用一具身体。我每时每刻都想尖叫,想逃离。“月月,

只要诞下这个孩子,你在沈家就有了依靠,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姐姐抱着那些小衣服,

脸上带着温柔的憧憬。我不敢再将心里的真实想法告诉姐姐,只能麻木地点头。

姐姐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她秀眉微微蹙起,看向我问道:“那个苏曼莉,

如今也有了身孕,你打算怎么办?”我愣了愣,有些茫然。“自然是……和平共处。

牧远他……也是希望沈家能多子多福的。更何况,他答应过我,只要生下孩子,

便不会再……打扰我。”姐姐望着我的眼神,带有一种我难以言喻的无奈和一丝细微的嘲讽。

“若你生下的是女儿,而她生下的是儿子呢?”我摇摇头,即便内心再愚笨,

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那些豪门秘辛,肮脏龌龊的手段,我不是没有听说过。

“姐姐……我不想做害人的事情。她是沈牧远心上人的影子,我不愿再在沈家招惹是非了。

”姐姐温和地笑了笑,笑容却未达眼底。“有姐姐在,姐姐自然会让你平安无事。旁的人,

都挡不了你的道儿。”5冷血的告白我握紧她的手,用力地摇了摇头,眼神带着恳求。

她的声音却又带着一丝压抑的愠怒,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这沈家,

容不得你这样菩萨心肠!莫要忘了,当初妈在江家是如何收拾爸那些莺莺燕燕的!总有一天,

这沈家女主人的位置是你的,难道你还要任由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吗?

”“月月,你先回去吧。待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既然你讨不了沈牧远的欢心,

最起码要保住你正妻的地位。江家新一代的小姑娘们又长起来了,家族里的那些老家伙们,

若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可能还会动别的心思。”“莫怪姐姐丑话说在前头。

”小桃搀扶着我离开姐姐的公寓。走到公寓楼下,小桃才压低了声音,

带着几分犹疑开口:“太太,沈老爷子现在身体状况很差,全靠药物和顶级医疗设备撑着。

江董事长和夫人,还有圈子里的所有人,都盯着咱们沈家这边呢。

不会有人再把宝押在老爷子身上了。奴婢斗胆说一句,太太,就算您不为自己,

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争一争啊。”夜风吹过种满法国梧桐的街道,我久久无言。

小桃也不再说话,我们提着一只并不怎么明亮的品牌手提袋,沉默地走在回沈家大宅的路上。

头上精致的发饰和沉重的珠宝让我的头愈加昏沉。

沈牧远斜靠在沈家大宅那扇厚重的雕花大门旁,嘴角噙着一抹莫测的笑意看着我。

“今天大哥心情好,特意让我多陪他喝了几杯。月月,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他拉过我的手,径直朝着主楼我们的卧室走去。

他示意保镖将他准备好的“礼物”搬了进来。一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

被嵌在一个紫檀木的镂空雕花架子上,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将整个房间映衬得如同鬼域。

他喝得醉醺醺的,眼睛却没有了往日的阴鸷和冰冷,反而带着一丝迷离的温柔。

他拉着我走到那颗夜明珠前,声音低沉而沙哑:“瞧,月月,这夜明珠好不好看?

”“那些什么澳白珍珠,一颗一颗的,最是小家子气。这么大一颗夜明珠,以后你晚上睡觉,

也不必再点那昏暗的床头灯了。”“月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大哥说过,喜欢一个女人,

不该对她冷冰冰的,也不该对她发脾气。过去是我不好,是我们之间有误会。如今,

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他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地覆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他眼睛里似乎闪烁着微光,像是期待,又像是某种脆弱的希冀。“月月,你能不能试一试,

也喜欢我一点点?”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地连连后退,

挣脱了他的手,仿佛被蛇蝎触碰。“沈总,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为你生下沈家的继承人,

我们就……不必再有任何瓜葛。”不过须臾之间,他脸上的温柔和迷离便迅速褪去,

冰霜重新覆盖,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冰冷倨傲的模样。他不发一言,眼神像淬了冰,

猛地转身摔门而去。我却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冰凉的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6权力的游戏从那天开始,沈牧远又变回了平时那个冷冰冰,喜怒无常的样子。

他时常留宿在苏曼莉的别墅,

并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准备了许多昂贵的奢侈品和定制的婴儿用品,

甚至专门为苏曼莉组建了一支顶级的私人医疗和营养团队。反观我这里,

他除了让李姐每日例行公事般地送来一些补品,便再无任何表示,

仿佛我肚子里的孩子与他无关,只是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我的肚子一天一天大了起来,

小桃和莲姨更是替我着急。沈牧远的其他几个情人,大多也是出身不错的商业家族,

自然瞧不上苏曼莉那种靠着几分姿色和不明手段上位的女人。

她们大约是觉得我这个正妻软弱可欺,又不得沈牧远喜爱,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

反而时常过来陪我说话,名为探望,实则打探消息,或者借我这里做个姿态给沈牧远看。

其中一位姓成的,家族做珠宝生意,手工极好,做了许多精致的小金锁和小玉佩送给我,

说是给未出世的孩子。另一位姓沈的,家里是南方有名的丝绸大亨,

也送来了不少顶级的丝绸和定制的婴儿服。她们每日轮流过来陪我聊天解闷,

我倒也并不觉得十分孤单。只是苏曼莉恃宠而骄,仗着沈牧远的纵容,

时常来我的住处耀武扬威,言语间极尽刻薄。即便在我生日那天,她也打扮得花枝招展,

故意在我面前炫耀沈牧远送她的**版珠宝,艳压所有到场的女眷。

她头上戴着的那支凤凰形状的钻石发钗,据说是沈家祖传的,

按规矩只有沈家主母在重要场合才能佩戴。如今,也被沈牧远亲手戴在了她的发髻之上,

无疑是在向所有人宣告她的特殊地位。她的手轻轻抚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

眼神得意而挑衅。“沈总喜欢我,自然爱屋及乌,也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像某些人,

自己不得沈总喜欢,怀的孩子自然也是无人问津,能不能平安生下来都难说呢。

”她处处挑衅,言语更是尖酸刻薄,直言:“江董事长夫人虽然是姐姐,

但听说身体一直不好,恐怕早已没有了生育的可能。妹妹你虽然怀有身孕,

偏偏又不招人喜欢。看来你们江家这所谓的名门望族,也不过如此,

培养出来的女儿一个比一个没用。”愚蠢至极。我的生日小宴,

请的都是平日里与我关系尚可的几位沈牧远的情人,她们大多出身优渥,

即便彼此间勾心斗角,但面对苏曼莉这样嚣张跋扈、毫无底线的女人,也都心生不满。

她可以说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姐姐和我的家族。我猛地起身,示意莲姨上前教训她。

苏曼莉却不以为意地笑道:“江太太,沈总看到我身上有伤,可是会心疼的。

你确定要这么做?”沈牧远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

苏曼莉立刻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表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牧远冷冷地望着我,随即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腕就朝外走去。“今天是她的生日,

我带她出去散散心。你们吃完饭便各自回去吧,不必等了。”他拉着我坐上他的专属座驾,

一路疾驰,很快便驶出了沈家大宅,来到市区一处僻静的别墅区。

车子在一栋崭新的法式独栋别墅前停下。这栋别墅的建筑风格和花园布局,

竟然和我家在海边老宅的那栋祖宅一模一样。我愣住了,有些难以置信。

却瞧见我爸妈从别墅大门里笑容满面地走出来迎接我们。

沈牧远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期待,

语气却依旧平淡:“这生日礼物准备得有些仓促,

也是几个月前就开始让人按照你们老宅的样子设计的。我知道你们江家在榕城也有房产,

但这栋别墅是我送给你的生日贺礼。你若是在沈家住得憋闷,随时可以搬出来小住一段时间。

”“只要你开心就好。”我爸妈一左一右地牵着我的手,目光慈爱地望着我微微隆起的肚子,

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沈牧远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的意思。“你在这里安心住几日,

陪陪叔叔阿姨。过几日我再来接你回沈家。”他坐上车,迅速离开了。

我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歉疚,也有期盼。她拉着我的手往别墅里走。

“牧远这孩子,有心了。月月,不妨你也试着和牧远好好相处,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呢?

”那几天,爸妈日日都陪着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我原以为这真的是沈牧远送我的生日惊喜,是他良心发现,想要弥补对我的亏欠。却不料,

他像阿鼻地狱里最精于算计的魔鬼,这一切不过是他精心策划的另一场骗局。

在别墅里住的第七日,我因孕期反应,正在一向僻静的暖房中小憩。

两个负责打扫的佣人以为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从廊下走过,

她们的对话却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听说了吗?陆家彻底完了!公司被查封,

资产全被冻结,还背上了巨额债务。陆家老爷子受不了**,突发脑溢血,

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非但如此,就连陆家的那些远房亲戚都受到了牵连,

据说以后在榕城商界都很难立足了。”另一个佣人压低了声音,

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沈老爷子一向心慈手软,这次肯定是沈总亲自下的狠手。

陆家那小子不知好歹,竟敢跟沈总抢女人,这不是找死吗?现在闹得满城风雨,

听说好多以前跟陆家交好的公司都怕被牵连,纷纷落井下石,谁还敢替陆家说话?

”一个像是新来的女佣瞥了一眼主楼的方向,见并无动静,

才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沈总把太太送到这栋别墅来,也是怕她怀着身孕,再受了**。

毕竟当初那个陆风少爷,可就差点和咱们太太私奔了呢……”“唉,真是造化弄人啊。

听说陆风的妹妹陆瑶,还想来求咱们太太帮忙,结果太太不在沈家。陆瑶那丫头不死心,

竟然跑到沈氏集团楼下跪了三天三夜,希望能见沈总一面,结果连大门都没进去。

”“都说陆家是被人陷害,做了替罪羊,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猛地推开暖房的门,

院子里的几个佣人瞬间噤声,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面面相觑。

“太太……我们……我们都是道听途说的,当不得真。

”小桃立刻走过来,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那几个佣人如蒙大赦,立刻四散逃窜了。小桃和莲姨站在我身后,神情都有些尴尬和不自然。

7破碎的防线闻讯匆匆从外面赶回来的爸妈,同样不敢抬头看我的眼睛,

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愧疚和不安。“爸,妈,莲姨,小桃,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陆家的事情了?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对不对?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绝望而微微颤抖。我妈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揽着我的肩膀,

声音哽咽:“女儿啊,爸妈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现在榕城所有的商业家族,

都站在沈牧远那边。即便我们江家和陆家曾经是世交,这次……这次也实在是有心无力,

不能再出手相助了。”我爸望着窗外,深深地叹了口气,

语气沉重:“我们**近几年扩张太快,根基不稳,内部也存在不少问题,

经不起任何大的风浪了。陆家……陆家这次是挡了别人的路,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

只能是这样的下场了。”我不顾他们的阻拦,也顾不上自己怀有身孕,

抢过车钥匙便冲了出去,开车直奔陆家老宅。陆瑶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活泼灵动,

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出血,整个人瘦得脱了形。她见到我,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强忍了几天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哭得撕心裂肺:“月姐姐!

陆家倒了!我哥才刚刚出事没多久,陆家就倒了!他们说我爸挪用公款,伪造财务报表,

还说我哥参与了什么地下洗钱……”“月姐姐,求你救救陆家,救救我爸吧!

我们陆家世代清白,绝对没有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完了啊!

”我让陆瑶先冷静下来,答应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先回家等消息。随即,

我便驱车赶回沈家大宅,我要去找沈牧远,为陆家讨一个公道。

我怒气冲冲地回到沈家主楼的时候,苏曼莉正悠闲地在花园的露天泳池旁晒太阳,

身边围着几个奉承她的女人。她见到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嘲讽:“哟,江太太回来了?

不知道江太太可曾听说陆家的事情?那位叫陆瑶的小姑娘,还真是痴心妄幻想,

拿着以前陆家和江家的一点交情,就想攀上沈家这棵大树。她在沈氏集团楼下跪了那么久,

也不想想,江太太您都不在沈家,她求谁去呢?”“然后啊,

她又跑去了江董事长夫人的住处,结果江董事长夫人同样闭门不见。妾身可是听闻,

江董事长夫人和江太太您,年少时都曾将那位陆瑶姑娘当作亲妹妹一般疼爱呢。如今看来,

这姐妹情谊,也不过如此嘛。不知道那位在天有灵的陆风少爷,知道了会不会心寒啊?

”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我一向隐忍退让,懦弱到一步一步放弃自己的底线,

凭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来践踏我的真心,试探我的底线?我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

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苏曼莉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泳池边响起。

她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江月,

你敢打我?”沈牧远从主楼里走出来的时候,我正和苏曼莉撕扯在一起,

周围的女人尖叫着躲闪。他见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将我狠狠推开。

他将苏曼莉紧紧护在怀中,动作温柔而珍视,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

若非旁边几个反应过来的保镖眼疾手快地冲上来,甘愿当了我的人肉垫子,

我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就要首当其冲地着地了。“江月,你有些过分了!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不必拿曼莉撒气!”沈牧远对着我怒吼,眼神冰冷得像要杀人。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转身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心中充满了悲愤和绝望。谁知,

姐姐江岚就站在不远处的廊柱下,神情复杂地冷冷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责备。

“江月,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分沈家少奶奶的体面?”一时之间,急火攻心,

我忽然感觉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眼前一黑,

随即发现自己的裙摆上渗出了一片刺目的血迹。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彻底失去了知觉。又是那股时常只有我才能闻见的,带着甜腻和腐朽的金属味道,

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我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漩涡。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沈牧远那张依旧冷冰冰,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疲惫的脸。“还好,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他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如释重负。“苏曼莉对我还有用处,你以后莫要再和她起任何争执。我不会为了你,

毁了我全盘的计划。我一直都以为,你出身江家,应该懂得我的谋划和苦心。陆家的事情,

再无任何转圜的余地。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莲姨和小桃从外面匆匆赶了回来,

大约是听说了我出事的消息。见我这副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模样,

她们再也说不出一句劝慰我的话,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我的肚子在药物的催化下愈来愈大,

像一个沉重的枷锁,正在无情地侵吞我最后一丝理智与希望。我没有姐姐说的那般,

拥有天生的母爱。我憎恨沈家的一切,憎恨这个强加给我的身份,

甚至开始憎恨我自己的出身。我很少再开口说话,只是沉默地蜷缩在卧室的沙发上,

或者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一看便是一整天。即便身怀有孕,精心调养,

我的身子依旧控制不住地愈来愈瘦弱,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在被腹中的胎儿一点点吸干。

沈牧远忙于处理集团前朝旧部留下的烂摊子,以及应付来自其他商业对手的明枪暗箭。

姐姐江岚也日日都要去私人医院,亲自照料病情日益恶化、缠绵病榻的沈老爷子。

他们每次来看我,见我一副破罐子破摔、了无生趣的样子,便会忍不住唉声叹气,

直言我是烂泥扶不上墙,白白浪费了江家和沈家为我铺就的大好前程。姐姐说,

她对我非常失望,觉得我辜负了她的一片苦心。沈牧远说,让我死了那条心,

莫要再肖想逃出沈家这座金丝笼去。8无声的反抗我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整日整夜地失眠,即便勉强睡着,也会被各种噩梦惊醒,梦里全是陆风惨死的画面,

还有沈牧远那张冰冷无情的脸。莲姨心疼我,晚上会像我小时候那样,轻轻搂着我,

为我哼唱那些早已被遗忘的童谣。“小船儿,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只是我如今,

早已没有了外婆桥,也无家可归了。沈牧远很忙,忙得脚不沾地,

几乎日日都在公司加班到深夜。但他总会在凌晨时分,悄无声息地潜入我的卧室。

我佯装不知,假装早已沉睡。他有时候便会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

静静地看着我,一看就是很久。他在深夜里,会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在我的身边,从背后轻轻地抱着我,

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时的他。有一次,他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我的肚子上,用几不可闻的声音,

小声地说:“宝宝,等你出生了,爸爸会让你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谁也不能欺负你。

”我尝试托人给陆瑶送信,想为陆家送去一些私房钱,希望能帮他们渡过难关。

却总是被沈牧远安插在我身边的人截下,然后原封不动地送到他面前。

他大手死死地拽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他把我像拎一只待宰的鸡仔一般,狠狠地摔在地上,眼神冰冷而残忍。“我的女人,

就应该无条件地站在我身边,支持我的一切决定,而不是拿着我的钱,去慷他人之慨,

资助我的敌人!”自那之后,我的身子便渐渐垮了下去,一日不如一日。

那股只有我自己才能闻见的,带着腐朽和血腥的甜腻味道,我闻见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几乎无时无刻不萦绕在我的鼻尖。莲姨和小桃却都说闻不到任何异味,

只以为是我怀孕后期出现的幻嗅。我想,也许是我早就将自己当作一具行尸走肉,

所以我的肉体连同我的灵魂,都在一点一点地腐朽,散发出只有我自己才能察觉的死亡气息。

小桃心疼我日渐憔悴,她偷偷联系了相熟的家庭医生,想让他来替我看看。“好太太,

您在家里安心养胎,千万别多想。”“我会想办法把东西和钱都送到陆瑶姑娘手上的,

您放心。”那天晚上,小桃借口出去采买我喜欢吃的点心,迟迟未归。

苏曼莉养的那只名贵的波斯猫,在别墅的花园里凄厉地叫唤了一整夜,吵得人心烦意乱。

第二日清晨,小桃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被两个黑衣保镖像扔垃圾一样扔回了我的卧室门口。

她的舌头,被残忍地割掉了。沈牧远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面前,用昂贵的定制皮鞋,

狠狠地踩在她还在流血的手指上,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温度。“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

不要试图去挑战我的底线,更不要慷他人之慨。陆家如今还能在榕城苟延残喘,

住在那个破旧的老宅子里,已经是沈家莫大的恩赐。”“那些商业竞争的手段,

我想你也听不懂。我只让你安心在沈家待着,养好肚子里的孩子,你连这些都做不到吗?

小桃是你的陪嫁丫鬟,但她更是沈家的人。既然这张嘴不会劝导主子,

反而唆使主子与我作对,那便割掉她的舌头,让她以后再也莫要胡言乱语,蛊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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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孕妻死后,总裁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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